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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鐘的時候,這一片海面正好位於火紅太陽的下方,估計溫度得有三十五、六度。

大阪灣這邊雖然是近海,可出去太遠了,難免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所以此刻遊艇早已停止了航行,任由微微的海風吹拂著,卻不怎麼移動位置。

真嘉和高橋靜受不了炙熱的陽光,相繼躲到了船艙裡面。

船艙有十五公尺長,前面是駕駛室,中間是一個豪華大套房,後面則是動力系統,隔音做得很好,至少我們在套房之中聽不到什麼聲響。

我在美國見識過各種豪華的遊艇,真嘉的不算奢華,但心配置之下,還是很有女孩的清新味道:右上角一個半圓形的吧檯,上面堆滿了美酒;下面一點是一個開放型的廚房,中間是一個榻榻米形式的小廳,往後面走就是臥室和洗手間了。

左右兩邊都是茶高強化玻璃,陽光的光芒能透進來,明亮無比,但燥熱卻被阻隔在外面,外加封閉的船艙開了冷氣,還能略微到一絲寒冷。

經過了初步的料理,我把食材放在了一公尺見方的雪白砧板上。

鯰魚最好處理,嘴巴很大、長著兩長鬍子的它,最適合熬湯喝,將它的內臟取出,用鹽水清洗一陣後,我就把它們放進了紫砂鍋裡面,煮開後用中火熬製。

鱘魚最好吃的部位有兩個,一是下巴。另一塊就是肚囊皮的那一片;其中下巴適合燒烤,肚囊皮適合做生魚片。

兩隻鱘魚,我宰了一百八十公分長的那一條,取出的下巴有三公斤多,肚囊皮更是有十公斤左右,要不是真嘉的魚竿是碳合金的名牌貨,還真的釣不起這條大魚來。

鱘魚肚囊皮是呈暗紅的,條紋非常清楚,現在正泡在冷水裡,降低它的溫度。

而下巴的顏要淡一些,我上下揮動著刀子,不一會兒就切成了十公分見方的小塊,然後放進有醬油的碗裡浸泡入味。

砧板的旁邊就是一個小的燒烤架子,裡面的無煙炭早被燒得紅紅火火的,我將下巴依次放在不鏽鋼網上,油脂慢慢的被烤了出來,不一會兒就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嗯,好吃!”真嘉滿意的拿著小盤,筷子夾起烤的油的鱘魚下巴,吃得歡快不已。

鱘魚不適宜完全烤,六分是一個很不錯的標準,外面略帶酥脆的烤香氣,裡面卻仍舊有著未被烤的生魚清香,兩種味道被最普通的調料——醬油,完美的搭配起來,讓人吃了一塊又想再吃第二塊。

真嘉是有一塊吃一塊,一旁的高橋靜卻只吃了兩塊後,就放下了小盤和筷子。不是不好吃,從她小嘴慢慢的細細咀嚼就可以知道,味道肯定不錯,否則這個從小就錦衣玉食的美少婦,怎麼也不願慢慢的來品嚐。

事實上,高橋靜心中也是有些佩服的,吃慣了美味佳餚的她,知道什麼樣的烤鱔魚下巴才是最好吃的——就是眼前這一種!外酥裡,油脂慢慢的從裡面出來,醬油的濃香只是作為點綴,真正突出的還是天然的魚清香和烤香,吃在嘴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味,卻又是那麼的舒服。

至少是得有二十年的經驗,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料理!

美少婦之所以放下了碗筷,自然是因為她一貫以來的矜持,再怎麼一個大家族的女主人,也無法和小孩子一樣大口大口的吃東西,唯有淺嘗輒止,才是家族教導的貴婦風範。

但是,至少高橋靜已經放下了心中的輕視,開始真的有些期待我做的其他料理。真嘉也沒有吃多少,第一輪的烤,我只做了十二片鱘魚烤下巴,當她強烈要求再做一些時,我搖頭拒絕了。

“待會兒還有不少料理,你現在吃飽了,哪裡還吃得下?”我溫和的笑道,“要是其他料理你因為吃飽了而不能捧場,是很打擊廚師的。”我一句話就讓真嘉轉嗔為喜,連些許的嬌嗔都不見了,睜著大眼睛,看著我接下來做的菜餚。

烤薄薄的鱒魚下巴,需要注意火候,時間過多就會烤焦,過少不能讓表面烤得酥脆;不過接下來的小黃魚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

