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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說,這璽印不是我頒的,那就更糟!那些人准以為是藏在九嶷山的另一位,韶華長公主,也就是總被山主大人藏在冰棺內的那一位,早已死的透透兒的殿下親自頒發的。——那才叫,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嘖!咱九嶷山乃是一座仙山,山主大人那就是他薛小四的衣食父母,若是傳出了鬧鬼的傳聞,那山下的人連同薛家鎮鎮子上的山民們在內,誰還敢往這兒跑啊!更別提逢年過節來這山裡送土儀牲畜的呢!

當今之計,唯有山主頂著一張瞧不清眉目的臉,走出去招搖撞騙——啊,呸,是與那些人繼續周旋。

當下,薛小四懷揣著一肚皮的憂國憂民,收拾好了北川侯蘇文羨送來的十八口大箱子,這才一路小跑著顛兒跟在山主後面去了待客的花廳。

那三十個黑衣斗篷人扛著一乘青布暖轎上山,一路如履平地。南廣和氣定神閒地踱步到花廳時,恰好見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男人從轎子中走出來,一身黑皮襖,硬朗的五官如同刀削斧裁,正垂手靜靜打量花廳飛簷上坐落的兩隻小石獸。

“怠慢了,勞貴客久候!

“南廣和笑嘻嘻道,腳步卻依然不急不緩。

那男人身後靜靜垂手立著三十個黑衣斗篷人,氣象肅穆。聽到南廣和的聲音,那人方抬眉笑了笑,聲音低沉悅耳。

“無妨!本侯一無拜帖,二未事先通稟,還望山主大人不要見怪則個!”一口江湖話,帶著濃厚的北地口音。

南廣和心裡約莫有了底,笑地隨手摺了一枝彈落肩頭的娑婆花枝,隨手朝那人微微頷首,狀似不經意道:“敢問貴客,可是來自北海?”

“正是!”那人被猜破身份,朗地放聲大笑著朝他一拱手,雙手互抱陰陽。

“山主大人果然神機妙算,不愧是仙閣欽點的這一代世間行走!”嘖!

南廣和內心翻了個白眼。一身黑,還穿皮襖。開口就自稱侯爺。這人刻意透出這許多信息,不就是故意亮明瞭身份,明火執仗而來。怕又是第二個來勸他抄傢伙跟著一起造反的!啊,呸呸呸,都叫薛小四帶偏了!是又一個捧著詔令來九嶷山求見他這位前朝“韶華長公主”的。

他面上不顯,仍是帶著笑意,認真敷衍道:“侯爺一身貴氣,立在這山中,如一隻仙鶴獨立於雞群中,身份自是昭昭。”南廣和身後,一路小跑著跟來還在氣的薛小四耳朵裡捕到這一句,忍不住嘴角一陣搐。山主大人又在罵人了!你看看人家北海侯全身上下一水兒黑,說烏鴉還差不多,殿下偏偏開口吹捧人家堪比那仙家傳說中雪白雪白的仙鶴兒。再說,殿下一口氣就罵盡他身後那些隨從,持刀佩劍上山,對主子不恭敬的很,藏頭尾,雞群都不如。

偏偏那位北海侯也不知真心聽懂了沒,只繼續朗地放聲哈哈大笑。

“陳某祖上只是一位江湖遊俠兒,不懂這些黑的白的,仙家祥瑞。此番前來拜山,只為奉了詔令在身,不敢不從。”說著,話鋒一轉。

“山主大人,咱明人不說暗話,某知道蘇家那小兒也來了,卻沒能見著韶華長公主殿下一面。不知某可有這榮幸,拜見殿下?

“嘖!沒再自稱侯爺,氣焰也下去了一些。想是聽懂了。可見這人中有細,父皇那些諜報中消息不錯。南廣和將拂塵掉轉過來,拂塵柄敲了下手心,笑道:“好說好說,蘇候爺的確來過,只可惜傳言有誤,殿下並不在此山中,本山主也莫可奈何!”

“不在此山中,還是……不在塵世了?”北海侯面不太好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南廣和,慢慢地問道。

“咄!大膽!”薛小四聞言大驚,當下顧不得山主在前,擼著袖子就嗷地一聲撲上去了!開玩笑,前頭兒他才擔心那個死鬼長公主躺在冰棺內,九年身不腐,口哇涼哇涼一個血,他自年前偶然瞅見一眼就嚇得連續發了一個月的燒。

這,這事兒若是傳揚出去了,那山下的人還不更當作是那位長公主詐屍了?!不成,敢得罪他薛小四的衣食父母,信不信他滅了這廝!

是以,薛小四被的全身都在發抖,小臉兒煞白,指著北海侯怒喝道:“你食大隋的俸祿,不忠君侍主也就罷了,誰給你的狗膽,居然敢詛咒殿下!”南廣和:……

內心裡,南廣和極為深沉地嘆了一口氣。薛小四這孩子,雖然人機靈,但到底還是城府太淺,一句話就叫人試出來了。

此刻自個兒若再補救,已是不及。

果然,那邊北海侯被人指著鼻子當面罵了,卻不怒反笑。笑聲朗朗,震落許多娑婆沙華樹枝上的積雪。可見這人當真開心極了!

“是某失誤了。聽聞南部瞻洲有句俗話,叫做孩子口中道實情。既然這孩子如此說,想必公主殿下果然尚在人世。一別九年,想來公主殿下如今早已養好傷勢,只待我等聚集兵馬,踏平西京了!”南廣和:……不好意思,公主殿下的確不在了,如今只有新鮮出爐的南廣和殿下一枚,也不知眼前這些人敢不敢認!

他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面上淡淡道:“薛小四這孩子心眼兒實在,七八歲的孩子,說的話哪有什麼可當真的。侯爺您又何必故意如此?便如先前貧道與那北川侯說的一般,公主早已於九年前的上巳節宮變夜殉國。彼時,貧道亦在場。”他頓了頓,冷冷地嗤了一聲,語氣涼薄道:“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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