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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
*這世上的人,包括曲長負在內,都無從得知當時齊徽踏入璟王府之前的心情。
親手將自己的情敵放跑,促成他與曲長負見面,這對於以前的齊徽來說,怕是就算殺了他都做不到。
但聽到手下的人通稟說靖千江已經順利離開時,齊徽卻突然有了種如釋重負的覺。
曲長負,應該會高興一些吧。
他顧不得再思?量太多,緊接著又下令將謝九泉調往濮鳳城,那裡被曲長負設計收復之後,尚且僅由宋太師的一名?副將暫時鎮守。
齊徽將謝九泉調為濮鳳城守將,若是曲長負能夠成功離開南戎,便有了接應。
做完這兩件事之後,他便聽聞皇上醒了的消息傳來,於是起身前去探望。
隆裕帝當時會昏去,有一部分原因是氣怒攻心,此刻他雖然醒了過來,但脖子上還有著紅的淤痕,嗓音也有些嘶啞,身體尚未完全恢復。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狼狽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隆裕帝的心裡陰影。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靖千江的去向。
當得知靖千江已被重兵圍在王府之中後,隆裕帝啞聲道:“傳朕的旨意,將璟王撤去王爵,貶為庶人,先押入天牢,審問他今的作為是何動機,可有同夥!”他絕對不會相信,靖千江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僅僅是因為曲長負的死。
他今天的行為使隆裕帝震駭又暴怒,腦海中想到千萬般陰謀算計,但唯獨不可能有情因素。
內侍剛剛躬身領旨,卻聽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不用去了。”
“參見太子殿下。”齊徽走到隆裕帝前,低聲道:“父皇醒了,
覺可還好麼?”隆裕帝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卻用一種冷淡而提防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太子,你方才說什麼?”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才用過“徽兒”這個稱呼,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叫太子。
齊徽跪下道:“父皇,請恕兒臣自作主張,璟王……剛剛已經出城了。兒子以為,他雖有一時忤逆之舉,但對郢國仍是忠心的,前方戰事未了,不宜折損名?將……”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隆裕帝已經抓起頭的藥碗,劈頭朝著齊徽扔了過去。
齊徽不躲不閃,只一閉目,額頭劇痛之後,苦澀的藥湯順著他的面頰了下來。
若說有誰比璟王更加令隆裕帝猜忌懷疑,那就只有身為太子的齊徽了,而隆裕帝只是昏了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就私自將靖千江放走,也難怪皇上會暴怒。
“你們這是要反了!你們這是要反了!”隆裕帝指著齊徽,大怒斥道:“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在朕昏之時,不思?病榻之前盡孝,反而私縱罪臣,眼裡還有朕嗎?”齊徽磕頭道:“父皇恕罪,兒子知錯。但兒臣只是出於大局考慮,絕無他心!兒臣亦可為璟王擔保,若他在外做出任何危害社稷之事,父皇儘可以處置兒臣。”
“是嗎?”隆裕帝盯著齊徽,極其陰冷道:“朕記得,你與璟王一向針鋒相對,彼此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如今竟然會為他做下如此擔保。真是好一名?不計私怨的賢德太子!”齊徽低聲道:“父皇,兒臣還記得小的時候,您極為寵愛當時還在世的柔妃娘娘與六弟。一年冬,兒臣偷跑到冷宮中玩耍,也在那裡碰見了六弟。”
“他騙兒臣下到一口枯井裡面為他撿拾掉落的長命鎖,卻趁兒臣尚未回到地面上時撤去繩子,讓兒臣在裡面被困了整整一夜。”
“當時我高燒三才醒,父皇也難得前來探望。兒臣還記得您當時摸了我的額頭,又握著我的手?,讓我大膽說出是誰害我掉入井中,您一定會給我做主。可當兒臣說出實情之後,父皇卻斥責我陷害手?足,毫無友愛之情。”隆裕帝冷聲道:“你想說什麼?埋怨朕總是錯怪了你嗎?”
“兒子不敢。”齊徽道,“只是兒臣一直想對父皇說真話,可您從來都不相信。也一向會將兒子的心思?往最壞的方向想。難道這僅僅便因為兒臣是太子嗎?”
“如果身處東宮,就會受到父皇的猜忌不喜,那麼這個太子之位,又有何意義?”——這個太子之位,又有何意義?
他總算問出了這句話。
不光是太子之位沒有意義,就算是更高處的那個位置,一群人汲汲營營,你爭我奪,最後又能得到什麼?
曾經他以為,那是他最想要的,但如今齊徽才發現,這些東西,一直以來,帶給他的只有痛苦、失去,和空虛。
因為他在爭搶之後,早已經失了當初的抱負。
這些話,他一直想說而不敢說。
或許正是永遠要這樣瞻前顧後,百般算計,連拿出一兩絲真心都要放在稱上掂量一番輕重,才會讓曲長負與他漸行漸遠。
如今,該說的總算都說出來了,心中有痛快,也有微弱的期待。
片刻之後,卻聽隆裕帝冷聲說道:“你果然是心狹窄,早存怨懟,柔妃和老六都已經故去多年,你卻連如此久遠之事都記在心頭不放。”齊徽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聽到了這句話,不知為何,他又有點想笑。
第84章此生休問天正在父子兩人陷入這尷尬的沉默之中時,外?面傳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