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我是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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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我是李治不知何處傳來一聲雞鳴。

楊悅醒來，天早已大亮。伸個懶，一骨碌坐起身來。

晨光透過山林，斜照在湖面上，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子。

李治與阿難弟子不知何時早已起“”正站在水邊洗臉。

楊悅回頭看了二人片刻，突然覺哪裡有些奇怪，愣了片刻才想明白，不由欣喜地大叫一聲你，你好了？”原來阿難弟子正悄然立在水邊，只顧望著水中洗臉的李治發怔，一時忘記也在洗。想是河水冰冷，李治不住的著氣，呼呼作響。大概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罪。

然而，阿難弟子明明腳臂皆斷，怎會突然沒事？

“睡了一晚，大概長好了。”阿難弟子背對著楊悅，輕描淡寫地道。

長好？楊悅呵呵一笑。斷臂可能會長好，何況還是被接歪了的斷臂。阿難弟子當然是在說笑，只是她說笑話的語氣便如清晨裡的冷氣，能凍死人。

“好冷”楊悅誇張地打了個冷顫，大笑。以為“雪人”不知何時又替阿難弟子接好骨頭。

“是啊，好冷不過才九月天氣，怎會如此冷法，湖水都快結冰了。”李治哆嗦著雙手，被水一冰，立時縮到嘴裡不住呵氣。

見古人如此不通幽默，楊悅更加搖頭大笑。

便是阿難弟子也不住微微一笑，目光望向山頂方向，若有所思。

楊悅笑完，卻難掩心中好奇。她見阿難弟子洗臉，想起與這個阿難弟子也算相識已久，卻從未見過她的面容，不知她到底長像如何。

看到阿難弟子正要緩緩戴上羅幕帽，突發奇想，楊悅一個箭步躥到阿難弟子身邊，劈手奪過羅帽。

阿難弟子出其不意，正要奪回，楊悅嘻嘻一笑，一個跳身轉到她面前，卻不由大為失望。

“i服了u，難不成你長了一臉麻子，從不肯讓人看到？”楊悅看到阿難弟子的“面容”失望之下，不由撇嘴說道。

原來阿難弟子不只戴了羅帽，而且還戴了面具。楊悅看到的只是一幅面具後面幽深的雙眼。

那雙眼睛清澈如水，閃亮如星，斷然是美女的雙眼。然而如此妙目，間或一輪卻凌厲如刀。

“我發過誓若有人見到我的面容，必須死你若好奇到想死，我可以成全”阿難弟子眼中寒光一閃，冷嗖嗖地說道。

“不會吧”楊悅再次誇張地打個冷顫，咂咂嘴說道“難不成你剛才洗臉也戴著面具？”阿難弟子冷哼一聲，不加理會。

“難道你是阿拉伯人不成？”楊悅回頭看一眼李治，再次歪纏笑道。

“阿拉伯人是人？”聽到楊悅的話，李治不由奇道。

阿拉伯在這個時代叫做大食，楊悅一時胡鄒，隨口說走了嘴。

“這個嘛，阿拉伯人是人且不說，但他們有一個風俗，卻極為奇特，你不能不知。”

“風俗？為何我必須？”李治奇道。

“據我所知，阿拉伯女子貞潔，一生只准許看的容顏…”楊悅瞅著阿難弟子嘻嘻大笑。

話中意味，李治不傻如何會聽不明白，不由訕訕地看了一眼阿難弟子。阿難弟子眼中羞澀大閃，忙轉身走開。

楊悅看到大樂，更加起勁，轉頭向李治叫道喂，你剛才可看到陳娘子的面容？這個風俗是否不。”李治訕訕不答，他自然看到了陳娘子的面容，乃是絕的美人。只是…見楊悅打趣，陳娘子尷尬，李治笑了笑，並不答話。

楊悅突然想起在西域“聖城”中看到的女子皆用白紗掩面，心道:難道這真是西域“聖城”的風俗？阿難弟子除了別人都不能看到面容？

一時好奇心又起，向李治問道喂，我說得對不對，我問你話你怎不答…”見李治低頭洗臉，依舊不答。以為他不知是在問他，不由不耐煩起來喂，喂，你叫名字，我在跟你，你不回答”起先楊悅與雪人見面，只有二人面對面，從來沒有這個問題。此時才到沒有名字叫，十分別扭。

“你問我？”果然李治以為楊悅在跟阿難弟子，愕然抬起頭來，看一眼阿難弟子，沉片刻說道“我姓李，單名一個治字，排行第九，你叫我李九郎便是。”

