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雜問題,脫口便道:“攔一攔,跟先生說本王不在。”說罷拔腿就跑,站在腳手架上的匠人還以為眼睛花了,只見一抹殘影直撲東苑而去,那叫一個星趕月,速度非常。

怪只怪事情太,陳留王府佔地數畝,通道小徑數以百計,辛鸞剛繞過冷僻無人的香樟園,假山石還沒翻過去,一把長七寸六分、厚六分、有鏤面的戒尺立刻攔住了去路——“師,師父……”辛鸞嚥了口唾沫,賠笑,有些肝顫。

莊珺一身風塵,顯然是剛剛歸府。老人年齒大了,鶴髮雞皮,骨瘦嶙嶙,辛鸞忍不住心中腹誹,想著他一把年紀回來不想著歇勞養神,居然先去書房拿了戒尺要教訓於他。莊珺像是能把辛鸞心底那點心思都照個透徹一般,厚實的戒尺輕敲手心,頂著花白的小髻緩緩走來:“殿下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辛鸞飛快地掃了一眼哪裡可以竄逃,立刻出可憐像來:“師父,有話好說……”莊珺臉一沉:“寶月樓的事,是不是你?”

“學生冤枉!”辛鸞盯著那越來越近的戒尺,哭喪著後退兩步,“明明是管事失火引起的意外,我這府上剛修好,寶月樓被炸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麼是我的事情?”

“還敢頂嘴!”莊珺不理他嬉笑怒罵,大袖一展,一把拽出他的手心來,“啪”地就是一戒尺!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不做無益之爭,隱忍為上,積蓄力量,千尋老頭一群人為你練兵,你是不知道他們的進展嚒?居然還敢先行挑釁!”

“我沒挑釁,這就是意外,我上表賠罪了!”辛鸞被打得一靈,什麼體面都不要了,用力地回手揚起翅膀就飛,莊珺被那赤紅的翅膀一晃,先是愣了下神,緊接著又被他這狼狽不堪的落荒而逃氣到怒,一個縱身蹬上假山石,飛快越過圍牆:“你站住!成何體統!”莊先生和鄒吾一般也是以身化器之人,很少出手,但武功不可量也,辛鸞不想捱打,被追得心力瘁,眼見自己的院落就在眼前,一眼掃過,正見一人,忍不住大聲求救:“守文,守文救我!”徐守文正端著豐盛的午餐去書房用餐,托盤裡有雞樅魚羹、辣炒螺、青椒黃喉雞,一道一道,皆是硬菜,聽到呼喚,懵然抬頭,但見天邊一團辛鸞火一樣地砸下來,不遠之後莊珺飛簷走壁,一條戒尺舉得分明!他也是受過莊珺教養的,見狀心裡登時一突,毫不仗義地護住盤中菜餚,腳底抹油,跑得那叫比兔子還快!

辛鸞痛心疾首,但也來不及糾纏,閃電般衝進內院,一步搶進屋內,朝著鐵塔般的人物身後一躲,扶住他的鎧甲!

好,這下安全了。

辛鸞跑得如此狼狽,莊珺又氣勢洶洶而來,白角六親不認,也不管來得是莊珺李珺,展開兩臂,繃緊肌,猛地放一兇吼!竹簾帷幕猛地盪開,莊珺含怒而來,雖未後退,也自不會要跟白角掰手腕,他朝著他身後的辛鸞道,“你讓他閃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小仗受,大仗走……”辛鸞從白角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頭來,一副寧死不屈委屈巴巴的樣子:“先生,我爹都沒打過我,您都打了一戒尺了,還要打,您忍心嚒?”莊珺翻出一記白眼來。

這教訓虎頭蛇尾,辛鸞躲在白角身後,他能奈他何?莊珺長長地緩出一口氣來,把戒尺放下,去小案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壓火。

“你下一步如何?”莊珺的聲音冷冷的,硬得像塊石頭。辛鸞一見,知道這是要消氣了,陪著笑在手邊端來一小碟子帽,“五侯喪命雖是意外,我卻也難逃其責,學生打算東出賠罪,做得有誠意一些。”莊珺坐在矮榻上,辛鸞便索坐在他的腳邊,一碟子零食小心翼翼地被推到莊珺眼前,仰著頭,帶著楚楚可憐的討好,“禮物我已經讓人備好,就讓孔南心做東,幫我做個調停,大家三年未見,也是該敘敘舊、照照面了嘛。”莊珺橫他一眼:“我走前跟你說得好好的韜晦待變,你倒好,平地起風波。”辛鸞:“韜晦待變學生聽進去了,可設若實力稍有不足之時,時機已至,又該當如何?”莊珺:“什麼時機?北境?齊嵩雖死然北境忙而不亂,辛澗那個兒媳是個能幹的,我瞧著比她丈夫都不遑多讓,稱不上你的時機。”辛鸞垂下眼簾,從襟口處翻出一條薄絹來:“先生請看。”莊珺狐疑地看了一眼,單手抓過,光四的眼珠在掃完那一行墨跡後急劇地震動了兩下,一語道破玄機:“你想動齊家?”辛鸞眨巴眨巴了眼睛,託著自己的下巴溫順地伏在老師的膝上:“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成算。齊家分量重嘛,辛澗肱骨,老子死了,還有兒子,我只想投石問路,搗點小亂,看看我叔叔那邊如何反應。”莊珺不贊同地蹙眉:“玩火不成,小心引火燒身。”

“先生!”辛鸞嗔怪一聲,扯住他的袖子不高興地扯了扯,“您老怎麼總說喪氣話,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莊珺沒有子嗣,當年應老友之邀來西南帶孩子,萬萬想不到初見辛鸞還知矜持穩重,這些年越發地蹬鼻子上臉。

“你忘了你孤身入西境之事了?我是怕你進了別人的地界,有去無回。”辛鸞聽出那話裡的關心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