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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闖而入:“我也來試試。”剛剛踏進去,就到萬音灌耳,氣血大亂,西門公子連運氣抵抗的反應都來不及,就直接被彈出陣外。

琴梨倚門而笑:“這位公子出局了。”人們悚然而驚,這才意識到這陣法不是擺設的,人家正魔雙方破得如此輕易,那是他們都是當世頂尖人物。星月宗特意佈下做篩選的魔陣,是一般人能破的嗎?

又有人不信地入陣,過了數息,臉青白地飛跌而出。這回人群開始無聲了,一個看似簡單的法陣佇立門口,竟一時無人敢闖。

有人試探著問:“破此陣最少要什麼修為?”琴梨笑眯眯地回答:“未必要多少修為,端看是否合上格調。我們說了,此樓是高雅之所。”薛牧補充道:“某領域有大名者,便如天下論武前十者,文章播於四海者,神機研究惠及天下者,等等,均可直接贈送令牌,無需闖陣。好了,薛某失陪。”說完施施然進門招待客人去了。門外人們抿著嘴,都不說話,可神情明顯透著些嚮往。

薛牧的意思很明顯,不一定非要武力非凡,只要其他領域被人認可,同樣可以進去,站在和元鍾這些人一樣的層級裡。

在這樣的條件下,樓裡有什麼待遇本不重要了,能進樓本身就說明了你的身份與眾不同,或是強者,或是名

誰不想被人認可?

立刻有人二話不說地再度闖陣,這回此人在陣中雖然踏不出去,卻足足堅持了十息,接著被陣法彈出,彈出的方向卻是門內。

這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琴梨笑眯眯地遞上牌子:“恭喜這位公子過關了。”這人一陣狂喜,接過牌子居然興奮地親吻了一下,仰天大笑。人們卻沒覺得他失態,反而個個豔羨無比。

琴梨看著人們的模樣,心中也是嘆了口氣。本覺得樓內沒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沒什麼引力,公子的策劃到底行不行?可如今看來,行得過頭了,樓里本就不需要任何東西,只要進門,就是榮譽。

這是看透了人心。

樓內,虛淨也對薛牧道:“本以為樓裡真有什麼了不起的待遇,可如今看來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分明是我欺天之道。”薛牧笑道:“誰說我空手套白狼啦?杌蛇羹你吃過?”虛淨看著面前的杌蛇羹,失笑道:“確實是稀世之物。”杌蛇有多稀罕,這不重要,虛淨也知道薛牧變不出幾條杌蛇來,他就是空手套白狼,平白營造出一個聖地。在這裡就算薛牧掏出一條菜蛇,估計人們都會當杌蛇對待。

但虛淨一點都沒有被忽悠了的不,他反而很樂呵。

這確確實實是欺天之道,玩得比他欺天宗的人還溜。

而且這裡也確實和平常酒樓不一樣了。大堂之中,遍佈柔光,輕煙嫋嫋,祥和安寧。成百上千的食物糕點四處安置,各各樣的美酒果汁陳列臺前,其中不乏極為珍貴的對修行有益之物,全都任人取用,這杌蛇羹不過其中之一。

總體氛圍奢侈之極,酒池林不外如是。

輕柔的樂曲不知從何處傳來,優雅宜人。

置身其間,你自然而然的都不會高聲言語,也不會有什麼爭鬥的念頭,第一反應都是被琳琅滿目的美酒佳餚引,試著取用一二,安靜品嚐。

就連和尚們置身這樣的場景,也都沒想起去抨擊一下奢靡,大家都被新穎的模式引了心神。連元鍾都揹著手,優哉遊哉地取了個糕點嚐了嚐,又微微頷首,似是滿意。繼而轉身取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環顧廳中,眾生百態,頗為有趣。

周捕頭正在對老婆點頭哈

自然門冷青石站在廳中一個小噴泉面前,彷如找到了自然的清香。

合歡宗花子媚擺著蜂,似是想要去勾搭縱橫道那位錢多多。錢多多正沉浸在這新穎商業模式裡,被花子媚捱上,嚇得拔腿就跑。

慕劍璃獨處一隅,安靜抿酒,似有所思。

祝辰瑤遊走場中,光芒耀眼,就連魔門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捱過去,想和她說幾句話。看得出祝辰瑤很享受這種覺,姿態優雅清淡,但邊始終噙著笑意。

