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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雲霽清還記得學校最近鬧的很兇的社死事件,而且剛剛那兩個女孩到底是真的跑掉了還是藏起來了這都是個未知數,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兩個女生口中的大姐指的就是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安琇瑩,面對稍微有些微妙的情況雲霽清決定在嚇唬她一下「你先別衝動。我給安素潔阿姨打個電話問一下就清楚了,她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的雲霽清比劃著按了幾下,安琇瑩嬌豔粉的臉上出驚惶失措的神情,滴似的光滑手指指向雲霽清的身後,撒嬌似的曼聲叫道:「雲洛妃阿姨!」聽見雲洛妃三個字的雲霽清毫無滯礙的猛然回首,同時緊閉的雙眸中滲出了斷斷續續的血線,順著雲霽清森然冷白的臉頰劃落,而接蓄勢待發的雲霽清的是空蕩蕩的幽深小巷,發覺被騙了的雲霽清轉過身去,剛剛還在這裡的安琇瑩像是蒸發了一樣。

雲霽清冷笑了幾聲,臉越發森寒霜白,怎麼突然之間全世界都認識了雲洛妃一樣,為什麼不是全世界都認識我呢?想不透啊。

經歷了安琇瑩的這段小曲,雲霽清在也不做過多的停留,加速離開了小巷,同時放棄了座公車回家的計劃,因為今天離奇的事情太多了,雲霽清十分煩惱萬一在公上在遇見一個奇怪的人怎麼辦。

剛剛消失的安琇瑩提到了雲洛妃,在學校裡的團長也在她的歷史書上寫著雲洛妃的名字,校長和雲眉嫵更是直接找上了自已,而這個就是問題所在,認識雲洛妃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知道自已和她的關係,雲眉嫵和校長先不說,但安琇瑩是怎麼知道的?看來問題還是出現在雲洛妃那邊。

而且安琇瑩剛剛還表演了一出人間蒸發,雖然很想給安素潔阿姨打個電話問問她家的孩子是男是女,還有她知不知道她家的孩子疑似會瞬間移動,但可惜剛剛是雲霽清打算嚇唬一下安琇瑩,自已手裡並沒有安素潔阿姨的電話,不過雲霽清總覺還會在見到安琇瑩,如果在見面的話就友好的,笑逐顏開的問問她是怎麼回事,如果早知道她認識雲洛妃,雲霽清早就親切的和她敘舊了。

現在看來,還是要快些回到家裡,整理一下雲眉嫵給自已發來的那些東西,知已知彼,百戰不殆,要是不瞭解雲洛妃的情況,自已和她撞上了怎麼辦?雲霽清腳步急促,快步行走間呼微微紊亂,雲霽清居住的地方叫做大井城,在詠濤市下轄的7個區最南邊的白山區,是離環江學園所在的夕海區最遠的區了,雲霽清每天上下學的艱辛程度可比西行之路,需要換3路公,1路地鐵,耗資54元,耗時2小時30分鐘。

如果沒有時轉資本給雲霽清提供了車費報銷的服務,雲霽清早就在環江學園裡潛伏下來不回家了,而這也是雲霽清不解的地方,讓自已上環江學園的同時不允許自已住校,同時指定了自已必須住在白山區的大井城,雲霽清一直想找時機調查清楚這離奇安排的原因,但一直沒有時間,但這次學校裡的突發狀況提醒了雲霽清。

比如,時轉對自已的資助是不是也衝著雲洛妃來的,如果是這樣,雲霽清住的大井街對他來說也變的暗洶洶了。

雖然在努力的思索這些事情之間的聯繫,並希望找到能作為推進這些事情發展的原因,確定發展導向安排,但無論怎麼想得出的結論也只是這些事情都聯繫在雲洛妃身上。

先穩定後方吧,確定家裡是安全無事的。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雲霽清果斷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臉頰淌著兩道鮮紅血痕的雲霽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後排,為了不影響到司機的情緒,再讓司機產生不良的生理影響,雲霽清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面巾紙準備擦拭一下面部的痕跡。

「小夥子啊,寫輪眼練的不錯啊,已經有瞳力了啊。」

「師傅你沒有不安,反這種情緒嗎?我覺我這個出血量還是大的。」司機師傅目光變的蕩博深邃,語氣也深沉起來:「你見過凌晨四點的詠濤市嗎?」雲霽清搖了搖頭,何止四點的自已沒見過,五點的自已也沒見過。

「其實我也沒見過。」司機師傅深沉的語氣飛瀉崩潰。

語氣變幻莫測間出一種窺得重寶的得意之,雲霽清莫名的想起那隻窺探到袈裟的黑熊,讓雲霽清忍不住開口一探這師傅會不會偷袈裟……「聽君一席話,袈裟偷不到。」雲霽清靠在後排準備休憩養神,並用這種簡短的對話表示結束。

