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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

“還早,靈州各縣也還沒報上人選,我們的場地也還需要打造,不急。”薛牧嘿嘿一笑:“我還在等,有誰引入正道外援,或許會很有趣。”結束講武堂的巡視,薛牧心情大好,眼見各方面蒸蒸上一派蓬,真是很有豐收喜悅的心理體驗。他慢慢地踱著步,看著自己一手改造的靈州街道,看著遠處大劇院的購票人,一路含笑回了胭脂坊。

站在薛清秋嶽小嬋閉關的靜室之外,薛牧安靜地站了一陣,眼裡有些思念。

師徒倆閉關很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薛清秋要恢復巔峰,嶽小嬋要在這個年紀入道,怕是都沒有那麼容易。本來還想讓嶽小嬋出關之後去見見母親,如今看來也不知道要拖到何時。

不管怎麼說,薛清秋全心的信任,把一切大權給自己,時至今總算是可以付一個滿意的答卷,想必薛清秋出關看見新月異的宗門,一定會很高興。

秦無夜飄在空中,遠遠地看著他,眼裡很有幾分妒忌。

薛清秋真是撿到了寶貝,如果當初遇上薛牧的是自己……

秦無夜抿了抿嘴,知道如果是自己遇上薛牧,恐怕發展未必盡如人意。薛清秋付出了全心,薛牧報以真意,而她秦無夜時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心。

她幽幽嘆了口氣,正待離去,卻聽下面傳來卓青青的呼聲:“公子,玄州星羅陣急報!”近期卓青青一直陪著夤夜在星羅陣折騰改造,這事是技術活,一些難關也是不知道何時能攻克。薛牧倒是很奇怪:“星羅急報,怎麼會是你心急火燎的來報信……很嚴重?”

“醫仙子密告七玄分舵,七玄谷有人暗中監視她,這不可能是莫雪心乾的事兒,怕是七玄有變!”薛牧心中一動,眯起了眼睛。

終於來了嗎?如今靈州平穩,是可以出門的時候了,這件事情確實該去看看才是……畢竟除了小徒弟,還有祝辰瑤在那裡,就算只是看天下之勢,薛牧也不會讓七玄谷輕易落入某些人的控制裡。

也是有趣,剛剛前半個時辰還莫名想起鳳雛折翼的不祥呢……七玄谷的位置,豈不就是對應入蜀?

(第五卷終)卷六七玄篇第四百九十九章翼鳥京師遠郊,李應卿正在親自指揮一輛馬車廂大小的雙頭鐵皮車,車內有人在駕駛。

“啟動!”隨著李應卿一聲令下,蒸汽笛聲高鳴而起,鐵皮車慢慢在預設的軌道上動了起來,繼而越動越快,如同駿馬奔馳,很快離開了視野。

周圍一群神機門人縱聲歡呼,又笑又跳得如同孩子,身邊還有戰偶隨著他們的喜悅也在跳舞,一蹦一蹦的很是滑稽。

這一刻誰也看不出他們都是極高級的武者和偃師,都像是歡脫的少年,身上的機油黑漆漆臭烘烘的本沒人理會,就連李應卿這樣的一門之主、國之重臣,都在翻筋斗大笑。

經過神機門傾門之力,九成以上的核心英攜手同心,三個多月近乎魔怔一樣不眠不休搞出來的蒸汽機,安裝在預先做好的鐵皮車上,經過了數十次的失敗調試,反覆改進,終於成功在預設的木軌上奔馳而去。

速度雖然一般般,空車速度也就等同於普通馬匹在曠野奔馳,比好馬要差些,若是載貨會更慢。但這不耗馬力,不要換馬啊!何況路途多崎嶇,哪來那麼多的曠野給馬發揮,長途行車的話,總耗時絕對要比馬匹快很多!

一旦繼續改進下去,將來長途通還有馬匹什麼事兒?

