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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造福一方,我覺得餘海說得對。鹽乃民生之本,在處理上自然是多加小心的好。”
“大人竟有這樣的襟。”丁四平嘆了一句。
我生受了這誇讚,雖然這誇讚不得細想,但能從丁四平嘴裡說出來,已然不容易了。
“對,聖上叫你當監察史,你能查案嗎?”忽然想到了高士雯的案子,我剛剛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來。不知宋岸如何了,宋岸能在平湖郡安安穩穩的當這麼久提刑,大概是有手段的。只是說起來,就算丁四平回去查高士雯的案子,高士雯的屍首又會怎麼保存?或者是宋岸還有別的辦法?
“聖上只叫屬下監察大人一人,不管查案。”丁四平笑了一聲,“不過最遲大年三十那天,監察史會到的。”那廂丁四平正笑的滿面風,我卻險些從馬背上驚起來,“什麼意思?聖上真的派了監察史來?”
“應當是咱們走後不多久,監察史便出發了。”丁四平繼續笑著,這笑此刻瞧著卻礙眼的很,原來丁四平亦是聖上心腹,他什麼都知道,卻看我一個人在這裡著急跳腳。我很想他,但理智告訴我不能。
“不過屬下也不知道這監察史是誰,總之是位大人親自請纓來的,他一路便裝,走的比咱們慢些,但與咱們出發期差不了多久。屬下方才算了算,最遲大年三十那天,大人便可見到他了。”大年三十。
如今已是臘月十二了。
我心裡愈發的急,監察史要來了,我卻一丁點的實績都沒有。
無論這監察史是誰,我都不好面對他。
於是也無心再與丁四平鬥嘴,只是策馬往縣衙裡趕。
餘海大約是一整夜未曾闔眼了,此刻他撐著頭,一手拿著仵作的驗屍報告,湊近了油燈去看。
我進門時,他正翻了一頁,對其中一個仵作道,“縣衙三里之外就有一處林子,為何不會是死在哪裡又被拖出來的?”
“才下過雨,若是拖行,必有痕跡。縣令看……”正要上前講解,一抬眼看到我在門口,那仵作連忙道,“孟大人,您過來瞧,下官方才與白副官驗過,這兩個仵作應當是毒發而死的,且死亡時間該是昨夜,頸間雖有勒痕,但這勒痕不深,也不該是致命傷。”昨夜?
那兩箱鹽是怎麼回事?丁四平看到的又是誰?
我連忙湊過去,自餘海手中接過驗屍報告,仔細看了看。
中毒,又是香末蘇!
這毒厲害的很,想起高士雯和宋岸,我不由便立起了一身的汗。高士雯茶水中只加了那麼一點,頃刻便沒了生息,若是這兩個庫使也中了這毒……
“確定嗎?”宋岸調/理出來的仵作,理當信任,不過是多嘴白問一句。
“確定,這兩人死了已有十一個時辰了。大人看他的皮膚……”我連忙搖手,止了白姓仵作繼續往下說,扭頭叫丁四平進來看看。這些人中,大概就丁四平見過偷庫鹽的兩個人。若是他們果真死於昨夜,那今夜丁四平看到的是誰?人為之事,必有錯漏之處。我現在能做的,便是一點點的將這些錯漏一一排查出來。
丁四平冷著臉進來。
旁人雖不懂,卻也和我一起帶了十二萬分熱切看著他。
半柱香後,丁四平冷著臉出去了。
我起身跟著兩名仵作到了放著那兩具屍體的房間裡,白仵作給我戴了一個面罩,另外那個仵作便掀開了蒙在上頭的白布。
雖然帶了面罩,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靜了靜,兩個仵作都蹲了過去,我才跟著蹲在屍首跟前。
“這是勒痕。”白仵作給我指,我翻開報告跟著看。
“大人您摸,這勒痕不深,論理這樣的綢布勒出來的,須得二指深才勒的死人。”白仵作說著就要拿我的手去碰,我避諱他身上的毒,便只作勢看了一眼。
“這是我們從他的胃裡找出來的。”另外一個仵作舉著一個銀托盤過來,“大人您瞧,還沒化掉的香末蘇,這麼大一團,必然不會撐這麼長時間。況他的皮膚已發脆了,稍不注意便可磕碰掉一大片,這裡也發了黑,這裡這裡下官都驗出了水銀。”我又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
方才丁四平說這兩個人並非是他所見的兩個,那麼丁四平所見,加上仵作的驗屍結果,我大致推著,應當是縣衙裡有內鬼。
這內鬼做了個局。
他叫庫使去往縣衙送鹽,大約是特意叫丁四平撞見,然後用著丁四平報信這段功夫,先給平湖郡裡通了氣。丁四平說他並未瞧見兩人被殺,只是進了縣衙,於是打開了地管就往回跑,不想這內鬼動作比丁四平還快些,扔出早就備好的兩個人來,又堵上了地
管,或許過幾天就會揭發五仙縣鹽庫一事從始至終就是我這個鹽運司使在自己搭臺、自己唱戲。
只是……倘若如此,這兩人之死還該不該查?
這兩個人又是誰?
方才依著白仵作所說,昨夜死的人,皮膚應當發脆了,稍一磕碰便會蹭出疤來。我順手拉開這兩人身上的白布,如此,從縣衙扔出來的,必然會傷及多處,然而這兩個人,也只是在必要處有些擦傷的痕跡。
白仵作顯然注意到我發現了什麼,他低聲道,“餘縣令說,這兩個人抬回去的時候,身上的皮膚都好好的,只是下官等在脫衣服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