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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長負咳了一聲道:“高估你自己了……走罷。”靖千江聽他咳,不知怎的,也覺得嗓子發癢。

他本來想說你要真這麼覺得,我下次可就不節制了,可是話在心裡飄了飄,終究還是沒敢跟曲長負說。

兩人從小樓上下來,進院子之前,曲長負忽然又道:“昨晚我心?情不佳,故確實抱著放縱一番的心?思。”靖千江“嗯”了一聲:“我知道。”曲長負說:“但發洩情緒不一定要用縱慾的方式,我也不會?因為僅僅是想要縱情,就隨隨便便找個人在一塊。”靖千江猛一轉頭看著?他,見曲長負面帶薄笑,坦然自若,一提袍擺邁過?門檻,先回房去了。

*即使再怎樣纏綿不捨,三的期限還是轉眼便到,靖千江自己求來的差事,也只能把一顆心?掛在京城,率大軍出征。

靖千江離開之後,曲長負又在別院當中盤桓幾,這才回到了相府。

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回來處理,又不耐煩見這裡的人,因而故意選了晚些的時候回來。

但偏生倒黴,竟然還是能破天荒地遇到原本應該公務繁忙的曲蕭在他院子前面的花園中盤桓。

曲長負身邊簇擁著同他一起回府的侍從,小端正提著?一盞燈籠走在最前面,曲蕭身後則只有一名小丫鬟跟著?,從路的另一邊走過?來。

狹路相逢。

父子兩人腳步都是一頓,片刻之後,曲長負抬了抬手,讓到路邊一側。

他身後的人明明都是相府帶出去的,但這時看見了曲長負的動作,這才衝著丞相行禮、讓路。

自從上次刑部那件事情之後,父子兩人便不曾說過?話,如今又是這種對峙一般的見面方式,更加顯得劍拔弩張。

曲蕭從曲長負讓開的道路上走過去,走到曲長負身前的時候,他停住腳步,側頭道:“蘭臺。”曲長負微微躬身:“父親。”曲蕭道:“今為父生辰,咱們府上辦了宴席,本想等著?你,不過?你沒回來。是忘記了麼?”曲長負心?平氣和地說:“父親的生辰,兒子不敢忘。只是兒子天生……劣,不討父親喜歡,因而不願在這樣的子惹您不快。”他語氣中沒有任何諷刺之意,更像是一種單純的惘和嘆息,曲蕭沒有接曲長負的話,說道:“你陪爹走一走吧。”曲長負道:“是。”他便轉過?方向,跟在曲蕭身後。

小端不明就裡,只是覺得父子兩人的神情語氣都有些古怪,猶豫了一下,也提著?燈籠跟在了後面。

曲長負卻反手從他手中接過?燈籠,說道:“你們都下去罷。”他們靜靜地在相府花園中走了一會?,曲蕭道:“上次的事情,你是不是怨爹懷疑你了?還沒消氣嗎?”曲長負道:“我不是怨父親懷疑我,我是怨父親心?裡清楚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卻不分青紅皂白,將所有的罪責推到我的身上。我也不是生氣,我是……”他一頓:“我是寒心?。”曲蕭霍然轉頭看他,曲長負淡淡回視,目光中無情無緒,再也不是曾經在曲蕭面前的模樣。

過?了片刻,曲蕭才笑了笑,說道:“終於把話說開了,我還以為,你這個好兒子,要在我面前當上一輩子。”曲長負道:“父親,你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你說我的一輩子又能有多長呢?我累了,不想再演下去了。正如你並不喜歡我,那麼父子之間的裝腔作勢,就都免了罷。”他緩緩地將燈籠放在了兩人中間的地面上。

“把火焰捧在手心?中的時候,能夠受到溫暖,也想要好好珍惜。但是一旦離開久了,餘溫總有散盡的一天。如果我們之間的緣分能夠終止在這體面的一刻,那麼,或許還是一件幸運的事呢。”曲長負走後,曲蕭一個人站在那燈籠之前許久,裡面晃動的火苗映亮了他晦暗不明的面

他想起在曲長負兩三歲的時候,自己的官職還低,俸祿也不高,宋家陪嫁給的宅子他不願意住,一家三口便只帶著?三兩名下人,住在一個小院子裡。

元宵節的晚上,他抱著兒子給他扎燈籠玩,子在旁邊笨手笨腳地學著?做針線。

那個時候他心?裡充滿了愧疚動,還跟宋琬說,再過?得兩年,自己必定想辦法為她掙一份誥命回來,再換上一間大屋子,多僱些下人來伺候。

他那樣眷戀這個家,深切地愛著自己的兒。

所謂功名利祿,說到底,不也全都是為了家人而爭取的嗎?

但後來,知道曲長負不是自己的親子之後,曾經的真心?便彷彿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不像曲長負說的那樣,他不招人喜歡,而是恰恰是因為曲蕭曾經太愛這孩子,下的心?血太多,結果有朝一,發現他竟成為了自己恥辱的見證,他才會?如此的痛心?而憤怒。

他曾無數次想要讓對方在自己面前徹底消失,卻又因為不斷地猶豫不忍,而導致行為反覆。

要不是猶豫不決,也不至於讓曲長負察覺到他的憎惡,以致於釀成今禍患。

——曲蕭很清楚,要是能一直用溫情來鎖住他,這孩子再怎樣也是不會?與自己為敵的。

但如今……

曲長負的態度也與以往大相徑庭,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麼?

曲蕭心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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