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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你怎麼起了?”她放假時很少起那麼早。

“醒了,邊沒人,我就起了唄……”季鬱本來想撒個嬌的,鼻尖聞見那股悉得反胃藥味,臉頓時僵了僵,後半句話要說什麼都忘了。

對了,今天又是要吃藥的子。

她平時身體健康得很,可只要快到生理期,就會痛經,幾乎要滿打滾的那種疼。去過很多次醫院,西醫治不了。

這幾個月吃著老中醫開的藥。確實明顯是有些緩解作用,可中藥的苦澀腥臭,差不多就快把那部分藥效抵掉的痛苦補回來了。

吃藥這事,楊寧不監督,季鬱十有八九要無限拖下去。

反正沒有死到臨頭,還是眼前的漆黑中藥更可怕,她聞見味道就反胃。

楊寧把微波爐裡叮好的玉米粒拿出來,一份放到她面前,就當沒看見她殭屍般的臉,溫聲說,“先把早飯吃了。”那藥還有養胃的效果,本來應該是空腹喝的。

可她喝完那個藥就再也吃不進任何東西了,才改成飯後喝藥。

“……”季鬱坐下來,她握住長柄勺攪了攪沉在杯子底下的那層麥片,嘴裡彷彿已經有那股藥味了。

楊寧見她那副小可憐的樣子,輕笑說,“再喝幾天看看。等過段時間還不能適應的話,就讓查醫生把味道重的幾位藥換掉,就會好喝很多了。”

“好,”季鬱應得乖巧,嘴上還要逞能,“沒什麼,又不是天天都喝。”她把玉米粒加進牛杯裡攪攪。思慮沉沉的樣子。再抗拒還得吃藥。

吃過早餐,楊寧起身關掉小電藥壺,把藥倒進碗裡,兩個碗替著把藥涼一些。

很快端過來。

季鬱生無可戀地看著她手裡那漆黑湯汁,嘴裡輕輕地配了句音:“大郎,該起來吃藥了。”楊寧挑眉,端著藥走過來,語調明顯上揚,“我是要毒死你了?”

“……”季鬱不說話,眉頭緊皺成川字。

捧著藥,幾乎是趁胃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往下嚥,咕嚕咕嚕灌下去,很快放下空碗。她單手按住,垂下眼,緩一緩那股反胃勁。

楊寧出紙巾,替她擦了擦,拿走那碗。

轉身去拿了餞盒過來。

季鬱覺舌頭能動了,趕緊撒嬌,確實也可憐巴巴的,“這藥真的太可怕了。”

“好了,吃點別的東西就不苦了。”楊寧拿了個餞,喂到她嘴邊。

季鬱吃掉,甜膩膩的梅子泛著一絲酸意,她皺著眉,表情稍稍平靜下來。

默默地比劃了個剪刀手。

還要一個。

楊寧抿笑了笑,重新擰開餞瓶子,又拿一個出來喂到她嘴邊。

“……”季鬱忽地捧住她的手。

往前湊,張嘴吃掉餞,瓣含住她的手指,舌尖乾淨她指腹多餘的糖粉。她抬眸望她。

白皙臉頰邊鼓鼓的,餞還沒咽。

“……”楊寧眼神一暗,沒動作。旋即手腕被她攥住。

季鬱把她拉過來,身子傾上去沒骨頭似地軟軟靠著她,眉眼帶笑,“楊老師,你等會兒要去上課嗎?”明知故問。

楊寧:“今天是週末。”

“你穿得太正式,”季鬱伸手去解她襯衫的扣子,替她理好衣領,“以後不出門的話,就這樣。”最上方的扣子解開後,鎖骨微

她儀態漂亮,脖頸修長白皙,稍稍出一些細膩肌膚,看著端莊且美型。

季鬱角不由地咧開弧度。

楊寧不習慣地抬手微攏了攏領口,無奈地笑,“知道了。”

“嗯,”季鬱手沒鬆開,繼續單手往下解她的襯衫釦子,另一隻手環住她的,“楊老師既然不用上課,上點別的吧。”

“……”楊寧又好氣又好笑,抬手用力地捏她的臉頰,“老師都教你那麼說話的?嗯?”季鬱伸手摘下她的眼鏡片,放到一旁。

膩歪地坐在她腿上。

想起來,皺著眉忽地老實代說:“對了,起是因為做了個討厭人的夢………”

“夢見你不喜歡我了。”楊寧想也沒想,“不可能。”季鬱角漸漸翹起來,“沒可能嗎?”她抬眸望著她。

楊寧不戴眼鏡時,五官更加清晰,長長睫烘托著的漆黑眼眸,優雅純淨,總是清水般平淡的表情。她凝視著她。

楊寧不好意思般目光微偏,她很少說好聽話,不會說,也說不出口。

自知是個無趣的人。

她再開口,也只是重複那句話,“嗯,永遠不會不喜歡你的。”

“……”季鬱下巴磕在她肩窩處,無聲地笑好久。

愛死她那種明明想說好聽好,又說不出口,默默憋到耳朵紅的模樣。

“楊老師。”

“嗯?”

“楊寧。”

“嗯。”

“老婆大人。”

“……嗯。”季鬱抬起她的下巴,忍無可忍地親了她一口。

“季鬱也是,這輩子永遠永遠愛您。”許潤玉番外高考結束後,季鬱和許潤玉同一天拿到錄取通知書。

兩人考試同一所頂尖大學。

只是季鬱唸的經管,許潤玉學的土木,不同專業。

季鬱很早就進了本系的學生會,遇上很好的,處處提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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