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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省說,“他這時候來幹嘛,”皇帝心裡,浮過無數疑問,說了一聲,“宣。”謝靖一進文華殿,匆匆行了禮,就盯著皇帝看,皇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臉垂下頭來,盧省便要教訓他,“謝大人,你雖然離京三載,可也要知道禮數,如此盯著皇上……”謝靖一抬眼,對上盧省,氣勢奪人,盧省不自覺低了下巴。

“盧公公,你是怎麼伺候的,皇上竟然瘦成這樣?”謝靖一見皇帝出現,就覺得不對勁。

他應該是又高了一點兒,但是太瘦了。身體在龍袍裡空空蕩蕩,叫人十分憂心。

自己離開的時候,皇帝雖然也不富態,但至少看起來健康活潑,如今看著,不僅瘦弱,臉還很不好。

盧省一聽,差點沒被噎死,滿腹的委屈,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是怎麼伺候的,我碎了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又做了什麼,輪得到你來說話?

謝靖其實,是真冤枉他了,只是謝靖在的時候,皇帝還是少年,大半時候有嬰兒肥撐著,所以尚算圓潤。

但是隨後這個原身殼子質量不好的弊端逐漸顯現,一遇到壓力就上火,這兒腫那兒疼,還時不時發燒,自然越來越瘦。

謝靖見盧省,似有不服之意,便抓起皇帝的手腕,說,“你自己看看……”皇帝被他一抓,從手腕開始,整條胳膊都要發燙,一顆心忽然亂跳起來。

謝靖驟然想起,自己是逾矩了,口稱“皇上恕罪”,放下了手,皇帝腕上那一圈,因被他抓住,起了遭淡淡的紅印,須臾不見了。

謝靖見了,心思無端紛亂起了,他強自定了定神,接著問盧省,“不知盧公公心思都花到哪裡去了。”他經年不在京中,都知道盧省許多傳聞,雖還不至干政,可京師的各個衙門,都要賣他的面子。

盧省提攜了不少同鄉,沾染了京城地界不少生意,因為有他的面子,雖十分蠻橫,偏又無人敢管。還有人了小官做做,雖不知明細,可走盧公公路子的人,已知不少。

原本想著皇帝要人照顧,才留他一命,不料他如此苛待皇帝,早知當初就該一劍殺了這閹賊。

盧省冷笑一聲,“我縱有不是,可謝大人這幾年又在哪兒呢?”朱凌鍶覺得,對話在往他沒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謝靖遭遇質問,居然一點都不怵,反而朗聲道,“不知乾清宮西殿牆上那把劍還在不在?”盧省聽了,驚懼不已,謝靖的意思,是想殺你隨時可以殺你。而且這個人,絕對做得出來。

“咳咳”,皇帝假意咳嗽兩聲,這樣下去真沒法聊了。

眼看到了中午,朱凌鍶鼓起勇氣,讓謝靖在這裡陪自己吃飯。

謝靖一點都沒含糊,立馬點頭答應了,他答應得這麼快,朱凌鍶覺得自己的心又要飛出來了。

雖然之前對他種種期許,變成了奢望,但是這種和從前一樣的親密相處,不也很好麼。

盧省瞧著皇帝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歡快神情,暗自搖頭。

謝靖饒不了他,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第41章廷辯朱辛月的謝恩摺子,隨著天一起到了。她一到福建,就要求去鑄造所參觀,在那裡見到了曹豐的母親和妹妹。

公主出現的時候,她婆婆和小姑子正在勞動中,幾乎顧不上抬頭看一眼,等到朱辛月走了,被別人一說,母女倆才知道,今天這裡來了個公主,還是曹豐的媳婦兒。

朱辛月在鑄造所裡逛了一圈,被這裡欣欣向榮的生產場面,以及一線工人和科技工作者蓬向上的熱情所鼓舞,當下有了個主意。

於是跟曹豐說,公主府不建了,她的三十萬兩銀子,全部拿來給鑄造所發展生產,以及改善員工的生活條件。

曹豐目瞪口呆,接著連連推卻,不過他做不了朱辛月的主。宮裡隨後到達的女官十分生氣,公主太過膽大妄為,竟然一點規矩也不要。

朱辛月不管那麼多,氣死她們最好,她可不希望以後叫曹豐進房門,還得靠人通傳。

八百軍除了常保衛鑄造所的安全之外,還要定時和福建水師進行切磋,朱辛月不想把他們養成廢物大爺。

既然如此,成婚的地點就只有曹家。曹家不小,因為地處偏僻,也很荒涼,為著公主,又仔細收拾了一遍,還是怎麼看怎麼寒酸。

曹豐的母親有些誠惶誠恐,她一輩子任勞任怨,話不多,只知道聽父親和丈夫的,如今丈夫去了,兒子就是一家之主,這連兒子也要供著的公主,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直到朱辛月笑嘻嘻地拿著一匹綢緞往她身上比劃,說,“母親穿這個該好看,”又拔下發髻上美的珠花,在羨慕不已的女兒髮間,她的心間,終於泛起幾點溫暖的漣漪。

長公主的謝恩摺子,雖然寫得顛三倒四,但是能看出來,她在那兒過得不錯,曹豐對她很體貼,她也在努力融入曹家。

並且,似乎在鑄造所裡找到了自己的畢生事業。

朱凌鍶真心為這個小姐姐高興,馬上又批迴,告訴她千萬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要儘管提,皇帝永遠是她的後盾。

謝靖回來,雖然還只是刑部尚書,但誰都知道,他是回來管事的,所以還是免不了,散朝之後往文華殿這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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