“李九郎？”楊悅暗道一聲李九郎”聽上去像是“李二郎”的，乖乖，這不是差了輩份，因而搖頭說道“得，郎不郎的先免了，我還是叫你‘李九’吧。”郎啊郎的，楊悅來到大唐多時，卻一直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楊悅只注意“李二郎”之事，反沒注意到李九郎叫做“李治”然而，便是聽到李治之名，她大概也想不到眼前此人會是太子李治，因而渾不在意。

反是阿難弟子聽了，看看楊悅，眼中不由閃出一道古怪。

李治見楊悅沒有任何反應，反覺納悶，突然想起宋公蕭瑀說過，楊悅或許早已認識他，只是故意接近他，不由暗暗皺眉，想了想問道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姓楊，排行第三，你叫我楊三便是。”楊悅想起當在華山上騙李恪的話，隨口答道。

“楊三郎？”李治愕然，見楊悅不肯說出真實姓名，不由搖頭。

楊悅不知他心中所想，繼續說道李九，看你平也像個斯文人，怎會是個山賊？當真是深藏不。”

“我？山賊？”李治苦笑一聲，不知楊悅是真的不知，還是故意說笑。

“不過奇怪的是你這山賊會被人追殺？”楊悅又笑道。

她自然李治並非山賊。回想昨光境，早已想到龍比格之所以不顧要挾，痛下殺手，乃是因為李治出言之故。而且眾山賊劫持她時，曾說過不為劫財而是要劫人，前後一想，已知山賊定然是將認作他人，而那人很顯然便是李治…

“你不也被追殺？”阿難弟子冷眼看著楊悅問話，不由冷聲嘴說道。

“呵呵，本玉樹臨風，一看便是大富大貴之人，被山賊盯上再正常不過。”楊悅呵呵笑道“只是一個山賊也被賊瞄上並不多見啊。”不待說完，楊悅突然意思到“啊”得大叫一聲。

李治？那些人要抓的是李治？

“你是太子李治？”楊悅回視李治，不由暗罵愚蠢。

這李九的眉目之間活脫脫一個李世民，一向就沒有注意到而且多次遇到“雪人”都是在承天門橫街，一向以為他只是國子學的學生。就想不到他是太子李治？

想一想，在宮中混了許多時候，竟然從來沒有遇到過太子，的確是門，否則怎會不知“雪人”便是李治。還一直當他是個“萍水相逢”的。便是剛才他自報家門說他是“李治”竟然也不以為意，當真是愚蠢之致突然想起，太子李治曾經對婚，不由暗恨。心中怒罵一聲“魔”在楊悅心中一直認定太子李治不過是個娶小媽，又與大姨子、大姨子的女兒有一腿…不僅**，而且是個即好又無情，，無能又軟弱的傢伙。

幸虧沒有告訴他便是隋國公主，當真是千幸萬幸楊悅不由慨嘆。

然而，想起當被太子婚之時，在承天門橫街上曾遇到“雨人”後來便有太子自動退婚之事，看來正是因為“雨人”見到心情極遭才會如此。如此說來，這個太子李治也並非極壞…

李治見楊悅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兒又臉放緩，面上簡直是瞬息萬變，早已驚呆。

心下卻鬆下一口氣，楊悅並非事先是誰，更不可能會故意接近。便是那位黑衣女子“陳娘子”起初他與李君羨等以為她是不懷好意跟蹤之人，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她即與“楊三郎”認識，自然不是壞人。

“對不住，我不是有意要欺瞞你…”李治點了點頭說道“這次也是我連累了你。”楊悅上上下下打量著李治，也不能將舉止斯文、教養有度的“雪人”與那個魔太子聯繫到一起…

“連累？”楊悅終於回過神來，乾咳幾聲，眼中已是古怪大閃，都不該有何表情，奇道“據我所知太子好像在定州，你怎會到了此地？又怎會被人追殺？”

“我本來北上接父皇，不成想在半咱遇到賊人伏擊，才輾轉到了這裡。”李治苦笑道。

“伏擊？人膽敢伏擊大唐皇太子？想要謀反不成？”楊悅不由皺眉。想到遼東之時，有人與楊萬暗中勾結，已知眼前這個太子李治千真萬確，朝中定然有人想謀反。

“是薛延陀的商隊。”李治說道。

“薛延陀？夷男有幾個膽子敢向大唐挑戰？”楊悅搖頭說道。

北方遊牧民族多仰慕中原各物品，只有中原人前去草原販賣。近年來，草原上也有人終於學會經商，時常有一些人組成商隊到中原以貨易貨。然而區區幾夥商隊，又可能是大唐衛士的對手？更況是皇太子的衛率楊悅不用想也已明白其中大有問題。而且龍比格的突然出現，更加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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