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父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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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東西做成個信筒的樣子,每個看到它的人,都在琢磨著怎麼打開它。但如果它本來就不是一個信筒,而是當成別的用處呢?”
“不是信筒?那會是什麼?”父親拿起那個圓筒來再仔細看看,然後遞給了我。
“不要把它當成個裝了東西的信筒,你覺得這個能做什麼用?”那用途可多了。
比如,可以做為一種信物。或者其他什麼類似的功用。也可能…
父親將那那圓筒豎了起來,在手裡反顛倒轉圜。
“也或許這是把鑰匙。”
“鑰匙?”
“好好收著吧,我想,這個定然有用處。”頓了一下,父親說:“我想,今天或明天,該有位客人來了。”我有些茫然:“誰?”
“巫真,我傳了訊息給她。”巫真——這些子我很少想起她來。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生,本騰不出空來。
可是,我疑惑地看著父親,叫巫真來做什麼?難道父親想一家團圓?
師公和雁三兒說起從前的事情來,對巫真並不客氣。之所以沒有撕破臉,不過是因為她還姓巫。巫真她自從嫁了人之後,就竭力的與巫這個姓氏撇清關係,一心只做夫家的人。
連師公後來為我的事情尋上她想請她幫忙,她也沒有答應。
我不恨她。
只不過,我也沒辦法再把她當成我的姐妹,我的親人。
“有些事,總要說開來。”會有什麼事,非得說清楚不可呢?
我不願巫真再見到父親。
這種彆扭的心情就象小孩子一樣。一切都是自己的才好,牢牢霸佔住,不肯分一點給別人。
父親是我的父親。
而巫真,她早已經離開了我們,放棄了我們。
“對了,莊裡今天來了客人?”我順口說:“對,齊泰生來了。”父親眼睛眯了一下:“齊笙的親爹?”和父親說起過這人。
“你要喊他父親麼?”這語氣有點酸溜溜的,我有點詫異,看著父親臉上明明就有一絲不舒服,還要作出大方的神情。
我忍著笑說:“我們三兄妹和他跟仇人一樣,他這次來,應該為了這隻信筒來的,恐怕還有別的目的。”父親還是有些悻悻然。
就象我不願意把父親分給別人一樣,父親也不願把女兒分給別人。
這該怎麼說?在同件事情上同樣小氣,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嗎?
好吧,我們算扯平了,巫真讓我疙瘩,可齊泰生又讓父親耿耿於懷。
我出了門就把這事兒跟師公講,剛才憋笑憋得臉酸,現在總算可以痛痛快快的笑一回了。
“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小氣。”我仔細回想前事,上輩子的我是不是也是這脾氣?
“你和巫先生一直相依為命,父女情深,會這樣想也不奇怪。”是啊。
不過現在不一樣。
我心裡還多裝了一個人。
我笑著看著師公,他輕輕咳嗽一聲,轉過臉去說:“新茶不錯,我讓人沏來你嚐嚐。”都秋天了還什麼新茶?
不過茶的確很香,淡淡的金黃,明明是水,喝到嘴裡卻有如陳酒似的軟滑,而且臉也微微熱起來。
這叫茶不醉人人自醉吧。
“對了,”我把那隻圓筒取出來給他看:“你瞧瞧這個東西,有什麼眉目嗎?”——————嫁時衣會晚一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