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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肯歸家!何等不孝?老爺,今不是妾容不下他,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兒子麼?為孃的在家中哭瞎了眼睛,束手無策,做兒子的夜逍遙,夜夜笙歌……這還是人麼?”往衣飛石無權無職,在家中也無足重輕,長公主心裡不痛快要拿他出氣,只要鬧得不是特別厲害,衣尚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情勢不同,皇帝要用衣飛石,眼看衣飛石就要去西北接掌衣家的兵權,他就再不是家中無足重輕的次子了。

衣飛石既然身份不同了,衣尚予豈能再容許長公主隨意欺辱?

他反口問道:“愛知道內弟因何坐罪入獄,審了三月不判不罪也不放歸?”長公主不解:“何故?”

“聖人愛重小石頭,你當著聖人的面欺辱了他的心上人,他豈能放過你?”衣尚予不過是藉著兒子在馬車裡的謬言瞎扯一句,扯虎皮做大旗,卻不想真正的理由確是如此。

長公主難以置信:“這、這怎麼可能!男人和男人之間……”豈有真心?

皇帝不就是想玩玩麼?皇帝怎麼能為了一個孌嬖得罪衣大將軍呢?她可是衣尚予不娶真公主也要保全的愛!此事朝野皆知!皇帝怎麼會冒著得罪衣大將軍的危險手她的家事?

“你若不信,儘管再折磨待小石頭!看看下一個倒黴的,是你在大理寺獄的弟弟,還是你的長子幼子,還是你丈夫我!”衣尚予冷哼道。

長公主自詡有見識,可她的見識實在不太多。平生又最信服丈夫的話。這會兒被嚇得臉煞白,不可置信地說:“不,不會吧?他連……他還會……降罪老爺?”文帝和先帝都對老爺大肆籠絡,這個小皇帝怎麼這麼厲害?

衣尚予見她被鎮住了,啪地出身上佩刀,放在桌上:“不信你砍他一刀試試。”長公主倒退一步。

“他挨一刀,萬明即刻人頭落地。”長公主哭道:“那可怎麼辦呢?老爺,你要救救萬明,萬明是無辜的啊……”她在宴會上本就喝了不少酒水,回府後又急著找數月不歸的兒子算賬,竟沒顧得上打理自己。這時情急之下痛哭一聲,淅淅瀝瀝噴灑而出,順著夾棉襖裙一路滲透,她臉瞬間就僵硬了。

她恨衣飛石。這麼多年恨意絲毫不減,就是因為生育衣飛石給她帶來的傷痛,非但沒有一天天消減好轉,反而隨著年歲增長越來越嚴重。生育衣飛石時,她下邊被撕得一塌糊塗,坐褥時幾乎死去也罷,更讓她羞恥痛苦的是,從那以後,她就常常失

打個噴嚏失,大笑失,哭泣失,哪怕是上使一把力,都會溪潺潺!

這讓她如何承受?她的人生才剛剛好轉,她才當上衣尚予各位同袍的“大嫂”,她還要周旋在各位軍婦之間做領頭人,聽人家的奉承話……卻落下這麼個難堪的病!

就連衣尚予,與她閨房相處時,對她也不再像從前那麼熱情了。

她明白是因為什麼。哪個男人會喜歡那皺巴巴像是一團爛的地方?哪個男人會喜歡動時就騷氣沖天的女人?衣尚予確實很給她體面,回家就宿在她房中,聽說月子裡坐下病,月子裡就能養好,還又與她生育了一女二子。

可是,長公主也很明白,衣尚予回家的子一天比一天少,名義上他宿在軍中,其實,他是睡在兩個外室那邊。是,那兩個外室都很乾淨守本分,那兩個外室也都沒有生育,那又說明什麼呢?她和她的丈夫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啊!

衣飛石的出生毀了她的健康,毀了她的尊嚴,也毀了令她驕傲的婚姻。

她沒本事恨衣尚予,她賴以存活的一切都來自於衣尚予,她只能恨衣飛石。

下的熱羞得長公主幾乎無力睜眼,她已經很小心了,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這動不動就往外滲漏的騷氣,她在兒子的面前遮掩得很好,她就是要這個害了她的孽障害怕她,恐懼她,今天卻在這個禍面前丟了醜!

“你滾出去!”長公主尖叫道,長長的指甲揮舞著劃破了衣飛石的臉頰,“你滾,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滾!”書房本為聚氣之處,多半歸置得空間不大,衣尚予多喝了兩盅,得屋子裡酒氣熏天,衣飛石本就沒聞到長公主失的味道。此時臘月穿得又厚,衣飛石也不可能去盯著母親的裙子看,怎麼可能知道長公主的狼狽?

他對長公主早已心灰意懶,臉上被拉開火辣辣一道傷口,長公主刺耳的聲音叫得他皺眉,低聲道:“堂上兩位大人恕罪,兒子先告退了。”衣尚予知道長公主的舊患,理智上他知道應該體諒子的病痛,可是,仗著這點病患,她已經蠻橫刁毒了十多年,兒子被她欺負得戰戰兢兢,家中亦是家宅不寧。更何況,他見了太多次馬氏失的醜態,他記憶中那個潑辣美麗的少女,早已經不存在了。

忍著心底淡淡的厭惡,衣尚予伸手將長公主抱起,低聲道:“好了,別哭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待會兒飛琥、飛珀都笑話你。”出門時,寒風透入衣裳,長公主被熱浸溼的裙襖瞬間變得冰涼,她不自覺地打了個顫。有殘餘的體順著衣襟一點點滑落,沾在書房乾燥明亮的地板上。

長公主羞恥至極悲從中來,她只能也只敢怨恨衣飛石,都是那孽障禍害我!

遲早有一,我要你也嚐嚐這一世羞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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