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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其次,我要傷藥,最頂級的,你知道我們三人分別需要哪些。最後,你最好去請示一下皇帝,他想看見一個怎樣的時局,讓他派人來談。”

“陣盤可以給你。”夏侯荻迴避了皇帝的話題,仔細打量著三人的傷勢:“傷藥立刻就會有人送上……嗯……你們的去處……”

“送來百花苑吧。”薛牧笑了笑:“姐姐,我們走。”薛清秋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冷冷地抱著夤夜轉身離去,薛牧捂著口,艱難地跟在身邊。夏侯荻獨立風中,目送他們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

卻說三人一路走向百花苑,薛清秋剛才一臉冷漠的表情慢慢變了,目不斜視地悄悄問:“怎麼還回百花苑?”薛牧笑道:“能去哪?皇宮?”薛清秋猛醒。大家現在這個狀態,你就是跑能跑哪去?出了城沒過多久就得被正道追上了,到時候誰都打不過,跑有什麼用?倒還不如信夏侯荻一次呢。

不是薛牧膽子大,而是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她嘆了口氣,還是問道:“你覺得夏侯荻幾分可信?”

“十分。不然剛才就動手了,可沒有必要多此一舉。”薛牧嘆道:“這回正道傷亡慘重,無意中達成了削弱正道的結果,更兼部分人對你的仇恨永固,此後正魔紛爭必將加劇。無論皇帝之前為什麼要殺你,眼下反而是形成了一種對他最有利的局面,此刻你若身死,小嬋的報復倒是要讓他的大好局面崩壞了。所以無論他之前為什麼想要殺你,如今都一定會收了這個念頭,和我們達成妥協。”

“妥協……”薛清秋品味了一陣,低聲道:“你不打算向皇帝報復?”

“暫時的妥協而已,如今我們也還要藉助朝廷辦到很多事情……這是政治,不是江湖啊姐姐。”薛牧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冷酷:“不過我已經給皇帝安排了一個小小報復,收點利息。以後等到時機成,再讓這個狗皇帝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薛清秋相信這一點。雖然薛牧經常表現出不俗的襟,但不代表連這種氣都能嚥下去,本質上他應該算是很小氣的人才對……至於他給皇帝安排了怎樣的報復,眼下薛清秋沒有力氣去猜,也懶得多問。

“你為什麼不讓夏侯荻殺姬無用?他會給我們帶來後續的麻煩。”

“姬無用被我的特殊毒氣入腦,這天下怕是沒有別人能解,死活都沒什麼區別了……倒是活著好些,說不定還有可能有人求到我頭上——雖然我自己也不能解。”兩人一路談著,帶著一身的傷勢,慢慢踟躕抵達了百花苑。

百花苑燈火通明,絲竹陣陣,觥籌錯嬉鬧調笑之聲隱約可聞。

這裡的人們本不知道城西曾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即使是那般劇烈的爆炸,在普通人眼裡那也是“與我何干”。就連百花苑的姑娘們,都不知道她們的後臺老闆今天差點被人宰得通透。

四周暗影處,有六扇門中人暗中巡邏保護,兩人都一眼看見了樓頂靜立的宣哲。

其實他們本來是來殺星月宗弟子的吧,想要遮掩此戰的一切線索……可惜發現了人去樓空,知道薛牧早有後手,線索早就散佈出去了,於是捕殺變成了保護,政治的畫風變得就是這麼快。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一起笑了起來。

曾經薛牧就像此刻坐在花廳裡的人,摺扇輕擺,衣帽風;而薛清秋仗劍於血火之間,縱橫天下。兩個人無論思維模式還是生活形態全然兩樣,就如完全平行的兩條線,便是表面貼得再近,實際內心是很難找到點的。

而如今,這相濡以沫的覺油然而起,能夠清晰地覺到站在了互相的世界裡,曾經那若有若無的一層隔膜轟然粉碎,再也看不見痕跡。

第七十五章姐屬兩人上前會見了宣哲。

宣哲帶來了三種藥,分別對應內傷外傷和靈魂滋養,全是出自藥王谷的頂級聖藥,效果要強於薛清秋自帶的星月宗藥品許多。

薛清秋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也沒寒暄半句,冷冷帶著薛牧進了後院竹林。

宣哲言又止,長長嘆了口氣。

他是戰將型的強者,對政治或者謀略都沒有什麼講究,所以在六扇門他是輔助夏侯荻的,眼下的狀況讓這個威肅侯十分茫然。他甚至不知道第二天又會變成怎樣,只是出於強者直覺,他隱隱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收尾。別說明天了,就算是今晚,在他目光不及之處,必定還會有事發生。

