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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什麼,表情一僵。
“你他媽……”似乎不知道該罵什麼,話說到一半就沒聲了。
魏淮洲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憑著對小炮仗的全方位瞭解,大概也能猜到他現在是個什麼表情,於是笑得更開心了。
“這位小同學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都說士別三刮目相看,九分的小魏和一百零九的小魏,早就不可同
而語了。”
“別的不說,一個boyfriend,我還是聽得懂的。”
“……”文心的鏡頭始終沒有切換過來,魏淮洲看不見他的樣子,鏡頭裡始終只有茫茫大雪,和稀稀拉拉漫步的行人。
他想,他的男朋友又在害羞了。
要是他在他面前,他現在的表情肯定是皺著眉頭眼神躲閃,耳朵脖子都紅透了還是不肯認慫,嘴硬地問他在放什麼狗。
可愛的要命,讓他想要立刻把他抱在懷裡從眉頭親到眼角,再慢慢把人哄好。
久久聽不到對方說話,心裡忍不住嘆怎麼會害羞成這個樣子。
“小炮仗,你剛剛不是還說要讓我看看特別好看的東西麼?你不把攝像頭轉過來,我看不見你啊。”
“想都別想。”文心壓低了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哎,再逗就要炸了。
不能把人抱在懷裡的立刻順的魏淮洲
覺很失落,不敢繼續逗他了。
“真的啊。”他說:“雪景街道都沒有你好看,我們很久沒見了,小炮仗,我想你想得心肝都癢了,撓又撓不到,難受得快要自閉,讓我看看你吧。”文心捂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地心臟,魏淮洲滿眼的溫柔讓他臉燙得快要爆炸,最後索蹲了下來,單手捂住臉。
“可憐可憐我?”
“可憐個啊!”雪花不斷落在他的頭頂,肩頭,很快堆積了一層薄薄的雪白。
“你以為這是幹什麼,上廁所還不能互相幫忙呢……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一個人扛兩份?”
“各人的事,各人自己來。”
“什麼?”魏淮洲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文心抹了把臉,幾乎是低聲吼出來:“我說,我剛剛騙你的,老子也很想你!懂了嗎!”
…
…
事後,文心縮在房間一口一口喝著傭人煮給他的薑湯,不止一遍地覺得自己大概是每天雪看得太多,才會導致腦子進水,在零下溫度的大冷天跑去市中心給人直播看了一整個下午的雪。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平衡了。
就憑著魏淮洲傻不愣登在廣場噴泉邊坐了一整個下午看沒有營養的下雪直播這事來說,對方腦子裡進的水肯定比他還要多得多。
所以說戀愛什麼的真的是能讓人從頭傻到腳的毒藥,最難以接受的是他還飲得心甘情願。
有毒。
最後一口薑湯下肚,整個身體終於暖和起來。
文心剛放下碗,就看見窗外有燈光晃過,緊接著,一輛商務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外。
文心以為是那個人提前回來了。
抿著準備上樓時,門鈴響了。
傭人很快開門把人放進來。
出乎意料,來人不是程父,也不是程嘉越,而是一個身量高大的年輕男子。
是個標準的中國人,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穿著正裝,一手夾著一個黑公文包,一進來時看到他還有些意外,只是時間極短,不過片刻功夫,又換成善意親和的微笑。
“你好,文小公子,你也在。”文心一愣:“你認識我?”
“有幸見過文小公子很多次了。”男子扶了下眼鏡,即使努力在放緩自己的語調,說話態度中也不自覺透出一種社會英的
明和老練。
文心的表情從一頭霧水轉為一臉詫異。
迅速在記憶裡搜尋了一遍,可以確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是誰?我明明從來沒見過你。”男子笑了笑:“我叫景行,是程先生的助理,文小公子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畢竟是我失禮再先,每次見面都沒有跟文小公子打聲招呼。”
“……”別的先不說,文心嘴角了
:“你能不能別叫我,文……那什麼,聽著太扎耳朵了。”
…
…
十分鐘之後,文心才搞清楚原來景行口中的程先生並不是程父,而是程嘉越。
景行今天本來是休假,今天會這麼晚過來,也是因為公司併購文件出了點問題,才應程嘉越的要求匆匆趕來,不出意外,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程嘉越就回到家。
而景行能夠認識他,也都是因為程嘉越。
“你說他過去五年裡回過國,還很多次?”文心抄著手坐在沙發上,一臉懷疑地盯著坐在他對面整理文件的景行,對於他口中的話,他一個字也不相信。
唯一支撐他到現在還沒有甩臉上樓的,就是他對程嘉越在耍什麼把戲還算興趣。
“是的。”景行說:“華國那邊的業務程先生也有涉及,牽扯到重大決策和業務時,程先生都有回國的必要。”
“所以呢?”文心面無表情地拉回話題,渾身的防備從知道對方是程嘉越的人開始就沒有卸下過:“這跟你認識我有什麼關係?程嘉越都跟你說了什麼?”文心的態度充滿敵意,並且表達得不加掩飾,景行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小公子放心,程先生並沒有習慣跟我們聊工作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