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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有太醫都對國君的症狀束手無策，只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乞求自己不會被暴君抓取給他治病。

只有國師敢在這個時候走近暴君身側。

“你應該早點對他下手的。”國師看著已經神志不清的暴君，再也不用掩飾眼中的冷意，嗤笑道:“優柔寡斷。”他想不通，就是這樣的國君，值得九天之上的司命星君為他延續夏國國運五百年。

當年，若不是因為這兩人……國師眼中的恨意如有實質，他等了五百年，才等到夏國的氣數將盡。

這天下，終於要是他的了。

狗血開始了，稍後還有一更。

第十四章55.暴君這幾時昏時醒。

昏時，總夢見一個白衣美人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身下，目光哀憐地望著他，像是在訴說來不及出口的思念。

他的心驟然一陣劇痛，想要在美人闔目之前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才發現自己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像個將死之人。

像是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陪伴美人似的，他費力解下自己從不離身的青玉符，系在了美人間。

暴君睜開眼，不覺間已淚滿面。

也許是大限將至前的迴光返照，這幾他竟然比之前清醒了幾分。

他叫來棲梧宮的一個內侍，問他。

“寡人問你……這棲梧宮裡曾經可住過什麼人？”那小內侍哆哆嗦嗦的不敢答。

暴君目光一冷，“說話。”

“回……回陛下，住、住過。”

“那人……是什麼模樣？”庭院裡的鳳霄花無聲地飄落，簷角下傳來一聲輕如呢喃的嘆息。

“阿霽。”是他把他的阿霽，丟了。

56.這晚，暴君又一次在夢中睡去。

不知是不是那小內侍的話讓他記起了什麼，今的夢裡，罕見地沒有血和淚。

只有一個小美人，傻傻地躲在花樹後。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他，卻故意不開口，還作勢要讓侍衛來宮裡巡查。

那小美人果然慌了，白的衣角飄在外面都不知道。

顧逐從另一邊繞到樹後。

“看來寡人的宮裡沒抓到刺客，倒是不知從何處跑來一個小賊。”

“我、我不是小賊！”小美人果然傻傻的，睜著一雙美目瞪他。

“我、我是來報恩的。”小美人不管不顧地說完，卻自己先低下頭紅了臉。

“哦？”顧逐不置可否，在夏國想要他死的人不知其數，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小美人說要報恩，確實容易令人起疑。

他倒不覺得眼前的小美人是刺客，畢竟，刺客可沒有他這麼蠢的。

“我……”小美人見他不信，竟然急紅了眼眶。

怎麼辦呀，師父明明說過不能在凡人面前輕易暴自己身份的。

可是顧逐……顧逐不是旁人。

顧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九年前夏都郊外，”小美人咬著，“陛下將我放走的不殺之恩。”57.他一出生就沒了母親，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顧逐。

少年天子溫柔地撫摸他的脊背，輕聲安他的難過。

可是天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陪著他，只是偶爾會來皇都郊外，看望這個被他一念慈悲放走的小傢伙。

這時小鹿就會乖乖地跑過來，親暱地舐少年的掌心和臉頰。

而少年被他的一臉狼狽，卻大笑著和它臥躺在草地上。

他們會這樣度過一個簡單的下午，懶洋洋地曬太陽。

少年會和自己說很多事，什麼夏國啊，攝政王啊，王族宗室啊……可是那時的它還聽不懂，只能用頭頂的絨蹭少年怕癢的際，給他摸自己軟乎乎的耳朵。

那時的它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只有在它面前的時候，才會出最單純無害的笑意。

等回了夏國，他又是那個唯唯諾諾裝瘋賣傻的傀儡皇帝。

58.“是你。”顧逐屏住呼。

“是你……”他走過去，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一樣想抬起手又放下。

小美人“嗚”了一聲，撲進他的懷裡。

“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是不是揹著他有別的小鹿了嗚嗚嗚嗚……“不是……不是……寡人，”少年猛地一頓，“我只是……”我只是不敢去找你。

他閉上眼，把美人摟進自己懷裡，下巴抵著他的發頂。

這幾年他和朝中的權臣斗的越來越兇，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怎麼敢在這個時候去找他的小鹿。

美人哭累了，軟軟地趴在顧逐懷裡。

顧逐摸他的耳朵，“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其實他還懷念之前那茸茸的小鹿耳朵，不過顯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提起。

說到這個，美人眼睛一亮，從顧逐懷裡抬頭，“我現在可厲害了！”

“你看！”美人話音剛落，白的指尖就騰起一簇小小的火苗。

顧逐看著那明顯營養不良的瘦小火苗，噗的笑出聲。

“嗯，可厲害了。”美人惱羞成怒地作勢要打他。

顧逐突然正道:“臨霽。”

“嗯？”美人不明所以。

“我說你的名字，”年少的天子神溫柔，“叫臨霽。”因為我遇見你的那天，下了一冬天的雪，終於開始融化了。

軟乎乎的鹿耳朵，想摸進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