但他這時候真沒臉去諮詢薛牧了,頭都抬不起來。

六扇門掌管江湖、掌管京師治安、掌管安全巡守,最後呢?這樣的驚天大案,六扇門完全置身事外,臉都沒過……甚至於還暗戳戳的想來殺盡受害者的殘留……

受害者還是正和他們高高興興合作的合作伙伴,此刻第一批《江湖新秀譜》都才剛剛運出城,第二項《江山絕譜》都還在畫畫呢,就突如其來地遭受這樣的事情……宣哲是真心覺得沒臉見人。

那邊薛清秋抱著夤夜放在上,取出一片草葉,輕輕放在夤夜額頭。草葉悠悠散著熒光,依稀可見雲霧飄搖,點點螢火散入夤夜眉心。薛牧在旁邊脫上衣,一邊道:“這什麼葉?”

“雲陽葉,滋養魂魄頗具神效。”薛清秋疲憊地走了過來,很自然地搭著薛牧赤的肩膀,幫他脫衣服。

薛牧前的傷口在之前的及時救治之下,現在已經快要結痂,被衣服黏著,自己本脫不下來。薛清秋纖手一翻,微微一按,那結痂不知怎的就自動脫落,薛牧驚訝地脫下衣服:“這手厲害啊……”薛清秋笑笑:“你這是多看不起姐姐在人體上的權威?”

“呃……”薛牧不說話了,低頭看著薛清秋拆開一盒軟膏,幫他敷藥,那種知溫柔的覺第一次給了薛牧一點“姐姐”的體驗。

“這是藥王谷的歸玉膏,效果很好,你敷著睡一覺,大約明天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到時候我們再些好藥滋補一二。”纖手在薛牧口輕柔地抹藥,清涼的覺從火辣辣的傷口慢慢傳開,散遍四肢百骸,散進心田。

“你……”薛牧伸手按著她的纖手,低聲道:“我自己來吧,你的傷其實最重,卻讓你做了最多……”

“各司其職,談判不是你在絞盡腦汁麼?”薛清秋看著自己的手,此刻正按在薛牧赤膛上,被他的大手按著不動。手心是他心跳的頻率,手背是他手心的溫熱。薛清秋靜了幾秒,搖頭笑笑:“莫非你此刻還有心思佔我便宜?”薛牧道:“之前不是時候,眼下算是安全了,所以我也該……”薛清秋似笑非笑:“該什麼?”

“該罵你!”薛牧也放下手,語氣冷了下來:“自恃武功高強,提醒你風向不對了還不當回事,出門了連去哪都不說,我們倒要從敵人那裡尋找你的蹤跡!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氣?不要門下,不要幫手,只你一人便可以隻手擎天?”薛清秋愣神著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教訓自己……

她竟然覺得有些好笑,可看著薛牧認真的表情,卻沒笑出來,柔聲道:“好啦,是我不對。”薛牧板著臉問:“你的傷重到什麼程度?多久能復原?”

“有宣哲剛才送來的聚元丹,留下隱疾的可能就不大了,這點要承情。至於復原,怕是需要一段時間。一會先去閉關,多久能出來我也不能確定。”薛牧抿著嘴,很是心疼,本是想說幾句柔情意的,卻忍住了沒說出來,反而板著臉道:“都是你瞞這瞞那惹出來的,早讓我知道宮中事,怕也沒這麼容易被人設計!以後不許對我有秘密!”面對這霸道言語,薛清秋不置可否,還是微微笑著,她知道薛牧這是打算趁機“一振夫綱”的意思呢。但她此刻卻完全沒有和他來一場對局的想法,反倒俯身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別生氣,發火對傷患不好,等你傷好了再慢慢罵。我閉關時間不定,你自己在外也多加小心。”這爆棚的溫柔姐屬倒讓薛牧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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