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臾嘴角微動,帶出一抹笑意。
“霍清池願為吾皇效力,謹遵聖意,殫竭慮,不敢有違。”表忠心這種事,雖然聽起來有些
麻,但是在這種場合,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大家這時候情緒比較高漲,未嘗說的不是真心話。
但叫朱凌鍶吃驚的,不是別的,而是探花郎的名字。
他居然是霍清池啊。
在《權當道》這本書裡面,謝靖扳倒了劉岱之後,漸漸自己又往劉岱的方向發展,朝廷裡一批級別較低的少壯派,很是不滿,於是暗中結成聯盟,以扳倒謝靖為己任。
這個聯盟裡領頭的人,就是霍清池,剛才說他叫霍硯,朱凌鍶又一次理所當然地,沒認出來。
霍清池是富家子弟,幼時在青城山習武,後來不知哪筋開竅了,讀了幾年書就跑出來考科舉,今年只有二十一歲。
他的殿試填空題,寫的是,“治國之道,在於輕賦,清吏,青天。”減輕賦稅,發展生產,整頓吏治,打擊腐敗,健全司法,嚴格審判。
這份卷子得分很高。
厲害的人都是相似的,朱凌鍶有些黯然。
好了,謝靖以後的對頭也出現了。不過朱凌鍶今晚的重點,並不是他,發現霍清池只是個意外。
接下來是庶吉士們,他們雖然沒考到前三名,但也是全國考生的前幾十名,一樣是英中的
英。
朱凌鍶一個個看過去,大家無一不是深沐皇恩,涕零,紛紛表示要全心全意為皇上和後明效力。
過了十多個,下一個位子上,居然是空的。
潘彬臉很不好,這人是他力主要錄的,結果在恩榮宴上,這麼不著調,皇帝還沒來,他就離席去找人拼酒。
旁邊同年便四處叫他,“琢玉,琢玉,皇上來了。”那人踉踉蹌蹌走過來,臉已經紅了大半,醉眼朦朧,見了穿赭黃袞服的就跪,口中還說,“叩……叩見皇上。”朱凌鍶口稱“平身”,含笑把他扶起來,他還對著皇帝打了個酒嗝。
潘彬何燁,都有些後悔把這人錄進來。
朱凌鍶離得近,細看他長相:這人年紀尚幼,眉目略顯孩子氣,只是神態風度,已有些瀟灑曠放之意。
又看他鼻子,就覺得這家人長得真是相似,一看就知道來路。
此人便是謝靖的侄子,謝臻。
第36章尋跡霍硯授了翰林院編修,謝臻入選庶吉士,同在翰林院,同期裡只他們兩個年紀相近,旁人常常見他倆在一塊兒,其實仔細一看,都是謝臻在說個不停,霍硯的嘴卻總是閉著。
朱凌鍶自打見了謝臻,總叫他到文華殿說話,又怕顯得太骨,便又叫上霍硯,君臣三人坐在文華殿的書房裡,喝著紫筍茶,談天說地,十分暢快。
一說起霍硯殿試的文章,朱凌鍶讚不絕口,謝臻卻說,“輕賦,清吏,青天,干涉眾多,依我看,只要做好最後這一樣就行。”他的文章,寫的是,“治國之道,在於刑獄,”說的是要嚴明法度,並在此基礎上做好審判和執行。
倒與霍硯的最後一樣,不謀而合。
霍硯道,“你來說說,減賦稅而濟民生,嚴吏治而少貪墨,這兩樣說起來,哪個比你的刑獄分量輕。”謝臻一笑,“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兩樣,都可通刑獄而致之,”又說,“若要把錢糧人事武備,通通一把抓住盤算,卻是宰輔之職。”霍硯不服氣,“如何我不能做宰輔。”他這話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了,沒想到謝臻的更厲害。
“你子太過剛直,還是好好嚴刑斷案吧,宰輔的活兒,是我五叔那種人乾的。”謝臻這話,一來得罪了霍硯,明裡說他剛直,暗裡其實說他不知轉圜。
二來,謝靖雖是天子近臣,有些人望,卻不曾入閣,只是個四品,這樣說,把排在他前面的徐程潘彬何燁等人置於何地?
三來,又彷彿說謝靖為人並不剛直,倒似有些滑頭。他這話一出口,霍硯連連皺眉。
朱凌鍶心裡,卻是“你對你對你說得對”,他眼裡自來只有謝靖是唯一真正的人物,別的人自然怎麼都比不上,如今更是這樣。
謝臻得了皇帝聲援,更口無遮攔,“你若做好了這一樣,待人人稱你一句‘霍青天’,便能名垂青史了。”霍硯子板正,聽謝臻說到“名垂青史”,便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於是負氣閉嘴。
謝臻見霍硯生氣,也不惱,就去和朱凌鍶拉家常,他今年只得十九歲,比皇帝小半個月,初初入京,會試殿試,翰林文華,從來都鎮定自若,沒有怕過什麼。
眼下和皇帝說話,也是侃侃而談,雖是皇帝待人親和,可霍硯就有些拘謹。他們來之前,禮部潘彬還叮囑他們勸說皇帝早大婚,如今這事已被謝臻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五叔過年回家,我爹雖不說,卻是高興得很,”謝臻便說了些吉安過年的風俗,朱凌鍶卻想,他原來是回家了,又一想,謝靖入朝為官十餘年,這還是第一次回家。
後明的朝臣,冬至三,元旦五
,元宵十
,雖然都在冬天,卻並不夠謝靖到吉安打個來回。
他知道一點謝靖的消息,心裡舒服不少,謝臻見他喜歡,又說,“五叔冬至是在錢塘過的,特地帶了些那邊的糖漬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