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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干涉他的情,但一晃眼他都三十六了,卻仍舊孑然一身,家人總不免擔心,他每次回美國,父母長輩人總要旁敲側擊的提上幾句,只是俞謹少心中有人,不願放手,那人又不喜歡他,一來也去,總是僵持。

這年盛夏,俞謹韶和季時年到g市查看海島項目,他們住在g省有名的海景酒店,那天他從外面回來,竟然看到一個他不願見到的人——他看到秦煜封,看到他和季時年在一起,這兩個當年的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的人,如今再見面,竟然是一派雲淡風輕的談笑風聲。

他們坐在海邊的亭中,那個高大俊雅的男人,被時光磨去了所有與的青澀,刀削斧刻的一張臉上浸透了歲月的淡漠和滄桑,看上去和多年前很不一樣,可是他們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神,卻仍舊透著隱忍的情愫,那情愫就像經年窖藏的酒,多年下來,未被時光消磨,反倒愈見濃烈。

俞謹韶看著他們相處,心中不免擔心,可是他想著畢竟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濃烈的情,大約也翻不起什麼大的波了,可是他沒想到,不過是這短短的幾天相處,那兩人竟然還真的有了舊情復燃的趨勢。……那天俞謹韶從外面回來,開車路過街道,碰到了楊北,沉沉夜之下,身形瘦削的男人緩緩的走在長街上,他面上帶著揮之不去的憔悴,眼下有著濃重的青黑,雙眼顯得那麼無神。

歲月雖然賦予了他愈加緻的眉眼,但是卻也抹去了當年那些不屈不撓的、堅韌不拔的蓬朝氣。

“小北。”俞謹韶從車上下來,邁著大步朝他走過去,“你怎麼在這兒?”楊北身子僵硬了一下,微抬起頭顱,看到是他,眼中出驚詫,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方才和季時年坦白了這些年的事情,心中那些壓的他不過氣的愧疚的,不甘的,追悔的以及壓抑的情愫,好像一瞬間都終於釋懷了,可是他心中卻也一下子空蕩了。

俞謹韶被他臉上的灰敗給嚇了一跳,他想也不想的伸出雙手扶住那人搖搖墜的身子,“小北,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有什麼難處你說出來,興許我能般的上忙……”楊北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和心疼,他心中一酸,那些空茫和難受一瞬間風捲殘雲般的席捲了他的身心,那一刻,他終於沒有再苦苦強撐,他微微低頭靠在了俞謹韶的懷中,壓抑不住的情緒猶如洪水猛獸一般洩閘而出,在衝破身體的時候全數化作鹹澀的體奔湧從眼中傾灑。

覺到肩膀上的溼涼,俞謹韶心中瞬間亂成了一團麻,他慌亂的揮手抱住楊北的身體,一遍遍的柔聲安,兩人站在深沉的夜中,涼風裹夾著溼氣侵襲而來,俞謹韶伸手摸了摸懷中人的發頂,說道:“下雨了,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楊北止住了哭泣,他從俞謹韶的肩上抬起頭來,沙啞著聲音說:“謹韶,陪我喝一杯吧。”

“好。”俞謹韶輕輕應了一聲,他伸出手指拂去他眼角的溼潤,然後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車上,還不忘細心的給他繫上了安全帶。

楊北沉默的坐在副駕駛,任由俞謹韶開著車子七彎八拐的將他帶向不知名的地方,他本來已經對方會帶他去酒吧的,結果俞謹韶卻是路過超市買了一提酒,帶著他去了海邊上。

濛濛細雨彷彿小孩的眼淚,來的快,去的更快,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停下了,甚至連地面都不曾完全的打溼,此刻夜間的海邊有些溼涼,但卻恰恰中和了白的燥熱,遠處高樓中透出的燈光灑在沙地上,翻出幽幽的光澤。

俞謹韶拉著楊北席地而坐,然後開了一瓶酒遞過去:“心情不好的時候,發洩一下也好,放心喝吧,醉了有我呢!”楊北伸手接過酒罐,視線卻落在對方儒雅溫柔的容顏上,他喝了一口酒,小聲說道:“謹韶,謝謝你。”俞謹韶給自己也開了一瓶,他角勾出一抹淺笑,語氣裡卻掩藏著不易察覺的寥落和苦澀:“和我說什麼謝謝。”

“我,想明白了,”楊北沉默了一下,突然說道,“明知不可能,我早該看開的。”俞謹韶有些沒聽明白,他向來明聰慧,可是在面對眼前這個小了他近一旬的男人時,卻時常的大腦短路,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了對方話中的意思,可是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張了張口,只是從喉間擠出一句,“小北……”楊北別開了視線,看著遠處的海面,今夜無星無月,遠處不過是海天一的漆黑,就像他茫然而空的心一般,他伸出一隻手,放在靠近自己心臟的位置,緩緩的說道:“我固執了那麼多年的東西,幾乎已經成了夙願,成了生活的支撐,如今一夕沒了,心中覺得好空啊,空的都……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活著了。”俞謹韶心中一沉,手中的酒掉在了沙地上,他慌亂的伸手抓住了楊北的手,彷彿身邊這孱弱的人,一不小心就會隨著夜風消散似的:“你在說什麼,你說什麼胡話?你這叫想明白了嗎?沒了他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俞謹韶無可抑制的低吼道。

楊北被他眼中濃重的情緒驚駭到了,愣愣的看著俞謹韶泛了紅的雙眼,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擔憂和難受,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話,讓他誤會了什麼,他心中一動,那恍如死水一般的新湖似乎泛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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