而司機師傅可能是狀態漸佳,談興:「但我這個車拉的不少大人物見過。」雲霽清向後仰了仰頭,進行比喻的話,現在沒有談興的自己應該是社恐狀態,對於別人那種想要互動的傾訴雲霽清到的都是厭煩,但司機師傅可能只是想單方面的說說話,只是需要一個聽眾,所以雲霽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聽。

「上個月我這個車拉了個很漂亮的女人,那模樣簡直了,美中不足的是上車之後我才看見,她的肚子和後背上一共了5把刀,最後的我車裡都是血,那個出血量比你這大多了。」司機師傅的姿態頗有一種萬里山河盡收眼底的意味。

「還有上上個月,我拉一個很帥氣健壯的男人,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上了4刀,有一刀肌上,差點那我的車變成靈車。」雲霽清嘆於這輛車被鮮血洗禮的次數,有些佩服的道:「師傅你真是見多識廣啊,就連經歷也比別人豐富很多啊。」那個大人物的大,原來是出血量大的那個大……「哈哈哈。」司機師傅得意洋洋笑了起來。

在與司機過後,讓司機到達目的地之後叫醒自己,雲霽清便坐在了後排小憩一下。

說是小憩,但因為今天的遭遇有些過於的雲霽清,維持著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約莫大約1個小時左右,完全清醒過來的雲霽清掃碼支付了200多元的車費之後,仰望著眼前這幾棟建築。

橫看成嶺側成峰,在這片嶺後邊就是大井城,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市裂縫,幽暗蕭瑟,雜亂不堪的程度在大井城的入口處就可見一斑。

大片低矮的民房如一條溼溼涼涼的蛇翻轉挪移間留下的扭曲凌亂痕跡,另一些高大的二層民房圍繞著組成一個個褪且不協調的方塊,雜多的民房附近人煙稀少,偶爾有一些讓人嗆咳的牛糞味道飄蕩過來。

儘管讓人不適的味道經年不散,但這片民房才是大井城的源頭,白山區遠離市中心的其他幾個區,而大井遠離白山區的市中心,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自然而然的被一些市民利用起來修建了一些養殖場,但是後來發生了一場魔災,破壞了這片土地原有的規劃,隨著魔災的發生這片地方突然從本市和外省湧入了大量的人口,原來可憐的幾個民房和棚舍也逐漸膨脹壯大,變成了眼前這片織在一起的龐大建築群,這片建築像是有機體一樣,彼此緊緊的附在一起。

雲霽清如常的走進了大井城內,外面廣闊的空間在步入城內的時候陡然收緊,一條狹窄的小巷出現在腳下,蜿蜒曲折的小巷將城內連通起來,行走期間似是被小巷擠壓在了這座城內,巷子既狹小又陰暗溼,有一些地方佈滿著亂七八糟的水管或是雜亂無章的電線,人只能彎下去快步走過,淅淅瀝瀝的水往往能將某些慢了的人滴上一身的水,在直起時一股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就綿延著傳了過來,溼的水氣,焚燒的刺鼻味道,腐敗的味道,朽壞的味道,飯菜的味道,水產的海腥味,一些工業品的味道,這些味道長年飄蕩在大井城內,可說是這座城的獨有氣味了。

一線天空帶來光亮永遠也照不穿這片昏暗,在兩旁顏各異的居民樓之間呈現一種暗綠的調,溼淋淋的地面行走間發出一種水濺的嗒嗒聲,當終於受夠了這種窄小煩躁的環境之後,空間豁然開朗,一座寬大的畫像石放置在小巷前的方形廣場。

橘黃的畫像石給人一種悲秋的蕭瑟調,在方型的畫像石邊緣刻著瑣碎而細密的五株錢紋,在錢紋下方是一道線條似彌廣彌長的細一般舒徐漫的稜型紋,被這些美紋路裝點著的是一個烏黑圓潤的輪廓,圓潤的輪廓能看出是一個端坐的女人形象,女人的頭飾上方的部分是一條勝仗標誌,下方的部分垂落到兩側呈分叉的彎型,在女人四周刻畫著種種水禽珍魚,殖以種種嘉樹蔓草。

這塊石頭雲霽清有著很深的印象,從居住的角度來說,這個比較偏遠雜亂的地方自治程度意外的比較高,在外人眼裡這地方是個切膚入骨的加工廠,就連警察和特戰委員會也對這個地方密切監視引導,但據犯罪率來說這個地方並沒有比外邊危險很多,雖然有種種原因,但據云霽清的觀察和體會大概就是主要的幾點,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就是一開始為了防止拆遷而成立的居民聯盟,最初是為了與政府協商賠償相關事宜,後來拆遷的事情漸漸擱置了下來,但這個聯盟還保存著。

