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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了。”我淡淡說。

“怎麼?”石克驚訝不已。

第六章、我悄悄把藏在座椅下的朗寧取出,下,襯衣扯出,遮住了手槍,手一指正前方一百多米處的路障和人群,冷笑道:“那些人是來撈魏縣長的,被我拒絕了。”我視力極佳,遠遠就能看到幾個剛才在縣紀委大樓出現的不速之客。

“我剛才被關在你們紀委的時候,曾聽到嘈鬧,原來是來撈魏金生的。”石克一邊遙望前方,一邊問:“他們都是什麼人啊。”

“上寧組織部,上寧公檢法的頭兒都來了。”我說。

石克一驚:“來頭不小,李書記打算怎樣應對。”

“先看看。”我沉著思索,車子已走了大半小時,已經遠離源景縣,此時叫胡大成派人來已是鞭長莫及,我暗責自己的心思不夠慎密,非常時期,我應該讓胡大成派人跟著我,如今回頭肯定耽誤石克的行程,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但願這些人不敢攔我。

“他們可能是車拋錨了。”石克安說。

“不可能。”我又觀察了一會,很肯定道:“拋錨的話,不會有這麼多人站在那裡,留一兩個人看拋錨的車就行,至少,領導可以先走。我如果猜得不錯,縣紀委裡有他們的人,我和你一離開,這些人就得到消息,他們是在這裡等我。”石克並不瞭解其中的貓膩,他看看手錶,小聲道:“要不,我出去跟他們談談。”我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五點多,時間還很充裕,便搖頭道:“不好,託我的人囑咐過,這次送你去上寧機場是秘密,我不想讓人看見你,這些人中一定有人認識你。”石克點點頭,我尋思了片刻,毅然道:“石局長,麻煩你跟我妹換個位置,你到後面趴在座椅下邊,委屈一下,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現身。”石克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便與小君換了位置,他到車後座,小君來副座,我柔聲叮囑:“小君,繫好安全帶,不要緊張,沒事的。”

“哦。”小君朝我投來甜甜一笑,她看起來若無其事,一雙人的大眼睛亮如星辰。

寶馬750i緩緩開動,朝前方的人群和路障駛去。

“停車,停車。”幾個身穿便衣的青年男子很不客氣地攔住了我的寶馬,我心陡然一緊,把車停好,但沒有關掉髮動機,便衣男子示意我搖下車窗,我只能照辦,伸出頭去,冷冷問:“什麼事。”

“請靠邊停車,關掉髮動機。”一個帶頭模樣的便衣舉手示意。

“你是什麼人?”我警惕問。

“我們是上寧市防爆支隊的,在執行任務。”便衣男子幾乎是吼著。

我平靜道:“請出示證件。”便衣男子猶豫一下,很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本子,在我面前一晃,便放回了口袋,我依稀見到了警徽,心有不滿,冷冷道:“我還沒看清楚。”便衣男人臉大變,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從間拔出手槍對準我,大吼一聲:“你給我滾出來,要不然,我立即開槍。”唰唰唰,與此同時,其餘的便衣男子也拔出了手槍,不遠處,剛才那幾個在縣紀委大樓裡與我鋒的不速之客像沒事一樣坐進了小車,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聞不問,我面對幾隻黑的槍口,緊張得手心全是汗,車裡還有我的小君。

“你有種就開槍。”一聲嬌的吆喝劃破了夜空,所有人都驚呆了,我也驚呆了,這是小君在朝幾個便衣青年怒吼,我不知道小君何來這種勇氣,柔弱的她尤其見不得我身處危險,我迅速調整狀態,扭頭責怪道:“小君,別說話。”小君緊閉著小嘴,把一雙大眼睛瞪圓了,眾人驚愕之下並沒有把這個小君放在眼裡,所用的槍只對準了我一個,我默默三呼,運起了九龍甲,渾身的勁力提到極致,又勸了小君兩句,我便推開車門,緩緩走下車。

矗立在眾槍包圍下,我有一股傲然的氣勢,彷彿烈士走向刑場,渾身是熱血,如果不是有小君在,如果不是有任務,我會考慮挑戰眼前的危險,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英雄氣概。

覺身後有人朝我走來,我沒有回頭,目光如鷹般盯著幾個對我舉槍的便衣男子,身後的來人越來越近,我聽到一個陰柔的男人聲音:“呵呵,這不是李處長嗎。”我一愣,這聲音好悉,是陳子玉的聲音,我倏然回頭,果然就是陳子玉,他走到我面前,面帶微笑:“不對,不對,我有收到消息,李處長已經榮升為書記,我應該稱呼李書記才對。”陰鷙的眼神看向身邊幾個便衣青年,略帶不滿地揮揮手:“黃隊,李書記是自己人,你們統統把槍收起來。”便衣青年很聽陳子玉的話,迅速把槍收了起來。

