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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
眼下瞧著朱成欒終於被氣跑了,兩人便都快步進了房,見曲長負撐著額頭在桌前靜靜地坐著,彷彿已經睡著了一般。
小端把聲音壓得很低,彎下道:“少爺,您可先別費心了,快請進去歇一歇罷。”曲長負“嗯”了一聲,過得片刻,才抬起頭來道:“扶我一把,站不起來了。”他的語氣還算平靜,但一張臉蒼白的像紙一樣,連嘴
上都沒有了血
。
小端臉上頓時變,連忙同小伍一左一右把曲長負攙起來,小心翼翼扶著他往內間走。
三人剛挪出幾步去,外面又大步來了個人,到了近前不由分說,直接把曲長負打橫抱了起來,同時吩咐道:“我來就行,打盆熱水去,再把他的藥熬一碗拿過來。”小端皺眉道:“易皎?”靖千江道:“叫別人的名字雖然不花錢,倒也不必每回都問。”小端:“……”曲長負這一通奔波下來,鬥智鬥勇不說,還莫名在山裡跟靖千江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較量”,整個人早已經心力
瘁。
若不是他經歷了上一世的任務,眼下身體狀況已然在轉好,恐怕方才在於朱成欒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昏過去了。
此時曲長負只覺得頭痛裂,兩邊太陽
突突直跳,連帶著眼珠子都跟著發脹,暈暈乎乎地被放在
上脫去靴子,才意識到自己身邊的是誰。
靖千江一樣是還帶著傷就到處亂跑,但可比他生龍活虎多了,曲長負慘白著臉嗤笑一聲,道:“你倒是揍。”靖千江道:“我
揍也比不上你嘴硬,我說祖宗,你都這樣了,就消停會罷,好歹口上積兩句德,好好養養
神。”他沒好氣地說了這兩句,又忍不住心疼,摸了摸曲長負的頭髮,低聲道:“是不是又頭疼了,冷麼?”曲長負道:“養一會就好了,死不了——朱成欒的事,得立刻寫了書信,派人送回京城去。不能趕在他們後頭。”靖千江道:“我已經安排了,什麼都不用你
心。”他
口亦是疼痛,坐在
頭,輕輕扶著曲長負靠在自己身側,幫他
著太陽
。
兩人都是這樣又傷又殘,行動遲緩,給曲長負慢慢按著額頭,靖千江忽然覺得好像兩個人都已經七老八十了一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曲長負覺略好了一些,問道:“你笑什麼?”靖千江道:“我在想,要是這會咱們已經老了就好了。”曲長負道:“我大概活不到那……”他的話斷在一半,因為靖千江倏地湊過來,鼻尖幾乎碰上了他的鼻尖,彷彿下一刻就要親吻他。
他低聲道:“別說這些,我聽不了這樣的話。”曲長負微微偏過頭去,他倒不是脾氣變好了,而是身上沒勁,淡淡說道:“我看你最近是越來越猖狂了,離我遠點。我以前說什麼來著,我沒興趣跟你談情,頂多玩玩罷了,你要談,反正你虧。”靖千江笑了笑,說:“沒關係,我沒什麼可虧的了。”*等到小端他們把藥和熱水拿來,這才伺候曲長負服藥歇下,他滿腹心事,固然是累極了,這一覺還是睡的不太踏實,天一亮也就醒了過來。
外面通報說兩位跟他同來的戶部主事求見。
這兩位主事分別名為郭達和丁開甫,之前因為曲長負對饑民們冷漠無情的態度,使得兩人大為寒心。
因此雖是同道而來的欽差,他們卻本不願意再跟曲長負通氣,而是私下行動,希望能夠找到解決此事的方法。
郭達和丁開甫一邊痛罵著曲長負朱成欒這種尸位素餐的紈絝子弟,一邊到處尋找富商籌糧,可惜一無所獲。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曲長負不聲不響地涉險入山,又當面與朱成欒衝突,最終幫城外的饑民們爭取到了生機。
兩人雖然腦子不算夠用,但心底還算純良,瞭解情況之後十分慚愧,昨晚得知曲長負已經去休息了,便又趕著早上過來,一定要跟他當面請罪。
兩人不敢打攪,曲長負出去見客的時候,他們已經等了有一陣子了。
見到曲長負出來,郭達和丁開甫連忙起身行禮,慚愧道歉。
曲長負依舊是淡淡的,不過倒也沒有責怪之意:“誤會而已,二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丁開甫吶吶道:“總之是我們兩人未曾事先了解真相,便妄下論斷,實在是對不住您。不過這回多虧曲大人的妙計,將事情圓滿解決,這些苦命的百姓們也算有救了。”曲長負直言不諱:“事情並未解決,朱成欒尚在。”丁開甫一怔,郭達已道:“大人沒有向朝廷上書嗎?”曲長負的笑意有些諷刺:“對於動搖朱成欒的地位來說,不會有什麼用處的。”饑民一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沒有人上書彈劾過朱成欒,但他如此有恃無恐,正是因為心裡清楚,自己跟盧家不同。
盧家雖然是王府,但他們所做的事是悶起頭來為自己謀私利,糊里糊塗就被拉下了水,再加上太子又不肯做保,所以才能讓曲長負省了不少的手段。
可是朱家跟朝中不少勢力都聯繫緊密,所處的位置也至關重要,若是動搖,勢必會影響不少人的利益,更相當於曲長負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新秀對於老牌勢力的挑釁。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