兩條小黃魚長有三十公分左右,清洗乾淨內臟後,用帶把手的鐵籤串上,只在裡面抹上一層鹽,再調低了炭燃燒的烈度,就把它們放在烤網上燻烤。

小黃魚就需要完全烤,才能享受到它的美味,翻動也不用太頻繁。我當然不會呆等著小黃魚烤,而是馬上開始對鱘魚肚囊皮的生魚片加工。

在冷水中浸泡了一會兒的肚囊皮,有略微的發硬,擺放在另一塊鐵木砧板上時,長五十公分,寬十公分的暗紅,看上去格外有立刻想大吃一頓的覺。

切生魚片的刀,除了鋒利之外,還需要尖、小、長的特點,這一點不用擔心,真嘉遊艇上的櫥櫃裡,不僅有信州長刀,還有中國的張小泉刀,通通是高級貨。

做刺身除了材料要好之外,最重要的是刀法。

其實吃刺身的藝術,還是從中國傳到本的。在唐朝的時候,人們就喜歡吃刺身,切生魚片的時候,要拿起來放在眼前,還能看到對面的人;要能用嘴巴一吹,就可以將生魚片吹起來,滿足這兩樣,才是好的刺身。

本以前也吃生魚片,但直到看到天朝上國的唐朝人怎麼吃,他們才漸漸的有了往藝術發展的念頭,並不斷益求,最後有了今聞名於世的“刺身料理”。

剛才被岳母輕視了,我有心在岳母面前賣一下,於是手中刀如飛一樣的在砧板上提起落下,在兩女眼中,幾乎只看到一道白光,聽到連綿不絕的清脆聲響。

等到我停下菜刀,一排整齊而又勻稱的生魚片,就這麼呈現在她們面前。

接下來,我馬不停蹄的去磨新鮮的芥末泥,她們就好奇的來到砧板前,看著幾乎是一模一樣大小寬厚的刺身,真嘉忍不住拿著筷子夾起一片,在明亮的陽光照下,薄如絲綢的生魚片竟然像是透明的一般,看不出一點鱘魚的本來暗紅顏

透過生魚片,真嘉能看到美少婦驚訝的粉臉,高橋靜也能看清楚真嘉的長翹睫

“真是藝術品呢……”小妮子再也忍不住,將生魚片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在高橋靜的注視下,出驚訝的神情。

“怎麼了?”美少婦疑惑的問道,“不好吃?”

“不是……”真嘉旋即又夾起一片,刺身轉眼又消失在她的櫻桃小口中,“靜阿姨,你自己吃就知道了啦……”見到真嘉的反應,高橋靜也是好奇不已,她知道不是不好吃,只是小妮子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於是美少婦拿起了另一雙筷子,學著真嘉一樣,將透明的生魚片吃進了小嘴。

“嗯……唔?”美少婦剛剛受到舌頭上一股清涼和香甜,還沒等她咬或者是咀嚼,薄薄的生魚片就在在嘴中散開……最後融化在香甜的香津中,齒豁然間留香一片。高橋靜沒有反應過來,但嘴裡再也沒有魚,卻又是事實。

融化……融化了?

聽說過會融化的嗎?

天哪,這是什麼生魚片啊?

美少婦瞬間有了剛才真嘉那樣的奇怪反應,臉古怪的她,下意識的再次吃了一片,和第一次的覺一樣,魚如冰雪般融化,嘴裡香甜無比。

一時間,兩女的玉手飛快的動了起來,等到我將芥末磨成了芥末泥,走過來時駭然發現,剛剛切好的、佔據總量五分之一的兩公斤肚囊皮生魚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俊雄……”真嘉不好意思的揮舞著筷子,“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會這麼好吃呢?”

“只要刀法過關,讓生魚片保持最完美的形態,吃起來就能像是甜冰一樣融化,沒什麼特別的。”我和聲笑道,“我還要謝你們,這麼賞臉的全部吃光了。但我好的芥末泥,卻是沒有用武之地了。”美少婦難得的嬌靨紅了紅,剛才只顧著去受美味的刺身,居然和真嘉將兩公斤鱘魚生魚片吃得乾淨,這讓一向喜歡適量飮食的高橋家族美貴婦,臉上有些火燒。

“柳先生,你剛才用的刀法,就是傳說中大唐帝國的絕頂刀法“霜葉刀法”吧?”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大家族出身,有了三十幾年人生閱歷的高橋靜,從記憶中找出了這項古書中記載的“刺身料理”絕學。

沒有了最初的輕視,高橋靜的語氣慢慢的和氣起來,從剛開始調侃意味的“柳老師”,到現在的“柳先生”,不能說是尊敬,但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

“是的,我曾經學過一點,還不算純,讓夫人見笑了。”我謙虛的道。

高橋靜有心說,如果這都不算純,那還有幾個刺身料理的大廚們敢說自已刀法好呢?然而回念一想,美婦人想、起自已是來調査這個年輕人的,說多了讚揚的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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