“看來李門主成功了,真是可喜可賀。”薛牧的聲音突兀地從遠處傳來。

李應卿停下翻筋斗,乾咳兩聲整理了一下儀容,轉頭看去,薛牧帶著卓青青大步而來,這次身邊卻不見夤夜。

“蒙長信侯提點,這蒸汽機確實可用!”李應卿呵呵笑道:“此非我神機門之喜,實乃蒼生之喜。”薛牧眨眨眼:“也就你我這麼認為,別人真覺得是蒼生之喜?”李應卿的笑容尷尬了起來,確實朝野上下除了一個夏侯荻,就沒人對他們的實驗興趣。要不是劉貴妃還算支持,他們恐怕連研究的財力都未必撐得起。

畢竟蒸汽機的動力完全不適用於戰偶,本不能打架。行個車有什麼用,還要預先設軌,費時久,靡費不知其數。即便如此,載起貨來還是拖累速度,如同老牛拉破車,別說比不上武者飛奔,連跑馬都不如,怎能讓那些故步自封的顯貴們看得入眼?

李應卿的好心情都壞了七八分,嘆了口氣道:“長信侯見試驗有成卻也反應平平,莫非也和他們一樣?”薛牧愣了一愣,哭笑不得。他反應平淡當然是因為這個太遜了啊……看個原始破車還指望跟這群人一樣又笑又跳啊?看李應卿很憋悶的樣子,他只好安:“我都說你我之喜了,怎麼可能和他們一樣?只是薛某覺得還有待進步,這不該是我們的終點。”李應卿聽得舒服,呵呵笑道:“今是什麼好風把長信侯吹到京師?”薛牧笑道:“薛某將遠行,特來借一物使用。”李應卿問絃歌知雅意:“莫非來借追風翼鳥?”

“是……”薛牧有點尷尬:“說來慚愧,我自己還不會飛……不過想必也勉勉強強達到能用貴宗翼鳥的需求了……”李應卿啞然失笑,一個攪天下風雲的兒,居然還是個沒辦法自己飛行的菜瓜,這個反差想來實在有點違和。他也沒二話,直接摸出一片摺疊板,笑道:“若是別人,這是不外借的,既是長信侯嘛……送你了。”薛牧笑道:“這麼客氣?”李應卿指了指遠處正在返回的鐵皮車:“光靠這個,你就算要戰偶我都借你,可惜你不會用。”薛牧接過摺疊板,入手很輕,摸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光滑無比。嘗試著打開,上面有容腳站立的凹陷,還有皮扣固定。

李應卿道:“輕身提氣站在上面,儘量不要給它加重量。輸入真氣活核心動力就能飛,輸入效率慢點,摔下來我可不負責。”薛牧小心翼翼地試了一下,低空飛了一圈,覺跟滑板差不多也不難控,就是不知道飛高了被風一吹是什麼德。但是想想有牛人在保護,怎麼也摔不死,便毫不客氣地收了:“謝過李門主,改天找你喝茶。”李應卿笑道:“就走?不見見夏侯總捕?”薛牧撓撓頭:“去見了,被她拔刀從總捕房一路追殺到城門口。”旁聽的神機門眾人都在笑,夏侯荻近被那首歌折騰得,走到哪裡都有不知死活的勳貴子弟跪地示愛,開口就唱“不如與我做羹湯”,氣得夏侯荻拔刀砍了人,還把其中兩個丟到天牢關著,才勉強剎住了這股歪風氣。可想而知對始作俑者薛牧是懷了多大的怨氣,想象夏侯荻拔刀一路追殺,薛牧抱頭鼠竄的場面,很是喜

當然誰也想不到,拐出城門外,追殺者就被薛牧轉身按在了樹後,惡狠狠地吻了一個痛快。

夏侯荻從奮力掙扎到了垂下手臂,又到了閉上眼睛環繞著他的,終於被吻到沒了力氣。

“你居然……先去宮裡看母妃,才來看我!”得,人家憤怒的還有這麼一層,全京師看戲的都只猜到一半……

“我是受了婉兮的委託,要回復的啊!”夏侯荻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瞪著他問:“你這回是來幹嘛的?”

“路過而已。”

“去哪裡?”

“西南。”薛牧頓了一下:“我會飛去,不讓別人跟到行蹤的,你不要洩給別人。”夏侯荻皺緊了眉頭:“有危險?”

“不知道,小心無過錯。”夏侯荻點點頭,看了看薛牧身邊的卓青青:“你這回就帶一個人?”薛牧微微一笑:“還有的,放心。”夏侯荻知道他底牌多,也不多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低聲道:“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她的眼裡頗有幾分期待,很希望能從薛牧口中聽見信上那最後三個字。

薛牧的回應是極度鄭重的表情:“有……你一定一定,要留意姬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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