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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娓娓道來睡前童話般夢幻奇妙的故事。
這朵玫瑰喜歡他。八零三有點自戀地想,他有些不願意看到這朵玫瑰凋零,可這朵玫瑰被他看到時已經半死不活將要凋謝。
可這朵玫瑰唱得這麼好聽,像月光與晚風,都繾綣在玫瑰芬芳的花蕊裡。
玫瑰只唱給他聽。
所以誰也沒認出這就是那位巫師先生要找的白玫瑰,雖然都是白玫瑰,這一朵不夠嬌不夠潔白,花瓣上滿是黃
褶皺花朵也總是鬱郁地半垂,只有歌聲響起時才會舒展幾分,不那麼像是垃圾桶裡的廢棄花材。
但時間長了,總是找不到首席男高音芬德拉先生也不是辦法,班西開出的獎勵又實在誘人,隔壁的白牡丹都被人指鹿為馬當白玫瑰報了上去,何況這一支不怎麼好看可貨真價實的玫瑰。
八零三抱著花瓶,傻傻看著弗洛爾經理哭得眼淚鼻涕一把往他這邊撲,下意識就往邊上讓了讓,弗洛爾先生穿過他的身體撲了個空。
弗洛爾經理百分之百確認八零三這個鬼魂懷裡就是失蹤的芬德拉先生,他分得出每條褶皺紋路說得清花杆上每片掉下的葉子,變回那潔白無瑕的模樣也只需要特製藥劑裡泡上一晚。
“明天就是演出了,您可不能這個樣子,觀眾們都等著呢。”弗洛爾經理對著玫瑰花喋喋不休,玫瑰花卻只是半合著花瓣,不做回應如同自己只是一朵普通玫瑰。
又頹,又喪氣,還有點醜,這才是大明星芬德拉先生的真面目。
被唸叨得不耐煩了花瓣就一下子緊緊收攏在花瓶裡頭裝死,大有你再念叨我就從花瓶裡跳出來自殺的威脅意思。
於是眾人也就無從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才會出現在八零三的花瓶裡,又在想些什麼才會一合花苞裝死誰都叫不出他。
這樣子非要讓他唱歌看不到什麼希望,弗洛爾經理一邊不停地擦著汗一邊打量八零三血模糊看不清楚五官的臉,試探著開口道:“那……這位先生,您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先走一趟?”再怎麼樣不能賴在羅斯巴特先生這邊嘰嘰歪歪解決事情,就算班西不在意還看戲看得很有興致,他作為三月歌舞團的經理,也不能讓首席男高音這不修邊幅的樣子叫太多人看見。
不然要怎麼拗不沾世俗高嶺之花人設,給歌舞團引來源源不斷的觀眾捧場。
班西其實很想說,會去三月歌舞團看錶演的,很多真不是衝著芬德拉這朵假白蓮去的,況且真要這麼講,在芬德拉第一次彆著朵白玫瑰出來時,他的人設就差不多已經崩完了。
只是經理助理經紀人一個比一個傻,竟是沒品出一支白玫瑰那麼光明正大帶著玫瑰花出去的深層意味,而咂摸出點味道的其他團員,又不敢對首席男高音做什麼多嘴。
哦,還有烏瑟。
海巫在聽到芬德拉聲音時就知道了其本質,所以他一點不驚訝芬德拉會鬧失蹤又消極抵抗,施施然改著唱段聽邊上被拜託了的八零三絞盡腦汁想把芬德拉哄出來。也不知道這鬼魂是不是摔壞了腦子,竟是完全沒意識到這事情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大可以拍拍股一走了之。
八零三不解地看著烏瑟,像他說了什麼奇怪之極不可理喻的事情。
“這是我的玫瑰啊。”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身上滴下來的血啪嗒,就滴在了烏瑟的衣服上。
他抱著玫瑰,無意識地哼了幾聲沒什麼調的旋律,聲音低低柔柔的,似曾相識。
烏瑟停下在曲譜上勾勾畫畫的動作,看向八零三。
“要不然,就換你來唱吧。”第48章月圓的夜晚是個晴天,天空是深沉乾淨的墨藍,一輪明月緩緩地從天空的一邊升起。
班西把烏瑟給他的那一支花拿在手裡——他有一枝,他旁邊時律也有一枝,是鍾雙明給時律的入場券。
滿心歡喜想要搞點漫結果卻撞了約會邀請這種事情著實有些叫人尷尬,班西很是貢獻出自己一番才把時律的黑臉給哄好。
約會嘛,總要開開心心的才像樣。
班西伸手整理時律的領帶,三月歌舞團的演出沒有硬規定要正裝出席,不過既然是約會班西就係上了那條時律送的領帶。於是為了搭配,時律也從班西的衣櫃裡拿了一條領帶。
他自己沒掌握系領帶這個技能,還是班西給他打了個叉結,又在自己的配飾箱裡挑了個合適的領帶夾配上。
花不甘寂寞地哼起曲子,它們很會讀氣氛,原本一朵兩朵小聲哼哼著的是寧靜悠揚的小夜曲,現在就變成了深情婉轉的愛之夢,高低聲部起伏如
水,
情飽滿充沛得叫人害臊。
時律乾咳一聲後退半步,把視線從班西身上撕下來。他威脅地瞪了一眼花,花兒卻不怕他這
蓋彌彰的威脅,越唱越大聲,歌聲飄揚在月
裡濺出點點漣漪。
——是月光湧了上來,如水般透明的月光漫過窗戶洇溼了地板,隨著旋律一層又一層地漾起微波。
滿地的月光,忽地化為了海洋。
時律環顧四周,忽地周圍的一切都消失在月裡,他們正置身一片月
濛的海中,目光所及盡是清冷而又柔軟的光,從這片海洋的中心向外擴散。
這裡是月光海,一片遠離塵世罕有人至的海洋。
花一朵朵從枝頭掙脫,游魚似的在月光中徜徉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