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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想。”鍾起然點了點頭，這才把誤會解釋清楚。如果李祺剛才做出猶豫或者否定的樣子，他估計不會幫忙澄清這個誤會。一個人如果沒有決心的話，說的再多也是沒用。他欠連思喬一份人情，跟李祺又是朋友，照理說無論幫哪邊都很為難。但他想了想，還是把連思喬給賣了。

能不能把人追回來，只能靠李祺自己了。

與嚴母的對峙已經停止了，恰巧手頭上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這客戶前來公司拜訪，晚上還有個飯局。嚴昊免不了需要應酬，只是鍾起然沒想到客戶竟然也叫上自己。

他本來只是個幕後的，只不過是在客戶的某份分析報表上提出一些小問題，對方就記住他了。

鍾起然身為公司員工，陪老闆去應酬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他酒量不行，所以通常都是能推就推。但客戶既然點名了，他也不好拒絕。他看了嚴昊一眼，嚴昊什麼都沒說，眼神卻像是在示意著，有我在呢。

當晚，鍾起然很快就喝掛了，其他人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幾乎都倒成一片。

嚴昊應酬習慣了，喝了不少，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

散場時，他還記得先叫車把客戶送走，才扶著鍾起然要坐另一輛車一起回家。

鍾起然喝醉時看起來也像是清醒著，只是異常安靜。但坐上車後，他就開始不老實了，雙手抱著嚴昊，把身體貼了過去。

司機聞到了兩人身上的酒味，心裡已經有了底，喝醉的人各種模樣都有，早就見怪不怪了，還淡定地問了一句:“去哪？”嚴昊低頭看了鍾起然一眼，沒有說出回家的地址，而是報了一間酒店的名字。他的表情太過正經，就算是被另一個男人給抱著，也看不出一點曖昧，不會讓人往別的方向想去。

司機應了一聲，目光從後視鏡上離開，沒有再看兩人一眼。

而鍾起然的手已經不安分地貼在嚴昊的大腿上，正要往褲襠上摸去。

第31章愛嚴昊立即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

鍾起然掙扎幾下，發現自己的手不回來，低低的嚶嚀幾聲，可能是不滿了。

嚴昊貼在他的耳邊道:“乖一點，待會好好獎勵你。”鍾起然聽話地安分下來。

這不是嚴昊第一次看見鍾起然喝醉的模樣。他們初識那時候，雖然已經明白彼此的心意，但情一直沒有突破的進展。於是某一天，嚴昊便約他一起出來喝酒，再趁著酒意，做一些你情我願的事。嚴昊當時表現得十分坦蕩，企圖都寫在臉上了，鍾起然如果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但鍾起然沒有拒絕，反而答應了。於是兩人去了酒吧，事先預訂好房間。他是沒有打算灌醉鍾起然的，但完全沒有想到他的酒量這麼差，喝了幾杯就不行了。

畢竟是第一次，嚴昊完全看不出來他喝醉了，只覺得鍾起然的行為與平常不太一樣，比較……放得開。

他還在猜想鍾起然是不是真的醉了的時候，那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吻了上來。

他們的格都比較安靜低調，不會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約的地方也只是普通的酒吧。於是這一吻特別引人注目，因為是兩個男人。

鍾起然不但吻了他，還把舌頭也伸了進來。嚴昊愣了好幾秒，清楚地看見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喜歡。

他二話不說拉著人就往酒店的方向趕，才剛進了房間，兩人立刻就糾纏在一起。

那一夜鍾起然非常主動，覺十分美好。

他一直以為鍾起然是清醒的，沒想到隔天他醒來時，居然說自己喝斷片了。鍾起然說自己的酒量不好，只要醉了就會這樣，特別把想說想做的事都表達出來，不給他說還會不高興。他頭一次喝醉的時候大概是在初中，那會兒是因為期末考試成績不理想，暑假還需要上課補考。他被父母斥責了一頓，心裡不痛快，一時腦熱翻出爸爸珍藏的酒來喝。事後他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只聽他爸爸說他一直抓著自己的手臂不放，哭著說老師瞧不起自己之類的話。他那時隱約就察覺到自己的向了，大概也是這樣無意中透給自己的父母知道了。之後又發生了幾次類似的事情，他也就明白自己的酒量到底差到什麼地步了。

嚴昊那時聽後沉默了好一會，才問他:“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答應我的邀約？”鍾起然坦然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真心話。”嚴昊還記得前一晚在做的時候，鍾起然一直抱著他，低聲訴說著喜歡，那些話現在彷彿還在耳邊縈繞不去，耳熱得發燙。他聽過的告白不計其數，而這無疑是最令他動心的一次。

回憶結束時，車子已經停在酒店門口。嚴昊扶著鍾起然下車，到櫃檯開了一間房。

這次的衝動如同第一次，嚴昊才剛關上房門，鍾起然已經主動抱著他的脖子，想要索吻。

嚴昊卻把他反壓在牆上，以問的口吻道:“鍾起然，你喜歡我嗎？”即便鍾起然親口承認過了，他還是忍不住會害怕，害怕鍾起然只是為了他的病勉強留下來的，害怕鍾起然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喜歡他了。因為破鏡重圓之後，那道裂痕始終存在，無論再怎麼彌補，都還是遮掩不掉。他已經失去過這個人一次了，無法想像再來第二次自己會怎麼樣。

而鍾起然盯了他一會，竟然搖了搖頭，在嚴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