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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反應過來了?”鄭昱得了稱讚,小心問,“那鎖屏可以換了嗎?”寧惜緣忍痛點了點頭,她保留這張照片,更大一部分原因是,這張照片的整體風格特別舒服,秋季,雨後,學校,重點是特別切合方舒義……

要換了,一時之間還真是不怎麼忍心,更何況,他一直以來都是很喜歡他哥的……

經過這一件事,暢颺突然就明白了石睿之前說的那句話,哪一天把方舒義帶出去,向別人說一聲這是我男朋友,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值得他驕傲地把頭都揚到天上去,但對於他而言,這份驕傲裡,隱藏了太多的名正言順……

——(2)——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方舒義小的時候,方遲落帶她去爬山。

小孩子嘛,對一切新奇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於是剛開始,方舒義特別興奮,上臺階的時候都是蹦蹦跳跳的。

而方遲落就不一樣了,對於一個懶惰的女人來說,爬個臺階簡直比蝸牛還慢。

於是方舒義每蹦跳一段就要站在上面等方遲落一會兒,還要扯開嗓子大喊,“媽媽,你快一點啊!”結果可想而知,沒爬多高方舒義就沒力氣了。

方遲落在一邊哄著方舒義,“再爬一節,再爬一節就到山頂了。”可是每次都用這個理由,用多了就不管用了。

所以,方舒義邊邊爬了一段之後,無論方遲落說什麼都不走了,方遲落再勸,方舒義就哭了……

“我不爬了我想回去……”方舒義泣間隙一直重複。

哪能讓孩子這麼小就學著放棄,在方遲落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旁邊剛好有個男生帶著自己的弟弟路過。

哥哥牽著弟弟的手,上一個臺階數一個數,經過他們的時候,已經數到三百多了。

方遲落一邊猜測有可能是小孩帶跑了他哥哥,才使得爬了這麼高才三百,一邊羨慕別的小孩聽話的模樣,怨恨地看了方舒義一會兒,她突然有了主意。

“你看,比你小的弟弟都上去了,你要認輸嗎?”但是,方舒義這會兒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就是哭著要下山。

方遲落心想,這是方舒義她的。

於是,也就一瞬間,方遲落也張大嘴開始哭,越哭越帶勁,兩個人掙著比誰哭的聲音高。

結果還是這一招有用,真哭和裝哭的區別就在這裡,方舒義比不過就停了下來,著鼻子問,“媽媽你怎麼了……”方遲落一看方舒義上了當,立馬哭得更賣力,“嗚嗚我不想爬山了,我太累了嗚哇……”

“那我們回去吧……”方舒義已經不哭了,只是聲音有些弱。

“我不,剛剛有個小朋友都上去了,他比我厲害了哇……”見方舒義不說話了,方遲落又把哭聲放高,“嗚哇……上不去的人不是男子漢,我要做男子漢……”方遲落又哭又鬧,就差滿地打滾了,於是方舒義真的好了,主動去拉方遲落的胳膊,“媽媽我們上去吧。”目的已經達到了,做戲就可以收了,可方遲落這種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類型,“我不啊,我太累了啊……”於是,就是在方遲落的詐騙之下,方舒義邊給他媽做心理輔導邊把他媽拉到山頂的……

之所以說這件事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是因為多年以後,每當方舒義回憶起來,心裡都夾雜著心酸與無奈,著實是丟人得很,偏偏最應該覺得丟人的人竟無半分羞恥心。

☆、以下全稱番外之番4很多年後,方舒義才開始害怕,如果當初的那一點點,自己沒有動一動手指,那麼之後的人生,可能不會這樣如意。

在高中畢業十幾年快二十年的時候,有人舉辦了校友見面會。

方舒義本是不想參加的,可是寧惜緣執意要方舒義一起,於是他便答應了。

誰知半路上寧惜緣以“家裡有事”之由,把方舒義一個人丟在了校友會上。

方舒義孤身一人,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坐著,把自己隔離在熱鬧的氛圍之外。

他不來校友會不是別的原因,是怕見到一個人——暢颺。

緊緊地盯著手中的紅酒杯,方舒義倏地有些慨。

當年他自己被諸多顧慮牽住了腳步,導致和暢颺的事情一拖再拖,最終,關係慢慢淡了,暢颺也結婚了。

每每想起這件事,方舒義都不知道是該作遺憾,還是說自己自作自受。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也沒有誰註定了是該等著誰的,一時半刻有可能,可要是天荒地老,就算是看情分,也總有枯竭的一天。

“我們幾個還在找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張之昱晃著酒杯走過來,跟方舒義碰了一下。

石睿和阮岱也緊跟著坐下。

方舒義苦笑著把酒幹完,搖了搖頭。

阮岱把酒杯往門口一指,笑著說,“喲,就差他這個人了,可算是來了。”方舒義聞言回頭,便看見了那個人,西裝革領,與他的過往有關,讓曾經的他思夜想,最後無疾而終的那麼一個人。

不過那個人的臂彎裡,揣著的是另一個女人。

方舒義緊盯著暢颺帶著身邊的女子,跟每個人碰了酒杯,一路過來,最後到了他跟前。

那個人一如往年,彎著眉,“前陣子結婚你沒來,照規矩,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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