如果遇到什麼困難的事情或者嚴重的糾紛,大家可以到這塊畫像石前來商討,決定,之後這個聯盟的各個成員會進行投票來給出一個參考的意見,這個意見往往能作為爭議雙方解決問題的標準。

至於為什麼非要在這塊畫像石前,一個是因為歷史悠久,據在養殖場時代過來的老人說這塊石頭一直立在這裡,石頭附近還有一座古廟,不過和旁邊的兩座大炮一起拆了,只有這塊石頭久經滾而來的歲月奔騰的沖刷,一直立在這裡,二是因為一種比較樸素的信仰,很多城內的居民都把這塊石頭作為大井城的土地神來看待,一些人宣稱按照莊子回答東郭子時表達的萬物皆有道思想,這塊石頭有著玄之又玄的道,常來這塊石頭可以把人在與世推遷中失的道補充回來,不管對不對,雲霽清覺得缺什麼補什麼很有道理,而且拜一拜也沒什麼壞處,生活已經很艱難了,取得個心裡安也沒什麼不對。

經過畫像石的廣場之後,雲霽清又走了一段路程,進入了一棟樓內,樓內的門和扶手上有著各種各樣的雜亂無章的符號,大井城內沒有什麼樓牌號,快遞員或則城內的居民只能自己畫上一些標記,你畫你的,我畫我的,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走到天台的雲霽清覺這片地方意境頓出,讓人嗆咳的氣味終於變淡了,白雲紛飛,麗生輝的天空似乎伸手可觸。

雲霽清抬起手臂,言笑晏晏的像是在撫摸整片天空,喃喃自語:「我太喜歡這個地方的天空了,覺比別的地方更純淨,站在這裡連下邊這片破地方,垃圾堆都順眼了。」站在天台俯視整個大井城,入目的是緊貼在一起的各個大廈,這些大廈的年齡有大有小,除了間距過短以外,有些以橡膠、磚塊、鐵、擴建而出的天台與對面大廈的天台緊密相連,看上去扭曲,簡陋。

相比於窄小,陋的小巷雲霽清還是喜歡在這些天台上蹦蹦跳跳的躍過一棟棟大樓,有時候躍過天台的時候還會注意到下邊嬉笑打鬧的孩子們。

輕盈的在橡膠與磚塊構成的扭曲路徑之上行走,這路徑似一被積雪壓的簌簌而動的枝條,任何細小聲音都在勁風的拂動之下如波風湧一般讓人心頭駭然,神雀躍,動作歡快的雲霽清在這可驚可怖的路徑上一跳一躍的跨過了幾條小巷,在一處推滿了廢棄雜物的天台上停了下來。

大井城是沒有市政服務的,所以居民只能自發的對垃圾進行分類和處理,比如面前這片滿是舊衣服,破電視,壞傢俱的天台,雲霽清小心的避開這些垃圾從天台進到樓內,進入樓內之後是一字排列的5扇門,門前都堆著各種雜七雜八的陳舊物品,雲霽清騰挪穿梭於小山一般的雜物堆,每下一個樓層空間裡的阻礙就越少,隨著一個塗抹著數字五的樓層出現在面前,整個空間有一層層的雜亂變的豁然貫通起來。

「嗯?」雲霽清正準備邁出的腳步頓了頓,側耳傾聽了一下,有些嘈雜的議論聲拖著長長的腔調傳了過來。

「開吧,沒事,本來就應該是我們住,當時不過是看那孩子可憐讓給他的,沒想到這狗東西忘恩負義的。」落在雲霽清耳朵裡的女聲有些沙啞,吐字急促,帶著些洋洋得意的謔笑。

回來的很是時候啊,在晚點我這個家就被爆破了,這幾個人真是把我這當成個孤兒了。

將眼前這一幕拍了下來的雲霽清雙手握拳,對著拳心吹了口氣,將背上小帳篷似的揹包卸了下來,拎著揹包向第三扇門走了過去。

門前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在門鎖的高度蹲著一個正對著門鎖橫豎捅的男人,站著的女人雙眼微眯,多的臉上著喜不自勝的神情,身高與有些圓潤的體型讓只看輪廓的女人好似晃悠悠的不倒翁。

男人梳著一副工工整整的背頭,但五官有些小氣,讓本來硬朗清的髮型看上去翻卷的有些過分,比起女人有些矮的身高,男人高大了一些,身上穿著整齊乾淨的西裝,腳下穿著一雙黑的發亮的皮鞋,一身大板堆迭的整個人倒是身形拔,肩闊。

雲霽清並沒有刻著減小自己發出的腳步聲,邁著如常的步伐,掄起了揹包,等到三人的注意力被雲霽清揮舞揹包發出的聲音而引著看過來的時候,雲霽清猛的舉起了書包,氣貫如虹的趁著三人愣住的時候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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