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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人睡,怕黑又怕鬼,風無涯面頰緋紅,興許是熱湯燻的,不服氣地爭辯道:“我記得師兄想去夜探暮雲閣也是不敢,死乞白賴要捎上我的吧?”齊無悔膽大包天,最喜歡湊新奇玩意兒的熱鬧,但對鬼神半信半疑,門內傳的故事也有幾個恐怖萬分,齊無悔難免也有幾分膽怯,當晚拉著風無涯過去,蹲到半夜一聽見簫聲,齊無悔臉唰地就慘白如紙,連忙拉著風無涯想跑,結果發現是燕師弟在練新曲子。

這事說起來真有點丟大師兄的人,所以齊無悔急忙回嘴道:“你不也怕得手心都是汗,全糊我手上了!”段命涼涼地話:“齊無悔,你就不知道多給主人做一份嗎?再不濟見我在這兒,也得給我分一碗吧?”齊無悔道:“老子從不給別人做吃的。”說完可能嫌不夠明確,補充道:“我師弟不算別人。”段命翻了個白眼:“是,算內人是吧。”

“咳咳咳……”風無涯不留神就嗆到了,咳嗽不止,耳朵都要燒起來似的紅。

齊無悔替他排背,朝段命道:“不會說話就閉嘴。”又跟風無涯解釋:“他這人不著調,就是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風無涯眼神複雜地看過去,又收回視線,盯著自己的碗,悶聲答:“哦,知道了。”段命也懶得理他們之間雜七雜八的事,看他們休息得差不多,抓過齊無悔的手就搭脈查看,神漸漸凝重,照例仔細看了他眼睛和舌頭,在他身上各個部位捏捏拍拍,最後打開藥箱裡黑的布包,捏一銀針出來,在燭火上燙過,刺破齊無悔中指指頭取血。

風無涯看得目不轉睛,不由問道:“這取血是為何?”雖然指尖傷口極小,了幾滴血後就癒合了,但十指連心,段命手法又很不輕柔,痛得齊無悔忍不住倒了口涼氣。

段命嫻地處理著,沾血銀針連著那幾滴血都被放進一個小巧的細口琉璃瓶中,頭也不抬地說:“萬聖閣的藥會讓服用者的血亦成一味毒藥,毒愈烈,這個人離死越近,我取血是看你師兄死期。”齊無悔故作輕鬆道:“那你要失望了,我會活得很久,你可見不到我死期。萬聖閣倒也大方,服了他們的毒藥,對別的皆百毒不侵,叫他們無意做了件好事。”段命一聞即知齊無悔情況愈發嚴重,再不做打算,兩年後就撐不住了,看風無涯憂慮的樣子,又不好在他面前直說,只好順著齊無悔的閒聊:“禍害遺千年,君堪比王八長壽。”段命是言又止,齊無悔卻不令風無涯瞧出什麼不對勁,把段命推到風無涯面前:“現在重要診治對象是我師弟,你快看看,最好明天就能開始治療。”這回有齊無悔在身邊,進行的果然順利許多,段命大略幫風無涯梳理了下筋脈,道:“腿其實無甚大礙,要接續筋脈在我亦非難事,不過多花些時,只是……即便能行立站臥如常,要想恢復如初,我實話實說了,絕不可能。風無涯,就算是治好後,你也不能輕易動武,否則會急速耗空身體,真氣盪之下說不準會真的廢了一雙腿。”風無涯尚未答話,齊無悔皺眉道:“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嗎?”段命冷笑道:“能重新站起來如常走路就該燒高香了,唯一的辦法是你當時就不要下手。”

“明天就可以開始治療嗎?”風無涯卻平靜地問道。

第七章柒“可以。本來有兩個法子,一個是療程更長點,但是少受點罪,不過你的體質不適合,傷又拖了這麼久,現在只能下猛藥,重淬你的筋脈,再行接續,讓你全身內力真氣的運轉得以通暢。這個過程可能會很痛苦。”風無涯笑道:“凡事總要付出些代價,痛上幾回也無妨。”齊無悔言又止,搭在風無涯右肩上的手不自覺捏緊幾分,風無涯偏頭抬眼望去,左手越過前,輕輕握住齊無悔的手。

段命打了個哈欠:“那就先這樣。哦,齊無悔,以後記得每早晚給你師弟按摩按摩腿,他泡藥浴的時候你也要在旁守著。”說著也不等齊無悔做應答,就推門離開。畢竟這不是商量,而是提醒,齊無悔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齊無悔的視線落到風無涯的雙腿,雖然藏在寬大的衣袍底下,仍舊瞧得出幾分不自然,風無涯放開輕握住齊無悔的手,想去扯過被子來蓋上,卻被齊無悔眼疾手快地拉住:“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腿。”風無涯不出手,難堪地別過頭:“……沒什麼好看的,按摩我也可以自己來,不勞煩師兄。”那不僅是風無涯的傷,更是齊無悔的傷,平裡若無其事地掩飾太平,只怕揭開來看,要再經歷一次難以言說的痛苦。

齊無悔輕聲嘆息,放開風無涯的手,蹲下來與他對視,道:“師弟,莫怕,讓我看看,好嗎?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嘴上倒是忙著為你找藥,原來從未好好地看過你究竟受了多少苦,你想讓我一直愧疚下去嗎?”風無涯的手放在腿上,把衣服揪得快變了形,只是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齊無悔緩緩替他脫下靴,脆弱得彷彿稍用力便可折斷的腳踝,蒼白而瘦弱的腿,冰涼得令人心驚,像雪下的岩石,猙獰的青血管縱橫,掌下不再似同齡人飽滿有力的鬆弛肌膚,細軟的肌,那樣薄的一層,好像可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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