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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來了,住房、糧食、衣物是不是我們來管?這還只是眼前的,那眼後的呢,將軍和家眷的待遇暫且不論,那總要分田罷?總要落戶罷?總要發俸祿罷?這些說到底還是我們來管啊!”

“就不說別的,就說今晚,他們住在哪裡?那群老百姓是肯定安置不了了,碼頭附近又全都是倉庫,誰知道這群人裡有沒有什麼刁民細,放上岸事小,趁著我們不注意把糧草物資搶了燒了可就事大了!”拿著假設來推諉,豈有此理?!辛鸞一把就握緊了木椅!

鄒吾卻在下首忽地抬頭,朝著他輕輕搖頭,辛鸞心亂如麻地聽著,狠狠了一口氣,只能把眼睛閉上。

而他這一系列的動作一大屋子的大人物居然誰都沒有注意,可見他們對他也是表面客氣而已,其實也並不將他放在眼裡。

而辛鸞就算知道那船上的都是東境的子民,都是衝著他來的,他也不能拿這個主意。

進,他不能拍板讓人接收。

因為他沒有資格。向繇今一番作態的意思是希望他辛鸞把這個責任擔下來,擔子甩得這叫一個眼花繚亂,好像最開始接觸東境的人不是他。但是辛鸞自己知道,他此時身份說好聽了是太子,說難聽了,就是個要飯的,他都要受嗟來之食,東境人真的上了岸,申不亥不配合,那這些百姓就要仰整個南境的鼻息。

但退,他也說不出來將人遣返。

這樣的時局,一輛船超載至如此的船隻就可見東境恐慌到了何種程度,再讓他們來回往返東南兩境,他們還有命來活嗎?可是顯然,申不亥樂見他下這個命令,向繇也無可無不可——本來就是他意料之外的人,將官和富商能留下來就可以了,含章太子親自退了這群人,主意是殿下拿的,責任也是他的,他向副級別不夠,怎麼能怪到他的頭上?

申不亥那邊的三個官員還在振振有詞。

暖閣濃郁的薰香燻得辛鸞頭疼,剎那間,辛鸞看著他們,心中為難的竟然被厭惡壓倒。

·說句實在話,他小時候,從不會覺得一萬人是多了不得的人數。

神京人口是渝都三倍還有餘,當初他改動神京的演武大賽——一年一度的盛事,他和父王說了撫卹北境陣亡將士家屬的意圖,想趁著演武擇二十歲以下的寒門子弟,他父親同意之後,他找到公良柳立刻就推行了下去。

當時不是沒有難關,時間也不可謂不緊迫,但是他牽頭,公良柳組織,各相關衙門一起熬油點燈,五天之內還是都敲完了大小事宜。一紙通告下去,演武從往年的幾千人直接加到五萬人,場地準備、人員調配、物資供給,為了確保公平為所有貧寒子弟提供的鎧甲兵器,水食、藥品……當時他可沒有聽到哪個衙門跟他叫苦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身為公門中人,實心做事難道不是最基本的嗎,南境這群人都是什麼論調啊?

辛鸞心中凌亂,沒有籌碼的眼下,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舉目朝著下首看去,想著鄒吾或許能有什麼主意,但是鄒吾垂著頭,並不看他。

第99章鈞臺(4)暖閣裡,申不亥已經開始苦口婆心與辛鸞商量如何遣返百姓了,“老夫認為還是把船開回去的好,跟他們說清楚,辛澗就是再暴無道,也不會屠殺平民嘛……”向繇這個時候居然還點頭,聽完掉轉過頭來,問辛鸞:“殿下,您怎麼看?”辛鸞一顆心都要聽冷了,是他無能,處處掣肘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冷著臉,看也不看他們,道,“兩位丞相都商量得好好的,我的看法還重要嚒?”這話顯然是出乎申不亥的意料了,他看辛鸞的眼神都變了,便是其餘那三個官員也看向了辛鸞。但是很顯然,他們並不怕他,心裡甚至還十分認同:南境會把辛鸞榨取乾淨,小太子若安分,他們樂意養著他,但不是真的要來供一個祖宗——他能有這個自知之明,還是好的。

一息的沉默裡,這點尷尬,申不亥還是能轉圜的:“殿下的看法當然重要,我們如今想法一致就行,那什麼都能推進下去了。”辛鸞深了一口氣,眼睛都紅了,“好……百姓的船,可以遣返,但是本宮有條件。”向繇乖覺地垂頭:“殿下請指示。”辛鸞咬著牙,抬眼:“渝都順而下到達東境最近深水港至少要兩半,這些人舉家投奔,攜帶的一定多是身家財物,想來不會帶太多的口糧。右相,渝都一萬人一年的口糧拿不出來,三天的總還拿得出來吧?”申不亥此時真的是誠心實意的笑了:“殿下請放心,老臣——”

“不必了!”暖閣之外,忽的一聲高喝。

眾人一凜,朝門外看去,這才見申豪一身披甲,大步星地走了進來。

眾人驚疑不定地咂摸著那一句“不必了”是什麼意思,一直垂著頭的鄒吾此時終於抬起頭了,著臉,和進來的申豪默契地對了一個眼神。

“殿下。”申豪朝著辛鸞率先行了個軍禮,緊接著朝著申不亥一點頭,喊的不是“右相”,而是“叔公”,申不亥也擰著眉頭應了,回他一個頷首,最後,申豪朝著向繇一點頭,喊“向副”。

然後一個磕絆也不打地報告道,“我剛剛聽聞港口騷亂,害怕武道衙門控制不住,就帶著赤炎十一番去協助,這才發現是我們東朝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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