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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反應都跟他預想中完全不同。
這使得他心中難得生出了一些煩躁情緒來。
曲長負皺眉道:“你到底聽懂了嗎?其實我也可以繼續騙你,讓你繼續跟著我,咱們演演戲,玩一玩,各佔好處即可。”他一停,又冷聲道:“可惜,我覺得你這人玩不起的,還是算了吧,我不喜歡戕害過於認真的人。你跟我,
本就是志不同,道不合。”靖千江笑了幾聲:“是嗎?這麼說,你
玩得起?”曲長負冷冷道:“自然比你強多了。”說完這句話,靖千江忽然按住面前的小几,探身過來,不由分說地吻住了他的
。
實在是太丟面子了,兩生兩世,他第一次去親吻一個人。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他不飲酒,但曲長負對他而言就是最烈的美酒,一口灌下去,嗓子眼裡又是冰冷又是燒的慌。
也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或許都有一些。
大概缺德事幹多了總有翻車的時候,這或許是曲長負平生頭一回被自己的話僵住。
他沒想到靖千江會吻過來,關鍵是剛說完自己玩得起,要是再因為這樣一個親吻推拒發怒,饒是曲長負臉皮夠厚,都覺得有點下不來臺。
他一把扣住了對方按在几上的手腕,力道極緊,卻不知是推是拉。
而靖千江的口不住起伏,似是漸漸得法,探進他的
齒間,吻得深切又
烈。
他從來就是這個脾,倔強,認死理,要麼不做,要做就得酣暢淋漓,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
這親吻中,帶著怨憤,帶著苦澀,帶著不管不顧的悲涼,卻又帶著甜。
曲長負卻耐不得這樣的熱烈,被靖千江抵在座上,蒼白鬱秀的面容上逐漸染了紅暈。
他忍了忍,終於還是沒忍住,一把將人搡開。
外面的人先前便覺得馬車晃了,這時候又聽見裡面“砰”地一聲,都是滿頭霧水。
有人隔著簾子小心問道:“大人?”片刻之後,曲長負淡漠如舊的聲音從裡面傳出:“無事。”說話時,他的呼仍有點急,眼尾泛紅,雙頰微暈,連
上都多了血
,實在是少見的豔麗,簡直可以稱得上一句活
生香。
靖千江靠在座上,神情還平靜,只是臉也紅了,目光從窗子移到桌上,就是不看曲長負。
好一會,曲長負才漠漠地冷哼一聲,從牙縫裡道:“靖千江,你別沒事找死。”靖千江咳了咳道:“是我冒犯,你要是生氣了,你就再整我吧。可以再來騙我,隨時歡。”他還是抬眼,仔仔細細看著對方的臉,又說:“但是我不後悔,只要是和你,我也玩得起。只要你不是嘴硬就行。”*靖千江一通作死,終於成功失去了在馬車裡面歪著的權利,被轟出去騎馬了。
曲長負的舌尖還在隱隱發麻,皺眉連喝了兩盞涼茶,閉目養神。
馬車在前行中微微晃動,這樣糊糊之間,夢境纏上身來,他不期然又瞧見了少年時的一些往事。
當時曲長負會在擺夷同靖千江共住兩年,起初有不願意回去面對曲蕭的因素,但子久了,他畢竟不是個逃避事情的
情,其他親人又都在京城,想要回家的念頭也就逐漸強烈起來。
然而當時戰亂頻仍,道路中斷,回京之路千里迢迢,想走也沒那麼容易。
曲長負善於揣測人心,知道靖千江不願意讓自己走,因此這樁心事也一直壓在心頭,沒跟他提過。
直到有一天,靖千江急匆匆地跑過來,告訴他:“你快收拾東西吧!我剛才打聽到了,明天咱們這裡會經過一個回京城的商隊,帶的人和護衛都很多,你能跟著他們回家了!”他說的很興奮,彷彿在替曲長負高興,但那一整天都留在曲長負屋子裡沒走,轉悠著幫他收拾東西,不停跟他說話。
上馬車的時候,曲長負猶豫了一下,跟他說:“我回去後……會給你寫信。”
“知道了。”靖千江說完了又背過身去揮手:“走吧走吧,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這裡。”等到商隊上了路,曲長負掀開簾子,向後最終看了看這片地方,靖千江又追了上來,大喊道:“喂,等兵亂過了,我去找你!到時候你記得我的恩情,可別翻臉不認人!”那時他們還年少,有什麼話,都可以說的坦蕩無畏,無所顧忌,彷彿“未來”擲地有聲,可以充斥著一切美好的幻想。
誰也想不到,原來前路上,還會有那麼多令人酸澀的、心傷的事情,一點點將天真與意氣消磨殆盡。
*車隊一路行去,越是接近惠陽,民越多。
尤其是在城郊之外的荒野上,官府管轄不嚴,這些人無家可歸又飢腸轆轆,如同捕食的猛獸一樣四處亂晃,看見有落單的馬車或者行人經過,就會一窩蜂地衝上去。
曲長負他們人多,所帶的又都是銳護衛,因此
民不敢亂搶。
但隨著馬車越來越近,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始大聲哀求,撲到近前,希望能乞討到一些糧食。
小孩子哇哇大哭,老人的白髮在風中顫抖。
眾人看的心生不忍,但生怕引起暴亂和哄搶,誰也不敢把手上的糧食給出去,只能快馬加鞭,加快速度進了城。
相比外面的慘狀,城中百姓的生活就要安穩的多了,雖然有很多店鋪也因為通阻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