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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情願了?
寄無點點頭,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我近來仔細想了想,這都快百來年了,自己一個人也怪沒意思的,要是能收個徒弟陪著我,也
好的。”白長卿發愣地看著他,又仔仔細細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你……喝酒了?”
“我沒醉。”寄無憂嘆了口氣,“說起來,李懷恩是不是在百學堂給我留了一棟書樓?”李懷恩便是這仙鳴山派的掌門,也是拿寄無憂當親孫子疼愛的一位老者,在他閉關之前,特別在門派的百學堂中劃出了一棟小樓——劍本,古籍,絕世心法,樣樣皆有。
只不過前世寄無憂拿那些也沒用,後來被剝削走小童和月供時,這棟書樓也被項逐天佔為己有,可惜得很,不如都拿去給阿月,也好助他修為更進一步。
白長卿顧不上責怪他直呼掌門的名諱,臉上已是更加驚訝了:“你真是要開始修煉了?”
“真真真,絕對真。”雖然要修煉的是他的徒弟,但寄無憂懶得解釋,再說,就讓白長卿這麼誤會著,緩和下兩人的關係也是不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向來冷漠古板的白長卿難得喜形於,向空茶杯中倒滿谷酒:“師弟,從前是我和逐天誤會了,看來真是如掌門所說,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你能有這樣的轉變,實在是令人欣
。咳咳……總不免讓我想起了你四歲時,抱著劍本讓我教你習武的樣子……”慘了。
寄無憂臉一僵:“師兄,我下山有點事,先走……”
“先放著。”白長卿清冷的臉上紅撲撲的,已是有七八分醉意了,“師弟,這些年來,我和逐天冷落你了,你也不要覺得……”寄無憂忽然朝門口喊了一聲:“啊!項師兄怎麼也來了,快,快進來坐。”白長卿停下長篇大論,抬起一雙醉眼,也向門口探頭看去:“逐天……?”咚——沉悶的響聲剛落,白長卿面朝下趴在了桌上,待到平穩的呼聲緩緩響起,寄無憂總算是放心地鬆了口氣。
太久不見,他都忘了這師兄的怪病了。
一旦沾酒,白長卿必定是要抓一個人在身邊,語重心長地跟他嘮上好幾個時辰的家長裡短,以起到“增進同門情”的作用。
這要是讓他一直講下去,恐怕自己都來不及去接阿月上山了。
重活一世,再不能像前世那樣糊塗,連死都死不明白了。
前世項逐天降在他頭上的那三項罪名是——勾結毒王,謀害平民,惑亂三界。
萬幸的是,如今這三件事,還一件都未發生。
而這些事,追溯源,又都源自於一個身份不尋常的凡人之死。
仙鳴山派實力鼎盛,一部分也是因為其人丁興旺,在凡界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而其中,關係到兩界物資與人員接的大事,便是
由離門派不遠的平京城中第一大家——君家所負責的。
而這君家雖然富貴榮華樣樣不缺,可這君姓的人們卻命途多舛——君夫人前後共誕下三個孩子,大少爺君晚青在君府遇刺,當場斃命,至今不知犯人下落,二小姐君藍音出生後,備受保護,卻又在問天樓的試煉中不幸身故。
最後健康出生,併成長為一位翩翩公子的君自心,自然是受到君家上下眾星捧月的待遇。
然而,君自心終究也沒有逃過英年早逝的命運。
在三界齊聚,共商大業的毒王宴上,竟有人使用仙界異毒,取走了這位君家獨子的命。消息一傳出,霎時間在三界引起軒然大波——有人指責仙界背信棄義,悔棋棄子,還有人怒叱凡界毒王為挑起爭端,濫殺無辜,早已衰敗的魔界則夾雜在爭吵不休的二者之間,靜觀其變,自在得很。
那之後,仙鳴山派的子便不好過了。
和君家關聯不小的仙鳴山派被推至風口尖,在一段時間中,白長卿和項逐天為了處理一件接一件的煩心事,可是忙得連人影都見不著。
當然,所有這些事,都和寄無憂沒有半點關係。
他依舊住在那間山頭上的小屋,有了阿月在之後,他更多地留在山上了,但還是會時不時下山買些人間的小玩意,再去青樓聽聽曲子,最後扮做某人去世的親人,在城裡閒逛一兩圈,成功看到一張張被嚇得汗直立的面孔過後,立刻又樂呵呵地溜走。
平淡如常的一天天,持續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項逐天領著弟子們上山,在寄無憂屋中的一處角落裡,搜出了那瓶所謂世間罕有的仙界異毒。
在弟子們齊刷刷地亮出刀劍時,寄無憂便明白了——他是被當做替罪的羔羊了。
換做是別人,可能還要先問再審,如果是項逐天那種受盡愛戴的人,恐怕身後會圍著一大圈弟子,高喊著:“我們峰主不是這種人!”但寄無憂就不一樣了。
那瓶毒粉剛一搜出來,不等他反應,立刻就有小弟子扯著嗓子,跟個公雞似的叫了起來:“就是他!果然就是他乾的!”雖然那四個字,寄無憂已經說膩了,但每次想起那些小弟子們看他時,那種好像看見虎狼惡鬼一樣的眼神,他還是不免再重複一遍。
——關,我,,事。
總而言之,這輩子,寄無憂註定不能再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也不知那屋裡的毒是不是項逐天自己帶過來的,單單防這個,恐怕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