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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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除了畫冊的傳播，璃月港中，甚至還出現了關於神的雕像和資料，就連玩具攤的阿山婆都在偷偷的販賣給小孩子們，千巖軍查封了她的小攤，將阿山婆抓起來後，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竟然有許多的民眾公然聚集，替阿山婆鳴不平，這一事件，加劇了璃月港百姓和政權的衝突，畢竟多來的戒嚴和頻繁的搜查讓璃月港的氣氛都跟著緊張了起來，現在的璃月港就如同個被柴火圍住的炮仗，但凡有一粒火星，就會讓這個不穩定的局面瞬間爆炸。

璃月也經歷了不少的危機，但每次都能在七星的帶領下化險為夷，軍民齊心，一致對外，但這次的事件，實在過於特殊，百姓們沒有受到實際傷害，現在對他們造成威脅的反而是凝光和千巖軍們。

港口的嚴格審查讓許多商船耽誤了不少時間，大批的貨物堆積，過期，商人階級就損失嚴重，這在商業為主的璃月港，是災難的後果。

所以在氣氛緊張，當局沒有任何溝通的情況下，璃月港的人們已經開始質疑七星的辦事能力了，再加上玉衡星一直沒有面，畫冊上內容的真實漸漸被人們相信，更加嚴重的，一些人已經真的開始在信仰神，他們相信，神會創造出一個完美的世界，不會有戰爭，衝突，有的只是無盡的歡愉享樂。

‘神’信仰的傳播，就如同病毒一般，迅速蔓延開來，阿山婆事件的爆發，幕後就有許多神信徒的推動，考克樂於看到這樣的場面，接下來他甚至都不用特意去宣揚什麼，靠著這些民眾就足夠在璃月港推行計劃了。

而凝光的商業政治手段在這種情況下無法施展，她還沒有應對過失去人心時的狀況，這麼多年以來，所有人都是欽佩仰望著凝光，而現在據情報人員所說，街邊已經出現了攻擊凝光的言論……

“……”凝光站在群玉閣之巔，看著下面依然繁忙但是卻換了番氛圍的璃月港，自己經營這麼久的，維護的一切，如今被那些莫名冒出來的海盜啃咬的千瘡百孔，這如何不讓凝光心痛?

戴著金指套的芊芊玉指，撕碎了手中已經更新到了第十個版本的畫冊，看著碎屑飄落，就和之前凝光徹夜分析商業情報後，撕碎的那些令無數商人趨之若鶩的紙屑一樣，只不過現在沒人會再充滿憧憬的抬頭仰望群玉閣了，現在商界議論最多的就是關於神雕像售賣的前景，和地下畫冊走私的暴利……

凝光覺到了，她對於璃月的掌控，就如同金沙放在手心，從指縫中出般消逝散去。

抬頭又看向遠處雲霧繚繞的天衡山，凝光抿著朱，雙瞳中透出掙扎的光芒。

“人，終究是能力有限嗎……”凝光將臉頰邊被風吹亂的青絲撫到了耳旁，終究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隨著天權星這一聲嘆息，一個少女從角落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

“到我的工作了嗎……?”少女的聲音輕細而溫柔，凝光回頭看去，她那一頭水藍的長髮讓凝光稍微到了一絲安心，長髮在腦後收束成一條馬尾自然下垂，頭頂無打采的呆搖晃著，立在兩黑紅相間的麒麟彎角中間，十分的顯眼。

“你又在哪裡睡著了吧，甘雨。”凝光的語氣中並無責怪之意，她也沒有資歷去責怪這位侍奉帝君，守護璃月千百年，輔助七星工作的‘秘書’。

“唔……不小心，睡了一會兒……”甘雨臉上泛起層紅暈，她不好意思的雙手背在身後，前被黑絲連體緊身背衣包裹的兩團飽滿更加的凸顯出來了，扭捏的渾圓與肥厚適中的纖長美腿都被黑絲覆蓋著，身上的白短旗袍就像是個布簾子一般，僅僅能遮擋住小腹和股一點，那細膩的連體緊身衣將甘雨的身材展無遺。

其實凝光也奇怪過為什麼甘雨要穿這種衣服，畢竟那短旗袍稍微有點動作，就會把她被黑絲包著的與神秘的三角地帶全都出來給人看到，更何況甘雨的脯完全是大膽的暴出來，薄薄的黑絲將她子的形狀誠實的勾勒出，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是一隻手掌握不住的存在，難免會引男人們的視線，給甘雨帶來許多不便。

可有一次問過後，甘雨卻說她喜歡這樣穿，皮膚貼著滑膩的黑絲很舒服，而且因為體內淌著仙獸麒麟的血脈，甘雨不懼寒冷，還會經常覺到燥熱，只有這樣穿，才能過得舒適。

於是，凝光就不再多說什麼，畢竟璃月人，大多數淳樸善良，不會對月海亭的甘雨起什麼歹念，而且身為半仙之人，她的實力也足以保護自己。

就像之前有人告誡她，‘今後只能在安全之地午睡’，甘雨卻委屈的回應道:“璃月全境……不都是安全的地方嗎。”不管是璃月的環境，還是甘雨的實力，都讓她所到之處皆是‘安全之境’。

“真羨慕你啊，甘雨，我這近半個月來，沒有睡過一次的好覺……”凝光苦笑著搖了搖頭，遠處初升的太陽照亮了世間，也喚醒了黑暗。

“啊……”甘雨不知道該說什麼，紅著臉在那呆呆的站著，她不善言辭，也沒有什麼主見，反正刻晴和凝光說什麼，她就去做什麼，不會多想太多。

“最近璃月的風波，你也看在眼裡吧?”凝光淡淡的說道，甘雨點了點頭，頭上的呆一晃一晃的。

“我雖然一直在月海亭工作，但手上整理的文件都清楚的描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而且……”甘雨平穩的聲音彷彿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但凝光還是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擔憂。

“而且我在碼頭吃早點的時候，還有人向我推銷‘神’雕像……”凝光一愣，她沒想到現在璃月港的神信徒已經猖狂的這種地步了，居然敢對月海亭的秘書推銷。

“那你怎麼看?”凝光久違的想聽取下這個從不會主動干預璃月政治的半仙是如何想法。

“哎?我，我嗎?”甘雨指著自已，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讓凝光看得也是出了絲笑意。

“唔……我……只喜歡工作，只要能遵循與帝君大人的契約，我就沒什麼想法……”

“那如果‘神’真的毀滅了璃月呢?”凝光忽然語氣一轉，認真的問道。

“從目前的來看，那個所謂的神意圖好像不在於‘毀滅’，而是改變……”甘雨抿著嘴，眼睛和凝光對視著，空氣就如此凝固起來。

良久，她才再次開口道:“為了璃月的多數生命，謀求最大的福祉，這是帝君大人付我的使命，只有信奉巖神大人，才能維持住璃月的本，所以，我會在這場風波中盡一份自已的力。”明白了甘雨立場的凝光，不易察覺的鬆了一口氣，她倒是不擔心甘雨背叛七星，她是在試探這位守護了璃月，輔佐歷代七星千百年的半仙，能否在七星失了民心的情況下依然不動搖自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