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六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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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失火的事轟動了全城,也驚動了聖上。因為失火的地方正是關押朝廷一級重犯謝子言的地方。
傳聞,謝子言在那場大火中被燒的全身焦黑,已經無法辨認了。本就是死刑犯,意外死了便死了,皇帝卻還是龍顏大怒,抑或是因為沒有親眼看著那個策反的要犯被斬首吧。
在江遠洌和一眾大臣的求情下,謝丞相被免去了官職逐出浩遠國。而,江遠洌則被杖責三十,最終是被抬回王府的。
這便是結局吧,寧初婉站在窗前看著滿園的桃樹失神。她知道,被燒死的那個人並非謝子言,那夜,江遠洌派幻影和蝴蝶將看守謝子言的人用藥
倒了,然後,把謝子言帶了出來,一把火,燒死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死刑犯。
她知道,謝子言已經遠在西域,相隔千里,若想見面,卻是難了。有時她想,也許她該去西域陪他,畢竟,他是因她,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是,她卻有太多的牽掛,比如,娘,哥哥,現在下落還不明的爹爹,葉翎楓,還有,重傷未愈的江遠洌和那個諾言。
輕輕的,寧初婉推開那扇門。
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的江遠洌倏然睜開眼睛,對她輕輕一笑“你終於來了。”
“恩。”寧初婉點點頭,總覺,他對她較以往少了許多鋒芒,而,她面對他時,也沒有以前那樣冷漠了。
或許,是因為謝子言吧,才被打成這樣,聽說,當時皇帝大發雷霆,不顧兄弟情誼要處死他,若不是眾官求情,他恐怕已經被處死了。
是他上書將謝子言關押在王府,為了讓皇帝放心,還下了保證一定會看管好他,皇帝信任他,便同意了,而且,還訂好了當中斬首謝子言的子。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就是不體恤民情的皇帝,也猜得出是江遠洌從中搞鬼。
這個男人,原來是在冒死救謝子言。寧初婉也由衷的覺,這個男人,其實是重情重義的。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為了蝶兒,恨她全家恨的這樣入骨?也許,這些,她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不願去想罷了。
“現在整個浩遠國的人,都知道我們六後成親的事了。”他忽然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乎在試探什麼。
“三年前,也是這樣嗎?”她無味一笑,想象,三年前,前世的寧初婉,被迫嫁給他前,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江遠洌輕嘆一聲“不一樣了,三年前,和現在,不一樣了,不是嗎?”是什麼不一樣了?三年前,他是為了復仇,而,她是被迫嫁他,而,現在呢,嫁給他,是因為他救謝子言前,她許下的那個諾言,而,他呢,娶她,又是為了什麼?寧初婉想不明白,眼神,已經茫了。
江遠洌看著眼中,卻是一陣心動。不知從何時起,他已喜歡上了她失神的模樣。原來,不知不覺的,她的一切,他都以深深喜歡,只是,他未曾說過罷了。娶她,就是為了留住她,能夠天天看著她安靜、發呆甚至是冷漠的模樣吧。
“我爹爹呢?我嫁給你後,你會放過他嗎?”寧初婉突然問。
江遠洌一怔,半餉沒有言語。寧天成,那個,他恨之入骨,發誓要殺死的男人,那個,害死蝶兒的人!
蝶兒…蝶兒…這個名字,怎麼,突然在他腦海中變得這樣陌生,他已經很久沒有再夢見她了吧,忘了從多久之前還是,他時常想到的,已經是寧初婉。
三年了,是他忘卻了,還是,那些深入骨髓的愛已經被時間消磨?
恍惚間,江遠洌眼中又升騰起濃濃的憂鬱,陰了眼眸,墨黑的那樣好看。
“這件事,容我再考慮一下吧。”江遠洌終於開了口,聲音卻是蒼白無力,就好像在做著垂死掙扎。
“好,那你多休息,我先退下了。”寧初婉說完,便轉身離開。讓這個男人,放下那些恨,怎麼可能?就憑她嗎?是她太自不量力了。
寧天成,蝶兒,寧天成,蝶兒,寧天成…看著寧初婉的背影,江遠洌的耳邊好像一直響著這兩個人的名字,痛苦的眯緊眼眸,怎麼也做不了這個他此生最難做的決定。…“那件事,怎麼樣了?”郊外河邊,頭戴草帽的江天正問站在對面的穆雨晴。
“爹爹說會考慮,但,這件事,如果不成,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穆雨晴不冷不忍的說。
江天正動道“別再考慮了,現在謝子言造反的亂局剛平息,國中還沒有安定下來,只要你爹肯出兵,我在
外調動我的人馬,內外接應,必定能推翻皇位,你帶我去見你爹,我親自對他說。”
“不…這件事,先不急。”穆雨晴詭異的笑笑。
江天正更動了“什麼,還不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了時機,以後就難了。”
“其實,我是完全可以說動爹爹的。只是,在這之前,我想讓你為我做一件事情。”穆雨晴幽幽的說。
“什麼事,說吧。”江天正眉頭一蹙。
“現在,天下人都知道,江遠洌要娶寧初婉過門了。我要你,無論用什麼辦法,在他們成婚前,攪了他們的婚事。”穆雨晴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寒光。
江天正狹長的眸子裡亦閃過一道狐狸般的狡黠,沉沉點頭道“這件事做成之後呢?”
“如果你做的令我滿意,我就會說服我爹爹出兵幫你。”穆雨晴怪怪的笑笑。
“好,一言為定,我會做的讓你很滿意。”江天正陰惻惻的說。…夜深人靜,葉翎楓孤零零站在寧初婉院外,卻沒有進院。
謝子言,那個曾經在崖下樹林中喊著愛她喊道聲嘶力竭的男人,死了,而,她,六後,就要嫁給江遠洌了,她,就成了他的妃,他再見她,他們抑或會被世人冠以各種罵名。
“咳咳咳…”他不住咳嗽起來,壓抑下去後,終於還是飛身躍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