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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用團扇遮住半張臉,眼睛亮晶晶的:“他沒聽見我方才的話罷?哎呀,真不好意思,原來他……他是這樣一個人啊。”曲長負未再關注其他人的反應,轉身去往男賓席上,方跟著引路的小宦官走了兩步,忽聽門口一聲唱喏傳來:“太子殿下到——”他尚未停步回身,便被一股大力握住了肩膀。

有個人在他身後啞聲道:“等一下,你是誰?”那道悉的聲音,其實才別不久,正是……太子齊徽。

*齊徽剛剛從一個噩夢中醒來,但見到對方的背影,這一刻的惘與震驚,讓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夢裡。

明明不久之前還在懸崖邊上,他眼睜睜看著樂有瑕跳崖,又聽謝九泉說出真相,原來竟是自己冤枉了他。

那時心死成灰,痛悔異常,可他甚至連傷心和自暴自棄都來不及,因為樂有瑕之死,帶來的後果無疑是非常嚴重的。

謝九泉幾瘋狂,一心想要救人尋屍,蘇玄則更是失去理智,發動兵變。

除此之外,敵軍勢力尚未徹底剷除,一時間內外困,朝堂局勢尚未平穩便徹底陷入混亂。

是從城外匆匆領兵折回的璟王平定了這場叛亂,但以他對於樂有瑕的情,自然亦是深恨齊徽。

靖千江一面力挽狂瀾,擊退外敵,穩定朝堂局勢,另一面則不惜代價擁立新君,對齊徽步步進,誓要為樂有瑕報仇。

齊徽成為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恨透了他。

但其實不必如此麻煩,自從樂有瑕死後,他多活下來的每一天彷彿都變作了一種酷刑。

他在盼著對方入夢來,又害怕對方入夢來,一寸寸尖刀般的回憶戳進骨髓,令人毫無回手之力,又不敢忘卻。

直到某天一覺驚醒,齊徽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二歲那年,正在前往宮宴的路上。

他恍惚、茫、難以置信,由兩邊的內侍挑起簾子進入大殿,一眼便看見了那個悉的背影。

本以為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生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可面前這人,看上去為何如此悉?

是真,是幻?

第3章昨夜霜風影直到看見這個背影,齊徽才如此真切地意識到,他是重生了。

一切錯誤都尚未開始,他還有挽救的機會!

大概是情緒太過烈,齊徽覺得心口處傳來一陣難言的絞痛,手下卻握的更緊。

這種絕處逢生的希冀,讓他覺得自己畢生所求,盡在此處。

他屏住呼,看著少年公子回身抬眸,眉眼如花皎月,偏偏,不是他。

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被擊的粉碎。

齊徽怔怔鬆開手,看著對方對自己躬身行禮,淡淡道:“臣曲長負,見過太子殿下。”曲長負,這個人他聽說過,就是曲蕭那個有病的兒子。

京中什麼樣的傳言都有,齊徽從未放在心上,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生了這樣一幅好樣貌。

可對於他來說,早已經沒有了為皮相而讚歎的心境,曲長負同樂有瑕在氣質上確實有些相似,但樂有瑕只是尋常相貌,遠遠不及面前之人。

更重要的是,曲長負不過一個病弱少年,自幼養在府中,樂有瑕的手段、見識、魄力,都不應該是他所有的。

這時,旁邊席位上的曲蕭也起身走來,同樣衝齊徽行禮,有意無意將兒子護在身後,問道:“殿下,不知小兒是否有何冒犯之處?臣代他向殿下賠罪。”齊徽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哪怕這還是個絕世美人,他也霎時失落,全無繼續寒暄的興趣。

他抬一抬手,勉強道:“曲相不必如此,孤之前未曾見過大公子,今乍遇,倒是失態了。二位勿怪。”齊徽說完之後,就去了自己的座位上,“樂有瑕”這三個字像是一道無法痊癒的傷疤,稍稍一動便足以痛徹心臟肺腑。

他端起座前的酒樽飲下,又不覺想起了兩人初見時的場景。

那時他被父皇猜忌,處境不佳,又逢皇上生辰,斟酌著打算獻上一幅字畫作為壽禮以明心志。

侍衛來報有人在府外求見,稱身懷絕世名兵,願獻於太子。

那是他與樂有瑕初次見面,這人一身白衣,單薄孤峭,卻是兩手空空。

他便問:“你說的絕世名兵呢?”

“便在殿下面前。”他挑眉,幾分輕蔑幾分譏嘲:“你?”

“是。”樂有瑕雲淡風輕,“殿下困於網中,臣可斬斷亂局。”

“你多餘了。”齊徽執起手中的筆,在面前的蓮花圖上勾描幾筆,漫不經心地說,“雷霆雨,皆是上蒼福澤。孤坦然受之,何來困局?”樂有瑕瞟了一眼他的畫,語氣竟然比他更嘲諷:“殿下,人有,何罪之有?身居高位卻硬要拗出一副淡泊寧靜的架勢,未免太過虛偽。”他微微挑,笑容中也帶著冰霜,似挑釁,似調侃:“蓮出淤泥而不染,殿下想贈皇上蓮花圖,表明您之無慾無求。但怕是看進人眼,唯剩淤泥。”齊徽一筆畫錯了地方,倒差點被他給氣笑了,將筆一擲:“你倒是敢說!”

“自然。”樂有瑕十分坦然:“便如我來幫殿下,不是因為您人品好腦子聰明,更沒幾分忠心,不過為名為利罷了。但有所圖這才是最值得信任的理由,故而草民直接大膽。”

“最值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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