陳子玉壓低聲音,和氣道:“李書記,借一步說話如何?”他看了看車裡的小君,眼裡一片異樣。

我正想讓所有人離開我寶馬750i,以免讓他們發現車後座裡的石克,便點點頭,跨過高速路護欄,朝一處空曠的泥地走去,除了兩個人監視小君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我和陳子玉身上,至此,我已經明白這次攔截,完全由陳子玉親自主導。

“陳先生,有什麼指教,請你直接了當說出來。”我努力保持冷靜,深陷這種危機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並不慌亂,我只擔心小君。

陳子玉微微一笑,客氣說:“指教不敢當,既然李書記心直口快,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裡所有的人今晚都有個任務,就是必須帶回魏金生魏縣長。”頓了頓,他仰望夜空,輕嘆道:“天快亮了,大夥又困又餓,李書記,你能否高抬貴手?”我疑雲頓生,試探問:“一個縣長,你們至於這麼大陣仗麼。”陳子玉避重就輕,淡淡說:“一條船上的,就算是一枚小螺絲,也有它的用處。”我冷冷拒絕:“剛才我已經在縣紀委裡說得很清楚了,陳先生不要讓我難做。”陳子玉道:“確實,抓魏金山是市委的決定,但我們兩院來提人也是職責範圍,李書記大可以不必這麼較真,你放了人,把事情推給上寧兩院就完事,我們都有手續,都是按章程辦事。”

“我不答應呢。”我平靜問,內心已震驚不已,陳子河一直沒有提中紀委,想必他已經查到中紀委沒有接手調查魏縣長,沒有了中紀委的介入,陳子玉才這麼膽大妄為,短短的一兩個小時裡,他就能上下梳理,可見陳家的能量、權勢完全不在喬羽之下。

陳子玉依舊和氣,只是浮腫的雙眼出一道狠毒:“李書記,你別我,按子河的意思,就是在這裡幹掉你,然後再回縣紀委搶人,我不願走到那一步,昨天你在國安局幫了我,我不想恩將仇報。”我默不作聲,怒火在口燃燒,我最憎惡的,就是被人威脅,陳子玉緩緩轉身,看向寶馬車,慨道:“車上那位女孩很勇敢,但我不欣賞她的勇敢,我只欣賞她的美麗,如果讓我猜,你一定很愛她。”

“你什麼意思。”我握緊拳頭,殺機閃現。

“什麼意思你懂的。”陳子玉懾於我的氣勢,微微後退半步,語氣平和道:“李書記,我知道你很為難,我陳子玉做事絕對公平,你跟我合作,你會得到回報和保護,我給你三千萬,半年內,你可以在上寧任何一個單位選一個正局級職務。”

“縣紀委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只是一個副書記。”形勢人,眾寡懸殊,我不得不面對現實,忍受陳子玉的威脅。

“李書記,真人面前就不要打妄語了,任華安雖然是縣紀委的一把手,但他跟前任趙鶴一樣,有多少底細我們三年前就查得清清楚楚,他遠遠不值得我親自出手,而我至今沒查到你李中翰的確切身份,不過也快了,最多三天,我就能知道你所有的底細。”陳子玉繼續給我施加強大壓力。

我陷入了沉默,自信心一點點消失,別人我不相信他敢槍殺我,但陳家的兩位公子一定敢下手,他們心狠手辣又有深厚的權力背景,還勢在必得,不用多猜,這魏縣長肯定與陳家有重大瓜葛,唉,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縣紀委副書記,我的能量還達不到玩權力遊戲的高度,我必須忍讓,必須後退。

“你希望我怎麼做。”我冷靜問。

陳子玉陰鷙地看著我說:“打電話告訴任華安,把魏縣長放了,我們的人就在縣紀委外等著。”我心中又是一凜,這陳子玉與我幾乎同齡,但他的膽氣和手段都在我之上,運籌帷幄更勝我一籌,他完全把握全局,早已悉我會妥協,我隱隱有些氣餒,猶豫了片刻,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任華安的電話:“任書記,長話短說,把魏縣長轉給剛才我們的人,轉時,手續必須齊全。”任華安驚訝問:“李書記,這……”我剋制滿腹的鬱悶,沉聲道:“先處理了吧,詳情改天再說。”任華安沉默了半晌,深深一嘆:“好吧。”掛掉電話,我靜靜地看著陳子玉,他也在電話,安排他的人與任華安接魏縣長,我們相隔的距離只有八九米,以我現在的實力,我能一槍打爆他的腦袋,也能在三秒之內用手劈斷他的脖子,但我沒這麼做,此時逞強是莽夫行為。

