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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些人,許多原本是一入朝,便被拉入劉岱麾下,首輔想要用你,又有幾個人能斷然相拒。

總不能人人都是謝靖。

因此更不能動張洮,還要讓他安安穩穩地坐在吏部尚書的位子上,才能叫百官安心。

只是這般,徐程是千萬不能依從的。他雖不能對皇帝擺臉,卻是上了摺子,稱病不願上朝了。

謝靖先去勸了兩回,無不是灰溜溜地被趕出來,徐程對著謝靖,自然什麼脾氣都可以發,據說還摔了兩個茶盞。

至於為什麼是據說,是因為謝靖並不曾說過這一節。朱凌鍶的消息,卻是從盧省那兒來的。

盧省從小就機靈,大了就更能耐。他在司禮監掛了號,如今又是內廷總管。雖然朱凌鍶家庭成員目前來說比較簡單,但是盧公公依然是大家眼中的紅人。

謝靖這天來向皇帝回事,說到徐程,面並未有異,只說,“老師那裡,臣會再去說的,皇上不必憂心。”朱凌鍶想想,“不如我去看看徐師傅。”謝靖其實,心中就有些這個意思,徐程心裡有氣,此番不能把劉黨一網打盡,張洮還在朝中、耀武揚威,實在是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他以為皇帝出手整治劉岱,是自己這邊佔了聖心,沒想到結果仍是兩頭不靠。他摸不準皇帝,是否在玩“制衡”之術,稱病不朝,也是以退為進。

他這些心思,謝靖自然一清二楚,眼下徐程想要這個面子,皇帝親自去,當然是最好的。

只是這主意,他說不出口,皇帝才饒了那個,回頭又來勸這個,真真筋疲力盡。

皇帝駕臨徐府,闔府上下,跪了一大片。朱凌鍶攜著徐程的胳膊,把他扶起來,又把名貴藥品和賞賜送上,還請了太醫隨行,對診治結果詢問再三,把這禮節做到了十成。

徐程穿著家常的衣服,未曾帶冠,出花白的頭髮,面容是有些憔悴,朱凌鍶看了,心中也十分不忍。

此人出身高貴,又滿腹才學,志向高潔,一心報國,多少有些不願變通,對於有瑕疵的人十分輕視,不願與之為伍。盧省都說過,徐閣老不喜歡太監。

但是自他穿書過來,徐程雖對朱凌鍶的行為決斷,常有意見相左,卻是無時無刻,不把顧命之責放在心頭。

悉心教導幼主,又讓自己得意門生謝靖隨護左右,雖然被皇帝坑過,然始終能夠就事論事,並不有所保留。

這個人對皇帝,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啊。

朱凌鍶說,“徐師傅,您還是回來吧。”說著長長一揖,便要跪下去。

徐程大驚失,趕緊一把摟住皇帝,長嘆一聲,點點頭。

隨後,皇帝把羅維提了做兵部尚書,也算全了徐程的面子。

這一年的風波,從夏天起,結束的時候,宮城內又飄起了雪花。

還來不及給謝靖過生,就又忙著處理北方各地出現的雪災,何燁每天都在統計數目,算賬,調撥物資,他新近入閣,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除了這件大事,尚有一些小事煩心,比如長公主的駙馬,依舊沒有著落,朱凌鍶稍微硬氣了些,“皇姐的婚事,她自己做主。”他喜歡自己這個潑辣明豔的公主小姐姐,不願叫人折了她的翅膀。

據說劉絨充軍之前,還說了句,“幸好沒連累公主,”至於朱辛月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

但是要說到“皇帝大婚”的事,朱凌鍶完全沒有這麼理直氣壯。

天天被以禮部尚書潘彬為首的一幫朝臣盤問,待下了朝回到文華殿,朱凌鍶的腦袋上的血管,一跳一跳,從耳朵到太陽一線,針扎般地疼。

“皇上可有不適?”謝靖稍微靠近一些,手指輕輕搭在朱凌鍶的額頭上。

他的動作真的很輕,像風帶著一朵雪花落下來,謝靖輕著皇帝的太陽,小聲問,“宣太醫來?”朱凌鍶閉上眼睛,“不必了。”若不是4848跳出來宣佈,謝靖在心裡又給他加了10個點,朱凌鍶還沒發覺,自己居然就這麼靠在謝靖的肩膀上睡著了。

第30章浮碧隆嘉九年天,雨下得稍微有點兒多了,雖說“雨貴如油”,但是一連十多天,淅淅瀝瀝的,又有些倒寒,朱凌鍶便又擔心起來。

好在欽天監和戶部的人都說,今年雨水豐足,耕勢頭良好,無須擔心。到了清明,又是個大晴天,便徹底放下心來。

這已經是他當皇帝的第九年,親政也有三年了,在所有幹皇帝這個工種的人裡面,資歷已經不算短。

這些年來,遇到的大事小情,讓朱凌鍶關心的事務範圍,越來越寬廣,耕夏播,秋收冬藏,朝堂紛爭,街談巷議,任何一個微小的信息,都有可能預示著重大的改變。

“治大國若烹小鮮,”輕易折騰不得,因此,必須提前發現這些信號,防微杜漸。

起先是系統叫他做明君,一旦真坐上這個位子,體會到其中況味,便自責任重大。

這幾年下來,朱凌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怎麼樣。身為皇帝,自然少不了拍馬的人,不過算起來,還是罵的人更多。

再加上朱凌鍶嚴防糖衣炮彈,輕易不給誇他的人眼神,眼裡只看得到說自己不好的,好的反而自動無視了。

每天上朝,都要被人管頭管腳數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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