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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竊脂冷笑一聲,“你還有臉找他?”說著把辛鸞翻了個正面對著自己,橫肘一擊,直接往他口打過去!
辛鸞背後半步就是懸崖,本退無可退!
他懵了,情急之下猛地彎往後倒!那一瞬間的反應全部出自本能,辛鸞展開手臂保持平衡,上半身仰得幾乎與地面平行!
紅竊脂一擊並沒有得手,辛鸞身體柔軟得如忽然舒展開的弓,靈得幾乎不可思議。她雖然吃了一驚,但也不以為意,另一擊毫不遲疑接踵而來:“躲什麼?”
“不是想化形?我成全你!”說著不等辛鸞回覆,她抬腿就在辛鸞膝蓋上踹了一腳!
她真的下了死手,辛鸞只覺膝蓋劇痛,再也支撐不了身體,揮舞著雙手直接從懸崖口倒了下去!
清泠淵高達百仞,萬丈的懸崖下絕沒有生還的道理!
蒼冥的天幕下,紅竊脂冷漠地看著辛鸞投入死亡的淵藪。
她竟是要殺我!
那一瞬間辛鸞驟然浮出這個念頭,可是一切都晚了,烈風生澀得像要扯壞皮膚,他耳膜劇痛,身體毫不遲疑地直墜而下!
第52章降世(7)上元佳節,花燈如晝。
南陽是這一代少見的富貴之鄉,便是過節都比別處的城池氣氛濃烈一些。今夜風大,南陽百姓仍不減絲毫觀燈的興致,一列列轅馬並行,無數男男女女同乘夜遊,興高采烈地緩慢穿梭在東市之中。
南陽的西市進出口大宗貨物,東市的小食百貨更為齊全,且店面琳琅體面,商鋪張燈結綵,此時正逢上放燈時候,寬敞的街面上人們拖家帶口,鼓樂喧鬧,風中更是瞟著烤火炙的香氣,一個個走得是水洩不通。
鄒吾剛從千尋府中出來,他帶著一頂斗笠,想著今夜徐斌該忙裡偷閒,府兵多也在忙著城內防火,應該沒有人留意他,便拐到了東市,攜在人中,偷這人間片刻的歡騰。
巧的是他進東市坊門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家酥食,排隊的人不是很多,他便擠了過去,打量著小卓還在生氣,他要給兩個孩子帶份零嘴吃。
鐘聲是在這個時候敲響的。
巨大且空曠的一聲“鐺——”,震得整個天際都在響!
鄒吾若有預,猛地抬頭望向西向的夜空。
卻聽人群歡喜鼓舞地大喊了一聲:“文廟敲鐘了!”逢年過節,南陽的文廟都是要敲鐘的,有些人更是捱到子時排隊去敲,就為求個吉祥。
可是,人群很快就發現這鐘聲不對了:時間不對,聲音也不對,這鐘聲並不是從成南來,而是從城西來,準確地說,是從城外而來!
只聽那鐘聲越敲越雄渾低昂,越敲越急切盪,低徊迴盪著,鐺鐺鐺地敲在人的心上,長久地空空地震響!整條街的歡呼聲和笑聲都被這鐘聲壓了下去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朝著城西的上空看去,仰望著,久久也不動一下。
“九鍾!是九鍾!九鐘響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起來。
儘管遠方層巒疊嶂,夜中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一些南陽百姓還是聽出了:那是豐山每年霜降而鳴的九鍾!緊接著有人開始大吼:“快!快!快跪下!是豐山的九鍾!今
上元,它無兆而鳴!這是,這是……”大喊著的那人聲音因狂熱而顫抖,皸裂的雙手高高舉起,雙膝跪地,一頭搶地,大聲道:“這是天子之象啊!”就像是某種預兆,不明所以的觀燈者都驚呆了,最先有幾個被煽動的,居然三三兩兩地開始伏地,緊接著,下跪的人群越來越多,竟黑壓壓地跪了一片,一徑地朝著豐山方向叩首。
南陽。
王族落魄地,帝子鄉,百年前王子朝就曾逃亡於此,常遊清冷之淵,出入有光,最後一抹英魂駐於豐山九鍾之中,神來時水赤有光耀,今仍有屋祠之。
就在所有人還在聽著九鍾震響至際,忽有一匹棗紅的駿馬於東市房門前飛馳而過!
正買胡麻餅的商人扭頭見此不驚叫起來,連追帶跑地吼道:“哎!搶馬啦!搶馬啦!”鄒吾認鐙上馬只在瞬息之間,聞聲
風揚手撒下了一把銅錢,“緊急借用,當我買你的!”說著猛地弛馬而去,在一聲聲震人心魄的鐘聲裡,衝向了豐山方向!
·而與此同時,早早將家人送走的徐斌徐大人正忙於眠花宿柳,於花街的榻正與人翻雲覆雨,好不痛快。起初鐘鳴鐺鐺鐺鐺地敲響時,他也以為是文廟那一口鐘,可是越聽越不對勁,他從頭牌花魁的身上爬了下去,臉帶虛汗地折開一頁窗牗,聽了半晌,才察覺出不對。
嬌柔的花魁依偎過來,不明所以地用纖纖手指繼續在徐斌大人身上連。
徐斌艱難地出一口氣,撥開她,不由
然大怒,“混賬!都是混賬!他們居然真的沒走!”花魁見情勢不對,也不敢惹火了,輕問:“大人說誰?”徐斌卻不理會她,趕緊走下榻去,拾起衣裳匆忙穿戴,口中唸唸有詞:“授人以柄啊,授人以柄!
…
…去公府衙門!”天衍十五年上元夜,南陽豐山,帝子降世。
極速的墜落裡,風聲從辛鸞的耳邊呼嘯而過!
他沒有那麼疼過,後背原本要癒合的兩道傷口利刃一樣刺破了他,剝皮瀝骨一般的焚身劇痛裡,他大吼一聲,聽到的確震動山谷的鳥啼!
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