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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對他說,後面的聲音在班西的耳朵裡變得模糊而聽不真切——他的靈魂要從身體中離出來似的,耳朵裡灌注進的只有轟鳴和風聲,心跳快得過分,壓得他的血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給我。”好吧。

班西混亂地想著。

好吧。

他鬆開緊緊拽住自己最後一點理的手,像是第一次上賭桌的新手生澀地放下第一枚籌碼,又彷彿是輸紅了眼的爛賭鬼最後的孤注一擲。

時律輕輕吻在班西的眼睛上,班西便順從地閉上了雙眼,他捂住班西的耳朵,懷裡的人就安靜地放鬆身體,於是時律就碰觸到了班西的靈魂。

身體與理想作為“劍”的雙重抑制器被主人自己關閉,其外遊走試探的神秘延遲許久,終於得以奔湧而入,塗白了班西全部的意識。

時律撐起了一個小小的庇護所,把他了進去,遮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允許他假裝無事發生。

這很新奇。

班西體味著這種沒出現過的奇妙覺,就跟小孩子捧著新玩具一樣充滿了探究的慾望。班西的身份和他所處的位置註定他沒辦法逃避任何問題。他只能是解決問題的那一個,喜怒哀樂全靠自力更生,連靈魂深處的安全屋使用頻率都不怎麼高。

對此他表示充分的理解。

他必然要理解這些,不然他永遠沒辦法跟自己的神秘和解共生。

因而從時律身上向他籠罩的神秘,他從未體驗過,便也毫無抵抗之力,連象徵的掙扎都沒有,乖順而溫軟地潰不成軍。

“乖孩子。”時律想自己可能控制不住地在微笑,可這又怎麼能夠怪他,他的戀人終於向他袒出了最柔軟的內裡,靈魂最深處徹底沾染上屬於他的氣息。

他正在緩慢恢復著的記憶告訴他,這意味著他的戀人永遠不可能離開他了——不論任何形式,也不論生前死後,不論班西再去哪裡,那裡的一切都會瞬間知曉,他是這塊土地的所有物。

時律禮貌地請此處不該有的旁觀者在安吉麗娜的護送下離開,順手地給無理取鬧的幾位打上重點隔離符號。這也是他剛想起來的一點小技巧,只要在這個國家,這塊土地上,就可以讓不該出現的人徹底從班西的知裡消失。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生前再怎麼慘死得再怎麼痛苦也不是在班西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資本,說到底黛拉杜阿也不是真正的活夠了想死,畢竟轉世了什麼都不會記得,不也是一種解脫。

她的神秘還沒強到轉世後能記起前世,時律身為親身體驗過的存在,覺得沒有誰比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更有發言權。

要達到黛拉杜阿說的那種,轉世後可能會被前世的痛苦所擾,她至少得是亞瑟王那種全球範圍內有名有姓的傳說主角,而要達到轉世後被前世的自我所噬,四捨五入差不多時律這種狀態……

時律想了一下該怎麼定義自己,即使在廣義範疇上,在成為“時律”之前,祂也不能被歸類於神明。

神明是人類有了信仰之後與神秘影響的雙重作用下的產物,而祂出現的比那更早一些,在土地成型最初的生靈繁衍時,祂便已誕生。

祂是這塊土地的靈魂,這塊土地上一切意志的集合體,祂可以是飛鳥,可以是游魚,可以是山林間的野獸,也可以是生長又枯萎的樹。

呼風喚雨,地動水

祂便是神秘本身。

而在人類掌握了自由意志後,給予祂的選擇就很少了,要麼進入另一個現世無法觸及的世界,要麼自殺式地降格徹底墜入現世輪迴。

於是“祂”變成了天狗,變成了貓王爺——變成了“時律”。

不過時律也能覺到自己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還是進入了現世無法觸及的那個世界,這導致他依舊與土地維持著無法割斷的深厚聯繫,深厚到本應失去記憶模糊自我認知,已經變成了個普通天狗準備快樂轉世的他,最後還是給拗進了老路子上。

至於原因,就該去問問華國人對土地深厚的信仰了。

走到哪種到哪,深蒂固源遠長,就那麼硬生生把他降格的給手動升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華國人:你看這塊地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種點啥吧【手】安定地準備收尾啦,之後可能會放新坑預收w第70章黛拉杜阿是連夜走的,太陽昇起前這塊土地上就已經知不到她的氣息。

時律表示並不對此負責,他只是禮貌地讓安吉麗娜送她到漫展會場的門口,絲毫沒有要阻礙外國友人在國內逗留的意思。

天亮前班西也還沒有醒,過度的神秘浸染發了身體的自我保護本能,使得他的意識一直昏沉地蜷縮在安全屋裡,神志混淆了時間概念,一片空白地無從分辨今夕何夕。

也就無暇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為何在此。

人類脆弱的身體需要相當的時間才能與灌注進來的龐大神秘達成平衡,班西的身體自己知曉該如何去運轉這股力量,此時他的意志反而會變成阻礙。

而現實裡這過程的反應眼不可察覺,外在的僅有表現便是昏沉嗜睡,但也並非睡美人那樣長睡不醒,在身體瀕臨極限時求生會讓他清醒一陣解決基礎的生理需求,以免在能量平衡前人先死過去。

就是一不留神的人就不知道睡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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