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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有顏任，很多衣服都穿不出去。

江晴get到他吐槽的點，忍不住笑開了。

實際上全劇組的人都在背地裡吐槽贊助商，導演也硬著頭皮裝不知道。

衣服醜沒關係，人比衣服好看就行，反正衣靠人裝嘛。

江奉則將衣服分裝進袋子裡，沒有給她，“江晴姐，我幫你把衣服拿過去吧。”江晴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江奉則老師，我一個人可以的。”江奉則跟她開玩笑，“我不要你可以，我要我覺得你不可以。”話說到這個份上，江晴也不好拒絕，朝休息室走的時候，江奉則看到她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

“又是那個每天限量的甜點？小妄的子過的太緻了。”這個專法式甜點的店很有名，採用的原料高級，甜點每天限時限量，價格也非常人能接受的。

江奉則不止一次看到戚無妄吃外帶的小蛋糕，有時候也會上去挖一勺子。

法式甜點本就小而緻，他一勺子下去，甜點就沒了一半，以致於戚無妄現在會躲著他吃獨食。

“小妄是喝水長大的，活該他緻。”說這話的時候，江晴滿心滿眼的是對戚無妄的寵愛，她是則木而戚粉，樂得跟江奉則多聊點。

“說的俗氣些，成為小妄的助理後，我才知道到有錢人是怎麼養孩子的。”江晴惋惜的嘆道:“沒面試上助理前，我還幻想一下偷孩子回去養，但現在我不敢想了，小妄這麼可愛的孩子果然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能養得起的。”江奉則笑笑。

戚無妄確實活得緻又挑剔，經常不定的要這要那，不過在江奉則看來，戚無妄不是因為喜歡才要，而是為要而要。

“小妄每天的花銷確實大，束老師每個月養孩子的支出一定不少。”鋪墊那麼久，江奉則拋出的話題總算把人引上勾了。

提到這個，江晴有話要說，“確實多的，但束老師和戚栩老師只要小妄開心就好，小妄的哥哥也寵他的，之前……”正順口要說到什麼，及時止住了話頭。

江奉則側頭看著她，眼中只有單純的好奇，“小妄他哥是好的，江晴姐，你說之前什麼？”江晴猶豫了下，那件事沒什麼不好說的，何況江奉則好像也認識戚璟。

“也沒什麼，我面試上助理後，小妄的哥哥偷偷給我了張卡，我那段時間豪門題材的小說看多了，腦補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那其實是讓我照顧小妄的開銷。”江奉則:“所以江晴姐，你以為小妄的哥哥想收買你做眼線？”江晴臉紅:“小妄的哥哥當時肯定也知道我在想什麼，真的太丟人了！”江奉則笑著應下，幫她把衣服送到房間，離開後慢慢放下角。

果然，戚璟不會放任由小妄脫離自己的控制，因為江晴是戚栩聘用的人，嘗試收買是正常的。

但江晴顯然一顆心想著戚無妄，誤打誤撞腦補出了真相，戚璟可能才臨時將這場收買改為關心弟弟的一齣戲。

問題又來了，戚璟既然另有所圖，那他必然會做好周全的準備。

戚無妄的身邊都想安眼線，那束一雯和戚栩呢？

細思極恐。

江奉則跟公司打拉鋸戰都沒覺得這麼棘手，這種處境下，小孩超脫年齡的成似乎可以理解了。

他一直把戚無妄當成沒心沒肺的孩子，現在看來，以前戚無妄作的子可能也是演出來的。

江奉則越想越覺得是，忍不住“嘖”了一聲。

戚無妄總說他戲，最戲的分明是戚無妄他自己。

當天晚上，戚無妄聽說了劇本可能要改的消息，當即只有一個念頭:導演是江奉則派來的救兵嗎？那樣的鏡頭也敢用？

“其實這對小江老師來說是好事，每天給新人帶戲也不容易，要演完全劇想想就折磨，誒你們看，這個針搭在小外套上面是不是絕了？”造型師邊說邊給自己鼓掌，江晴自帶的衣飾比贊助的好多了。

“真好看。”江晴把造型師捧開心了，又問:“你的意思是改過的劇本會減少江奉則老師的戲份嗎？”

“對啊，本來就是個量劇，沒什麼邏輯和營養，聽說編劇只用一天就寫完了整部戲的大綱，拍到現在的笑點都在小妄的和小江老師身上。”造型師安排好戚無妄明天的戲服，最後說道:“大概斷掉小江老師和女主的情線是整部劇最讓觀眾滿意的劇情了。”完所有的東西，戚無妄的瞌睡已經打了好幾輪了。

小孩子的力來的快也去的快，現在戚無妄的神比成年人時更好，但困起來的時候連半分鐘都撐不住。

“小妄，醒醒。”江晴喊了幾聲。

戚無妄勉力睜開眼皮子，“……晴姐，結束了嗎？”他的聲音含含糊糊，像糯米糕糖一樣甜，聽得江晴心臟瞬間軟了，“已經結束了，今天我們不回家了，就在劇組裡睡覺好不好？”客串之前，束一雯就跟導演說好不給戚無妄安排夜戲，所以戚無妄每天都能早早回家。

但明天他就殺青了，總有點捨不得走的覺，索最後一晚在劇組裡過了。

“小妄，我們回房間睡覺吧。”戚無妄的意識模糊，嗚咽幾聲，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是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