祝辰瑤是著實很佩服,這樣的情調真是她所喜,真不知道薛牧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轉頭看去,薛牧舉著個酒杯,正在跟玉麟輕聲談笑著什麼。看得出玉麟也對這樣的模式非常驚喜,這道士從來就不是很循規蹈矩的人。

蕭音驟起,在琴曲之中婉轉繚繞,沁人心田,顯示出演奏者高絕的技藝。

場中的私語停歇,都轉頭看向蕭音來處。

嶽小嬋悠然坐在廳邊一角,親自吹奏,蕭音歡快婉轉,滌盪如清泉。那美眸深深凝在薛牧身上,盡是愉悅和歡喜。

祝辰瑤知道嶽小嬋也喜歡這樣的情調。說真的,除了慕劍璃那種奇葩,就沒有幾個女人不喜歡。甚至就連慕劍璃,或許也喜歡這種宴會之中也能安靜獨處的安寧。

而最讓嶽小嬋喜歡的是,這是薛牧為她量身定製,這一剎那正魔共處聽她蕭音的場面,是獨屬於她的江湖盛景。

哪怕難以再現。

第三百零五章身無綵鳳雙飛翼再祥和的宴會也有散去的一刻,今與會的所有人心中都清楚,這真的難以再現。

魔門還好說,和薛牧終究歸屬同道,不到本利益衝突的情況下,賣他點面子還能做到。而正道不會無休止的賣薛牧面子,下次再見魔門,那就是戰鬥了。即使是對於薛牧本身,早晚也有一天要爆發立場的對立。

別看元鍾現在樂呵呵的,好像對天香樓的發展絲毫不放在心上,實際上天香樓必將是今後無咎寺盯防的重點。魔門一釘子紮在這裡,那還了得?

唯有周捕頭心知肚明,天香樓不是真釘子,無非只是個有趣的產業而已,無咎寺盯死了也只能看見這裡的紙醉金。等薛牧嶽小嬋離開,琴梨也不會在天香樓做任何實際行動。

真正的釘子是薛牧和他暗謀的報,不是鷺州一境,而是天下各州都即將陸續開始。

人們不重文久矣,不是一時半會能扭轉觀念,很難真正將其高度重視起來。在眼下無咎寺和正道其餘宗門都暢享報帶來的好處時,他們並未意識到這會是將來撕裂封鎖的引子。

那麼遠的事暫且不提,無論如何,薛牧在鷺州捲起的風雲也足夠大了,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對天下產生深遠影響,而在他手頭搞出來跟玩兒似的。

周捕頭回到家裡給夏侯荻寫報告,細說在各州辦報的提案,在文末還添了一句:鷺州的這個夏天,屬於薛牧。

心裡還自語了一句:所見絕,可能也都屬於薛牧。

對老婆是個鶸,破案的眼神倒是個兇鳥,銳利無匹。他銳地發現了那些女子對薛牧的態度,嶽小嬋眼中的脈脈,慕劍璃神的溫柔,就連那位大家都以為和薛牧沒多大關係的冰仙子,他也發現了她看著薛牧時那掩藏著的狂熱。

周捕頭很懷疑眼下人散盡,薛牧就正在享受風

本來這種發現最好也該報告給夏侯荻知曉,可週捕頭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藏一手算了,不然不知道總捕頭會不會把他給遷怒了,沒個功勞還落得一身騷………………周捕頭的懷疑很準確。

嶽小嬋始終是若即若離,雖然眼神都快滴出水來,還是在宴會終結之前就鴻飛冥冥,不知躲去了哪裡。

而慕劍璃和祝辰瑤都沒走。

這些天薛牧忙自己的事,她倆都在專心負責天下論武,也有幾未見了,如今見面也想好好溫存一下。

慕劍璃是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人未散,她就已經拉著薛牧的手,一副管你們怎麼想的模樣。

祝辰瑤有些猶豫。她可以在星月妖女們面前發妖,可在慕劍璃面前她還是想保留她的冷傲形象的……尤其她在薛牧面前那低三下四的奴才樣,更不想被慕劍璃看見。

可她又不想走,因為天下論武最後的積分晉級階段都已經過半,馬上就該排名戰了,很快也將結束。按照之前薛牧的警示,她是打算一結束就回七玄谷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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