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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唐初只是把神力防護給撤了，又在屋裡點了個燈。果然便自動有人送上門來。

唐初原本只是挨個搶過來他們脖子上掛的牌子，沒有想要取他們命。然而事實證明是唐初太把那個什麼宴場當一回事了，這些殺瘋了的人本不在乎牌子是否失去，他們想要的只是能夠快意地殺人、或者是被殺死而已。唐初面對前仆後繼上趕著送命的人，儘管自己並不嗜殺，也還是挨個兒送他們見祖宗了。連亭也在旁擊殺了幾個，兩人配合默契，凡是唐初顧及不到的，悉數都讓連亭一刀殺死。這些躺下的人因為死得不夠悲慘不夠快意似的，竟然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嚥氣了。唐初殺了最後一個，熄了燈，把房間用神力保護起來。

“夠數了嗎？”

“正好二十個。”連亭道。

唐初把牌子都暫且放在一邊，脫了外套突然抱住連亭。

“別心情不好了。”連亭愣了愣，“哪有……”

“還不承認。”唐初輕輕咬了一口連亭的鼻頭。

“我之前拿了那個人的牌子，只把他踢出去，那人轉身就讓另一個給砍成了兩截兒。都是活不下來的人，你可不要真覺自己殺了別人。你肯定是在想，‘他們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這同你、同所有保護他們的人都沒有關係，因為他們如果沒有這樣活著，或許本就沒有他們這些人。”連亭攥了攥拳頭:“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不知道。”唐初道。

“但我明白你在想什麼。就像是我第一次知道，我致力於保護的人們其實並不是都仇恨異族，也並不期望和平，反而喜歡自相殘殺、享受混亂的時候的心情。你得要答應我，我們進那個‘宴場’，只是去看看，什麼都不做，明白麼？”連亭閉了閉眼，“我知道的。”第74章搏鬥唐初揚起笑，獎賞似的在連亭額頭親了一下。連亭神緩和，伸出胳膊輕輕抱住唐初。

唐初把人回抱在懷裡，兩人靜默無言。到最後，唐初竟然能伴著外面的吵鬧喧嚷，在連亭懷裡睡過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是一聲清脆的巨響，唐初一個靈醒過來，發現自己正坐在連亭腿上、擠在他的懷裡。

唐初在連亭懷裡蹭了蹭，“我們去看看吧？”兩人來到窗戶前，外面的動亂已經平息了。地面上鋪陳著一條條屍體——或者不能說是屍體，而是碎殘肢——有活著的人在街上的屍體之間遊蕩著，互相打個招呼，看起來好像是剛剛享受完大餐的慵懶。

連亭視線逡巡一遍，“斗篷？”

“什麼斗篷？”唐初問道。

連亭指了幾個人，唐初這才發現外面那些活著的人並不是正大光明在外面遊走的，而是統都披著一張黑的斗篷。街道上的人源源不斷從另一頭走來，一面往身上披斗篷，一面往這邊聚集，最終排成一列長隊，等候在那道拱門之前。

唐初摸摸下巴，“原來。還有統一制服？我們沒有，怎麼辦，會不會不讓進？”

“我這裡有。”連亭道。唐初好奇地看著他，便見連亭從自己空間鈕裡拿出一個大櫃子。

他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在軍部工作要用的東西，我記得有兩件可以隨意變形態的衣服。”連亭翻找了一下，拿出兩身軍裝來，遞給唐初一套，說道:“穿上之後想著要變換的衣服形態，用神力把它包圍起來就好。”唐初漫不經心地應聲，視線全都被軍裝的連亭引過去了。

他先前怎麼沒覺得……軍裝的連亭這麼……誘惑呢……

“唐初？”連亭喊了一聲。

唐初見連亭的軍裝已經變成了黑斗篷，稍稍失望地移開目光，自己也快速穿好了。兩個黑斗篷來到外面的街道上，和其他人一樣排隊等候在了拱門之前。

那個拱門之間的影幕裡面沒有草地景象，而是另一條熱鬧的灰街道。

又是憑空一聲鑼響，這一條長隊漸漸隱沒在拱門的影幕之中。唐初和連亭跟隨著隊伍，也進入拱門之中去。

進去的一瞬間，唐初覺到自己手裡拎著的十個牌子亮了一下。.一陣波動過後，兩人來到拱門另一邊。

這裡與先前的街道看起來頗相似，都是一樣的建築陳列。這裡天陰灰，但街道兩旁每一個攤位都掛著小燈，放眼望去一整條街有兩串的燈光，飄忽著延伸開去。

行人與白天一樣熱鬧，只是行走來去的全都是一襲黑斗篷，幽靈一樣。唐初攥緊了連亭的手，往旁邊走了幾步，朝其中一個攤子上看去。

隨即大吃一驚。

這裡所擺賣的，全然不是吃食、用具什麼的，單單就這一個攤子來說，所賣的竟然是個人終端！

要知道，在帝國，個人終端這東西一向都是政府部門負責研發、出售的，個人完全沒有出售的權利。唐初隱下心中的驚訝，拿起其中一個終端來，發現它好像與自己的有些微的不同。

好像是……少了個什麼東西？

他擺著手裡的終端，隨意說道:“你這終端，質量怎麼樣？”攤主也是一襲黑斗篷，斗篷下面還有一張面具，完全看不到臉。他用了普通變聲器的嗓音沙啞難聽:“我這可是很好的了，進貨源可是製造大師級別的人，終端這東西又是極密的。這個可是緊俏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