代完,陳子玉放下手機,走到我跟前,微笑道:“李書記,我也有錯,早知道我們合作如此愉快,我們就不比傷了和氣,不過,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可以做朋友,可以繼續合作,如果我們能攜手,相信整個華夏的天,都是我們的。”我漠然道:“我可沒這麼遠大的理想,我只想盡一份職責。對不起,我車上的人又餓又困,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管陳子玉的臉又多難看,大步朝我的車子走去,今晚,我算是栽了,眼下先把石克送去機場再說,別辜負了柏彥婷所託。

剛走幾步,一條人影突然攔住我,我一看,竟然是陳子河,與此同時,身後的陳子玉大聲喊道:“子河……”估計陳子玉想阻止陳子河與我發生衝突。

可陳子河不聽,他氣勢洶洶地攔住了我,手裡還拿著槍,我心一凜,全身馬上蓄勢待發,昨天偷聽到齊蘇愚和陳子玉的對話,知道這陳子河手段殘忍,已經有幾條人命死在他手上,剛才陳子玉也說了,陳子河想就地幹掉我,我不得緊張,眼睛盯著他的手槍,只要稍有不對,我立刻制住他。

“你他媽的不是很拽嗎,你以為你有喬羽撐,就很了不起嗎?”陳子河朝我辱罵,晃動的手槍不時舉起,我臉嚴峻,一步步後退,陳子河疾步趕來,一把奪走過陳子河的手槍,大聲道:“子河,你冷靜點。”幾個便衣青年上來,將陳子河拖開,陳子玉轉過身,一臉歉意:“李書記,不好意思,我弟喝醉了。”陳子玉狂喊:“玉哥,現在不能讓他走,等我們見到魏縣長了,才給他走。”陳子玉一聽,整張臉在月下陰森得可怕:“李書記,對不起,我弟有點莽撞,我給你賠不是,不過,他說得也對,你就再等等,只要一切順利,天亮之前你一定能走。”我然大怒,如果天亮再走,那恐怕就耽擱了石克上飛機的時間,完成不了柏彥婷給我的任務,怎麼說呢,柏彥婷再美,再蛻變,她也是我們碧雲山莊的最年長者,我雖然跟她有體關係,但內心中,我仍然視她為長輩,我像敬重姨媽那樣敬重她,她第一次要求我幫她辦事,我是抱著在“長輩”面前“一臉”的心態放出石克,並安全護送他到機場,我不允許這事給搞砸了,連這點小事我都完成不好,我臉面何在,信心何在。

我深深一呼,冷冷道:“陳子玉,俗話說得好,窮寇莫追,我如今在你眼裡就是窮寇,現在是你我,不是我你,我已經讓到這份上了,你還要羞辱我嗎,這裡全是你的天下,我現在是離開源景,不是返回源景,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李書記說得有幾分道理,我只是求穩妥……”陳子玉臉陰晴不定,他也知道對我過份了,與陳子河相比,陳子玉更理智,更懂人情世故。

我冷冷道:“要不穩妥,你就是把魏縣長帶回了家,也不能保證他穩妥。”事到如今,我更不願逞強鬥狠,只求迅速離開,所以,我的話語帶著幾分懇求:“我馬上要走了,明天一早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辦。”陳子玉陰測測道:“什麼重要的事,我陳某或許能幫上忙。”我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了,很明顯,陳子玉在敷衍我,我沉聲道:“告辭了。”說完,邁開大步,朝寶馬車走去,陳子玉沒有攔我,我暗暗欣喜,眼睛看著車裡的小君,她很平靜,兩隻美麗的大眼睛亮如星辰。

我剛要拉開車門,卻沒想到,陳子河突然衝來,一把拔走我的車鑰匙,我大怒,想去追,幾個便衣青年再次攔住我,我怒火中燒,幾乎要爆發,可我一接觸到小君的目光,所有怒火都忍了下來。

陳子河見我敢怒不敢言,他更囂張了,繞過車頭,來到副座的車窗邊,對著小君挑逗:“嗨,你叫什麼名字。”小君沒有回答,臉看都不看陳子河一眼。

我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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