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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即使被人仔細盯著看也是看不出破綻的。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高輝和秦牽兩人就模樣大變。在將地上躺著的兩隻衣服給扒了換上，算是變裝成功。

秦牽將一直坐在桌子中央扮演小寵物的小黃雞放到肩上，兩人一雞就這麼出發了。走之前，秦牽讓大包待在屋內看著那兩妖怪，認真囑咐:“如果等下人販子那幫人過來要人，你不要開門，就待在屋內。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必理會，等我們回來就好。”

“那萬一他們闖進來怎麼辦？”大包有些擔心。他本身只有三級修為，若真闖進來，他壓不是他們的對手。沒了秦牽的幫助，他可裝不來七級大妖。

秦牽笑道:“樓中樓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軟柿子。你照著我說的去做就好，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

“哎？啥意思？”大包一頭霧水。高輝卻是一點就透，拍了拍大包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就和秦牽一同出去了。

兩人一雞趁著夜，躲過了大路上的巡邏兵，在高輝的帶領下抄小路，很快就來到了尋芳閣前。

夜晚的尋芳閣裡熱鬧非凡，站在外面都可以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各妖女的嬌笑聲和恩客的調笑聲。門前高掛著四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在夜中顯得格外璀璨明亮。

第18章秦牽的惡趣味此時已是丑時三刻，客人們早已入樓同裡面的女妖一番顛鸞倒鳳，享受宵一刻。所以門口並沒什麼人，只有一個守門的龜奴。那龜奴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氣，一副昏昏睡的模樣。

秦牽和高輝兩人藏在斜對角的一處陰影裡，緊盯著尋芳閣大門處。

小說裡，那位名叫黃才的家主，會在這兩天中獲得尋芳閣頭牌倩兒的青睞，帶著她一同回府，而後在路過一個小巷子時遇到了被人毒打的高輝。倩兒雖然是一介子，但生豪，為人仗義，這在鳳凰城裡是出了名的。黃才為了在佳人面前表現一番，才順手救下高輝並收做家奴。

要放在平常，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且不說黃才向來視路邊小妖為草芥，不屑一顧，壓不會管那檔子閒事。就是招收奴僕這點小事也是極為嚴格的，不僅模樣要好，還要家世清白有戶籍。像高輝這種毀容的，和秦牽這種黑戶在第一關就會被刷下來。所以要想混入黃府，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夜幕下，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尋芳樓裡的喧囂聲漸漸歸於平靜。只有大廳內仍不時飄出斷斷續續的錚錚琴音，在月夜下透著一股悽的韻味。

兩人等了半天，沒有看到半分黃才的影子。時間變得難熬起來，沉默了半晌，秦牽率先打破平靜，在神識中道:“高兄，我有一疑問，始終不解，不知你可否為在下解惑？”高輝一愣，笑道:“秦兄但說無妨。”秦牽道:“高兄天賦異稟，悟過人，若非昔遭愛人背叛，又被權貴迫害廢去了筋骨，只怕早已是站在巔峰上的人物。如今卻這般窮困潦倒，處處遭人白眼地活著。難道你從未想過改變現狀，去向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報仇麼？”想到小說中高輝為了救黃才自爆妖丹的愚蠢行為，秦牽突然忍不住想看看現在的他是否真如小說中寫的那樣重情重義。

高輝無奈地笑了笑:“秦兄當真神人，竟能看到高某的過去。”他頓了頓，苦澀道，“其實一開始是恨的，只是後來恨久了，似乎也沒什麼意義。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放下了。只當是一次教訓好了。也許我此生註定無法登上大道，既然如此，安心過好當下也沒有什麼不好。”秦牽目光灼灼:“那是因為你筋骨被毀，以為自己一輩子只能停留在二級修為，即便是想報仇也報不了。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回到五級修為，甚至讓你更上一層樓，達到七級修為，你會放棄這個機會嗎？若你擁有這樣的能力，你會去報仇嗎？”他的聲音帶著奇異的魔力誘導著人心最深處的黑暗和慾望。高輝的呼瞬間有些紊亂，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如果有這個機會，當然很好。但是，這是不可能實現的。”秦牽角微勾:“不，眼前就有一個機會。只要雲疏劍認你為主，你就可以瞬間成為七級強者。只是，我的主人，也就是救了你的人也想要這把劍。他若得不到這把劍便會死。對了，在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的實力忽強忽弱很不穩定，並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你要跟他搶，是絕對搶得過的。”高輝震驚地瞪大了眼:“秦兄為何要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我跟他搶奪這把劍？”秦牽笑得一臉無辜:“在下不過把知道的說出來而已，選擇權在高兄手上。”他也很想知道，高輝到底會如何選擇。當然他撒謊了，雲疏劍他是志在必得，劍的主人只會是天元，而非其他任何人。若高輝真的出手奪劍，他不會留情。

他告訴高輝這些，無非是身為創作者的那點惡趣味在作祟。他想看看，在巨大的誘惑面前，重情重義的高輝能否堅守本心不動搖。

高輝沉默了。

秦牽沒有在說話。兩人默契的將這次談話封存在心中，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又等了許久，直到天邊開始泛白黃才也沒出現。

秦牽嘆氣道:“走吧，今晚他不會出現了。”高輝見秦牽都發話了，當然沒有意見，正準備轉身，突然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