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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純真無,朱堇桐可不吃這套。
“他是哪種人,”朱堇桐笑了,“‘我父是先帝長子,我是先帝親孫,’聽聽,這話也是他說的?”朱堇榆有些心虛,還要嘴硬,“楨兒說得也沒錯。”朱堇桐輕哼一聲,“這人子狡猾,你離他遠點兒。”朱堇楨話裡,無非是說,自己是正宗的皇室血統,按照血緣最應該繼承大位的人。暗指太子血統不純,是要搞事的節奏。
當然,這話他也是避著人了,偏偏被朱堇桐打聽到。
“哥哥何必這樣疑心自家兄弟。”
“你跟他又是兄弟了,”朱堇桐徹底服了氣,懶得跟他多說。
皇帝和祁王情意淡薄,便免不了希望下一輩能彌合這道裂痕,朱堇榆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聽話。
朱堇桐卻現實得很,如今有皇帝在,祁王一系還算老實,往後可就不好說了。
“哥哥總說我傻,楨兒不傻,你也不喜他。”朱堇桐正道,“別人自然是傻一點好,你是我兄弟,就怕人家覺得我和你一般好糊
。”兄弟倆一時又無話,此時遠處的絲竹,也停下來。萬籟俱寂,只有輕微的水聲拍動,人也輕輕搖晃,好似躺在青天雲裡了。
不知從何方,傳來一聲細弱的嘶叫。
朱堇榆身上一動,“哥哥!”他們前陣子才遇刺,一有騷*動,便神經過,可這聲嘶叫之後,又起一聲,竟是連綿不絕,遙遙不斷。
“哥哥,這是個女子……有人要害她?”朱堇桐坐起來,恨不得立時跳下船去救人。
“說你蠢,你還真是不虧。”朱堇桐無法,只是搖頭。
因他倆遊湖,這畫舫附近都被驅趕乾淨,卻也不能把湖面都封了,是以別處還有船。這夜裡的遊湖畫舫,做的什麼生意,朱堇桐心下也瞭然,他這兄弟卻不明白。
朱堇榆又被罵蠢,先是氣紅小臉,後來再一思索,方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臉更紅了,偏他哥哥聽那婦人的叫聲,還閒閒評了一句,“那人著實厲害。”他又氣又羞,翻身滾回榻上,朱堇桐見他躲了,便去呵他癢癢,“別鬧,”煌煌太子,素來端整的一個人,居然樂於此道,朱堇榆一氣,翻過來不管不顧,與他鬥起來。
先時朱堇桐只是與他玩玩,後邊漸漸起了爭勝之心,鬧著鬧著,朱堇榆忽然縮了手,也不求饒,漲紅著臉瞪著他。
倒是十分可愛。
“又怎麼了,胳膊疼?”朱堇桐剛有些後悔,卻咂摸出不對勁來,手把錦被一掀。
“哥哥!”朱堇榆按不住,紅著臉叫了一聲。
朱堇桐不理他,朱堇榆又叫了一聲“哥哥,”便是要求他了。
“真是傻孩子,”朱堇桐似笑非笑,“我是你哥哥,怕什麼。”朱堇榆漲紅了臉,埋到被裡,又被朱堇桐拉出來。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朱堇桐笑他,“莫說是你這年紀,就是祁王家的朱堇楨,也比你懂得多。”朱堇榆不理他,朱堇桐笑笑,叫了崔清泉進來,淨了手,代幾句,就此睡了。等天明醒來,回到行轅,一應俱已收拾妥當,便向北回京。
朱堇榆見幾個老婦,引著七八個身姿窈窕、戴著面紗的女子,上了後邊的車,問道,“那些是誰?”朱堇桐拿手指敲他額頭一下,“你倒是管事。”太子回京,一進宮就去見皇帝,朱凌鍶躺在龍榻上,謝靖對兄弟倆行禮,二人再回禮,朱堇桐就問,“父皇這是怎麼了?”朱凌鍶笑著說,恐怕是前兩天,多吃了塊西瓜。朱堇桐便說了南去一路,各地風光如何,各府的政事,揀要緊的說了幾樣,等到出門,謝靖來送他倆。
朱堇桐就問,“父皇病了幾天?”謝靖說,“三天了,”二人對視一下,謝靖又說,祁王世子住在祁王舊府裡,朱堇桐點點頭,謝靖果然沒讓朱堇楨住在宮中。
只是皇帝不過是腹瀉,才三天就形容如此憔悴,他心裡著急,也不好多說什麼。謝靖伺候皇帝,年頭長又盡心,即便換做自己,也不會比他更好。
朱堇榆是七情上面的人,在乾清宮還能忍著,一進太子*宮中,便哭喪著臉,朱堇桐說,“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朱堇榆不接這話,仍是憂愁滿面,去歲冬天,皇帝就犯過一回病,忽然耳朵聽不見,把他倆嚇壞了。謝靖也是憂心忡忡。
過了三,朱堇楨就發來帖子,請眾人去他府上賞荷花。祁王府裡的水榭,當年在京中十分出名,又聽說祁王世子,是個比祁王當年,更要妙絕的人物,一時間京中子弟,都有些好奇。
好在朱堇楨,廣邀賓客,任誰都能見上一面,他雖面若仙童,卻熱情好客,禮賢下士的名頭,漸漸傳了出來。
朱堇桐挑了一天,帶著他兄弟去了。見了他倆,朱堇楨頷首輕笑,倒有些不卑不亢的意思。
朱堇榆誠心誠意地說,“楨兒,你家裡這園子,真不錯。”朱堇楨又笑,拉著他四處走,倒把個太子,涼在一邊,眾人便說,這祁王世子,與他爹一樣,並不是個俗人。
水榭之中,有幾位小姐,其中有一個,模樣比其他京中閨秀稍遜些,身份卻貴重之極。她就是朱辛月的女兒曹平瀾。平瀾模樣隨爹,細眉細眼,個兒也不高,今年十四。
她雖和眾位小姐說話,眼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