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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下打點過的。
青幫經營久,幫主又讓人聞風喪膽,警察可不敢惹。
至於霍家這位七少爺,那就更得罪不起了,惹了幫派吃皮苦,惹了霍七少那得丟官帽。
警察決定和稀泥:“送禮就送禮,那也不用搞這麼大的陣仗。”他走到霍震燁面前:“霍公子,您看……”白準竹杖點地,放出禇芸,禇芸藏身門內,一水袖探出去,陰風滾地,飛了錦盒。
警察話還沒說完,錦盒裡面就滾出一隻斷掌來。
“這鹿茸好新鮮啊。”霍震燁看著滾到地上手掌,看了眼警察。
幫派動用私刑那是常有的事,每年扔進黃浦江裡餵魚的不知有多少,可那不能當著警察的面。
這下警察不能放人了,他們圍上去把人捉住,雖然最後至多定個幫派糾紛,但也得裝樣子回去關幾天。
曾矮子的手掌齊腕斬下,是死是活,警察署本就不會過問。
禇芸完水袖,往天井上一坐,她半邊臉上還畫著油彩,腳尖一翹,唱起戲腔來。
一關道那個大師兄一點反應都沒有,白準頗有些失望,青陽有些本事的,這個紅陽不知有什麼法術,怎麼他的弟子連鬼都看不見。
禇芸美滋滋唱了一段,抻抻細,扭身又飛進罈子裡。
白七爺雖替她在城隍那兒討了一張通行證,可也不能老曬太陽,縮回壇中悶頭大睡去了。
青幫的人走到霍震燁身前,對門內行禮:“給七爺請安。”白準師父還活著時,與青派的老頭子有過情,兩人都已作古,舊情雖薄但還在,何況青幫怎麼也不容許一關道在自家地盤上撒野。
白準應了一聲,轉進門內去。
霍震燁送走青幫的人,進門就見白準又在澆花,那月季盆裡的泥都泡少一半,他還在澆。
餘慶裡是住不下去了,升斗小民,見到派幫人員還不嚇得半死。
霍震燁走到他身邊:“我看中一套花園洋房,地方寬敞,院子裡還能種花曬太陽,閣樓還放那些罈子,你覺得怎麼樣?”白準犯懶,他討厭搬來搬去,反正他又不用看那些人的臉:“再說。”霍震燁還是四處去看房子,一關道的人不會死心,他們還會再來,等他們再來時就不是這種不上臺面的手段了。
他得趕快把房子買下來,要用的時候能用得上。
白準也由著他去忙,他要預備城隍三巡了。
霍震燁動作很快,他說他看了幾處,是在報紙上看的,找個地產經紀實地看一看,選中福開森路一處洋房。
屋主覺得上海不太平,離滬去了香港,傢俱也都留下沒帶走。
院子裡有個鞦韆架,水缸裡養著一缸睡蓮,連籠鳥都沒帶走,見人來了,鳴叫個不停。
霍震燁看一眼,竟然還是隻紅嘴相思,經紀很練的給它餵食。
霍震燁上下看過,還用銅錢照了一遍:“這些東西都搬走,他不習慣這些。”經紀當然高興,這些傢俱都算在房款裡了,還以為霍震燁這是買來金屋藏嬌的:“先生不喜歡法式傢俱,要不要看看英國造的,那木頭作工也都不錯。”霍震燁搖搖頭:“不用,他喜歡竹製的。”經紀沒話說了,就算喜歡中式傢俱,那也得是紅木梨花木的,喜歡竹製傢俱的還真是少見。
霍震燁付了定金,開車回家的路上,停在蛋糕店門前。
該買個蛋糕慶祝一下,得挑個大點的。
他在進蛋糕店時,在門口跟個穿長衫人撞了一下,那人脫帽示意,帽子正遮住了臉,聲音很斯文:“不好意思了,先生沒事吧。”
“沒事。”不過撞一下而已。
霍震燁本沒當回事,兩人擦肩而過,他如常買了只大蛋糕,拎著蛋糕走到車邊,剛關上車門,就覺得睏意一陣陣襲來,讓他突然睜不開眼睛。
霍震燁覺得不對勁,他搖下車窗,呼新鮮空氣,咬牙想推開車門,手腳卻動不了。
後視鏡映出一雙含笑的桃花眼,笑意在霍震燁眼前一恍。
“是誰?”兩個字剛出口,他就沉入夢鄉。
第77章小白準懷愫/文租界到了晚上也還很熱鬧,酒館西菜館處處燈火璀璨。
大頭騎著自行車在街上巡邏,拐過幾條街看見蛋糕店前停著輛車,他眼睛一亮,這是霍公子的車!
大頭咧開嘴,用力蹬兩下,飛快蹬到車前,想跟霍震燁打個招呼。
騎到車前,大頭看見裡面的人仰躺在座椅上,臉上蓋著一張報紙,看上去好像是在睡覺。
大頭貼住車玻璃往裡看,難道這個不是霍公子?
眼睛掃到車中人腕上的手錶,認出是霍震燁的表,大頭敲敲玻璃窗:“霍公子!霍公子你怎麼在這兒睡?”車裡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蓋在臉上的報紙,一呼一間有微小的起伏,顯示這人還活著。
大頭立刻覺得不對,他又猛敲兩下玻璃窗:“霍公子!我是大頭啊!你醒醒!”霍震燁還在沉睡,車窗被敲得“呯呯”作響,他只是無知無覺的躺著。
大頭這下急了,他想把車給撬開,一手按住車門把手,一手扒住門框,想花大力氣把門給打開。
猛然一用力,大頭一個倒栽,這車本就沒鎖住,門不費吹灰之力開了。
大頭人都差點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