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想念荃的喘息&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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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幾天,我只要一想到明菁的哭泣,會像按掉電源開關一樣,腦中失去了所有光亮。
我好像看到自己的顏了,那是黑
。
想起跟荃認識的第一天,她說過的話:"你會變成很深很深的紫,看起來像是黑
,但本質卻還是紫
。"
"到那時…那時你便不再需要壓抑。因為你已經崩潰了。"現在的我,終於不再需要壓抑了。
不知道在明菁走後第幾天,突然想到以前明菁在頂樓陽臺上說過的話:"當寄主植物枯萎時,檞寄生也會跟著枯萎。"
"檞寄生的果實能散發香味,引鳥類啄食,而檞寄生具黏
的種子,便黏在鳥喙上。隨著鳥的遷徙,當鳥在別的樹上把這些種子擦落時,檞寄生就會找到新的寄主植物。"命運的鳥啊,請盡情地啄食我吧。
我已離開所有的寄主植物,不久也即將乾枯,所以你不必客氣。
可是,你究竟要將我帶到哪兒去呢?
命運的鳥兒拍動翅膀,由南向北飛。
我閉上眼睛,只聽到耳畔的風聲,呼呼作響。
突然間,一陣波動,我離開了鳥喙。
低頭一看,臺北到了。
荃總覺得,我會突然消失。
可是荃啊,我已經不再是寄生在樹木上的檞寄生,乾枯的我,無法為你帶來愛情。
明菁枯萎的樣子,已經讓我崩潰;我無法再承受枯萎的你。
如果愛情真的像是沿著河撿石頭,現在的我,
已折,失去彎
撿石頭的能力了。
柏森曾說過我不是自私的人,但愛情卻是需要絕對自私的東西。
我想,在臺北這座擁擠而疏離的城市,我應該可以學到自私吧。
我在臺北隨便租了一個房間,算是安頓。
除了衣服和書之外,我沒多少東西。
這房間很簡單,一張,一張書桌,一張椅子。
我把明菁送我的檞寄生收到屜裡,不再掛在檯燈上。
因為對我而言,它已經不是帶來幸運與愛情的金黃枯枝。
而是入明菁
膛的,血淋淋的,紅
的箭。
到臺北的第一印象,就是安全帽是值錢的東西。
以前在臺南,安全帽總是隨手往機車上一放。
在臺北時,這種習慣讓我丟掉了兩頂安全帽。
不愧是臺灣最大的城市啊,人們懂得珍惜別人的東西。
我其實是高興的,因為我會離自私愈來愈近。
我在臺北沒有朋友,也無處可去,常常半夜一個人騎機車出去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