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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獻針。”白準並不算說謊,“死了裁縫,自然要管。”
“那好,我明天好好跑跑這個案子。”霍震燁第二天一早就出門了,白準還睡在上,看他沒醒,霍震燁一把揪走小黃雀。
小黃雀張著嘴發不出聲,奮力想要掙出霍震燁的手掌,飛到朱頂身邊去。
霍震燁點著它茸茸的腦袋:“你這樣不行,你看你送月季花有什麼用?你該送它蛋黃拌小米。”阿啾恍然大悟,它親親熱熱用喙啄啄霍震燁的手指頭。
“呵,你還是隻投機鳥,行,晚上回去的時候給你預備點。”黃雀一下跳到霍震燁肩頭。
閻裁縫已經醒了,人雖然醒了,但也瘋了。
“霍公子,我帶你去看看吧。”大頭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
閻裁縫背對著鐵柵,在牢房牆上一層一層不知塗些什麼,牢中燈光太暗,分辨不清他是在寫,還是在畫。
“閻先生?”霍震燁隔著牢房門跟閻裁縫對話。
閻裁縫沒有反應,他一筆又一筆的在牆上不停作畫,嘴裡念念叨叨:“秦先生要琵琶襟,琵琶襟顯身,素姑娘要如意鑲邊雙襟……”霍震燁皺眉,他往前一步,這才看清閻裁縫
本不是用筆在畫,他是用他的手指頭在牢房的三面牆上畫旗袍盤扣的式樣,皮畫破了
出血來。
“這是他自己咬破的。”大頭退後半步,等到手指住的血跡凝結,他就會再次咬開。
霍震燁這才明白瘋了,是什麼意思。
從他嘴裡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兩個學徒也都死在他剪刀下,霍震燁皺眉:“大頭,你特別意些,看他還說些什麼。”
“知道了霍公子。”說完大頭就笑,“我昨天抓到了人。”王掌櫃的那個學徒夥計,聽說錦繡街上又發生了兩起命案,夜裡就去爬老闆娘的窗戶,被他們一舉拿下。
還沒敲頓板子,他就全招了,他本沒有離開上海,老闆娘時常出來跟他私會,兩人商量好,把王掌櫃給做掉。
他們一聽說周裁縫死了,立刻抓住機會,就像花國案那樣,連環兇殺,找不到他們頭上來,再忍耐一個月,把東西都賣掉,兩個人遠走高飛。
沒想到立刻就被霍震燁看破。
霍震燁又往牢房裡看了一眼:“給他點筆紙讓他畫。”裁縫的手指頭廢了,就算瘋病能好,也做不了旗袍。
王家的案子破了,可週閻兩案究竟是不是有聯繫還不知道。
“不是抓了周家那個大學徒嗎?把他叫出來問問。”周家大學徒捱了頓拳頭,打的臉上開花,嚇得發抖:“真的都講了,師傅那幾天一直都在做旗袍!連飯都是送到房門口的。”
“閻裁縫跟你師傅平時關係怎麼樣?”
“平時一直不大好的,可是前幾天閻師傅突然送了塊料子來,我師傅高興的不得了。”閻裁縫有一手做旗袍的好技藝,什麼料子到他手上都能變成一件最適合主人的旗袍。
長三堂子裡的紅姑娘送來一塊法國蕾絲,這種蕾絲料子一般是做洋裝的,但閻裁縫用最薄的綢給蕾絲做襯裡,替她做了一件蕾絲長旗袍。
從此閻裁縫就出了名,成了長三堂子的姑娘們爭搶做新衣的裁縫。
周裁縫也一直想把閻裁縫給比下去,閻裁縫背地裡一直笑他自不量力,怎麼會突然給他送料子?
“什麼料子?”
“好漂亮的一塊料子。”學徒說到這塊料子,臉上出現一種痴幻的神,“一面是白的一面是紅的,又輕又薄,像電光綢。”周裁縫看見學徒偷看這塊料子,大發脾氣。
“他講這麼貴重的料子,要自己親自做,我們看都不許看。”學徒說完又哭,“我真的沒有殺人呀。”霍震燁用筆點點口供本,問大頭:“有那塊料子嗎?”大頭搖頭:“沒有啊,現場桌子上是空的。”
“閻裁縫有說過他的料子是從哪裡來的嗎?”學徒想了很久,那天閻裁縫過來神很萎靡的樣子,說把這塊料子送給周裁縫,周裁縫還準備了酒菜,但閻裁縫急匆匆的回去了。
之後閻裁縫好多天都沒開過門,說是生病了。
“說是……說是長三堂子裡一個姑娘送給他的。”霍震燁出了審訊室就問大頭:“長三堂子那兒最近出過事嗎?”大頭笑了:“霍公子,那種地方死了姑娘都不會報案的。”死了就死了,拖走埋掉,哪個人會為了婊子報案,堂子裡還得繼續做生意。
看來是怎麼也要走一趟了,想到要去長三堂子,霍震燁就頭皮發緊,他買了一盒點心回去。
白準在天井裡澆花,他澆花也跟玩一樣,高興就多澆點,不高興就灑兩滴。
霍震燁有點緊張:“你明天有空嗎?”
“幹嘛?”
“我請你去長三堂子逛一逛。”白準拎著花壺,眯眼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記白七霍七第一次約會——逛窯子劉媽:小少爺你怎麼不學好!說好的請白小姐看電影呢?
第29章裁旗袍懷愫/文霍震燁翻閻裁縫的帳本,他最後見了誰,給誰量過身,拿了幾塊料子,上面記得清清楚楚。
唯獨沒有那塊雙的薄料子,學徒說像電光綢,那就是輕薄之外還泛著光。他說給白準聽,白準聽了許久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