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穩固神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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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接著一地點著、著，試圖藉著那焦油尼古丁等有害物質，以及不斷吐出的菸霧，讓我這驚恐不已的情緒能儘快平靜下來，只是，菸得再多，多到我的肺葉受不了而產劇烈嗆咳反應，卻只讓我的心情更加恐慌不安。

走進附近的便利商店，丟掉了還剩下大半包菸的菸盒，隨意買了幾瓶飲料，就這麼拎著慢慢走回了家。

剛走到社區門口，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來電鈴聲。我掏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陌生號碼，原本想拒接，但當下不知為什麼，我還是好奇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請問您是齊妍菱齊小姐的家屬或朋友嗎？”

“我是她老公，請問您是？”

“這裡是xx醫院急診室，您的老婆現在正在急救當中，我們從她的手機裡找到這個連絡電話，請問您現在可以來醫院嗎？”

“哦，好，我馬上過去。請問醫院地址是？”聽到妍菱出事，我立即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前往醫院。心急如焚地趕到了醫院，看到頭部包著紗布，不醒人事的老婆，我的心瞬間揪痛起來。

正當我看著病上的老婆不知所措時，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察來到了我面前詢問道:“先生你好，請問你是病患家屬嗎？”

“嗯，我是她老公。警察先生，請問我老婆發生了什麼事？”

“她和幾個友人在ktv聚會時和其他客人發生口角，結果雙方引發了鬥毆事件，而她則是不小心被酒瓶打到了後腦。先生，我們可不可以到旁邊聊聊，問你一些問題？”

“沒問題。”警察先生例行詢問老婆的基本資料，之後又問了一些友狀況，我也從他口中約略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

當我得知老婆被行兇者誤認為是傳播小姐，強搶她去對方包廂坐抬才引發血衝突事件時，我心裡頓時覺得有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沒想到我的老婆，居然被當成了用身體取悅客人的特種行業小姐！？雖然她下班後的穿著打扮火辣，最近也了幾個固定炮友，但她始終是我明媒正娶的合法子，我眼裡的賢淑良家婦女，從沒想過她這般行事做風，居然成了別人眼中花錢就可以上的女、‮子婊‬！？我守在妍菱的病旁，看著她昏不醒的憔悴病容，我的內心一時間雜緒紛陳，腦海裡更是飛快閃過從我和她認識起的點點滴滴。不想不知道，靜下心仔細一想後才發現，我這將近三十年的生命中，前面二十九年過得可說是平淡無奇。

而自從去年妍菱在大陸旅遊出事之後，我這乏善可陳的平淡生活似乎發生了重大改變。想著想著，陡然想起了處長不久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又讓我不得不質疑他的論點。

假如處長說‘妍菱不是人的觀點’是真的，那麼此刻躺在病上昏不醒，完全就是有血有，一看就是標準人形生物的女人又是誰？因為妍菱如果不是人的話，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受傷血。

甚至傷重到昏不醒的地步？假如處長說的是假的，那麼我這段時間‘幻聽幻覺’的症狀怎麼會愈來愈嚴重？甚至我不久前，還幫樓上那名往生鄰居完成了衪的遺願！？心中的疑問愈想愈得不到答案，愈想愈糾結，讓我真的不得不開始且認真地懷疑我的人生？還好，妍菱這次昏了一天一夜就醒了。只是當她睜開眼睛，未聚焦的空‘眸’下意識打量了周遭幾圈後才慢慢恢復神采，而當她看到坐在身旁的我之後竟搶在我之前開口:“伍鈺翔，我們離婚吧。”乍聽這句話我當下驚愕不已，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她，甚至一度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

“什麼！老婆，你說什麼！？你要跟我離婚？為什麼？”

“你居然問我為什麼？”她神忿恨地緊盯著我好一會兒才說:“好！我告訴你，因為你本不愛我，完全沒有把我當成你──伍鈺翔──遵循三媒六聘古禮，光明正大娶進門的結髮子。”我詫異地看著她:“老婆，你…你怎麼會說這種話？唔…你是不是…我聽說腦部遭到劇烈撞擊會產生失憶…唔，你快躺下休息，我去找醫生。”

“伍鈺翔！你給我站住！”只見妍菱一臉猙獰地對我咆哮:“告訴你，我很清醒，我沒有失憶！我很清楚最近這幾個月以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我沒想到你、你竟然是一個這麼變態無恥下的懦夫！”看著妍菱咬牙切齒地猙獰神，聽著她那近乎無理取鬧地咆哮，我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面對她那莫須有的指控，我耐著子問道:“老婆，你可不可以明白告訴我，我究竟哪裡做錯了？”

“你、你…”只見她憤懣地對我大吼:“好！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的照散播給全世界的人看，又為什麼要讓我給其他男人糟塌玩？為什麼，為什麼…嗚…你，你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有綠帽癖！？”說到最後，妍菱竟掩面啜泣起來。

聽完了她的指控，我驚訝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老婆，你、你怎麼會？這些都是你自己想要的呀，怎麼現在又怪起我來了？老婆，你…你到底怎麼了？”

“我…伍鈺翔！我恨你！我要跟你離婚！如果你不肯離，我…我就死給你看！”此話甫落，即見妍菱拔掉了手上的針頭，然後衝向了病房的窗戶，毫不猶豫地直接躍出窗臺。

“不！”我嚇得衝向了窗臺。

看著她向下急墜的身影忍不住大叫一聲，正當我想轉身衝出了病房求救時，卻見老婆從十三層樓急速下墜的身影在半空中陡然一頓，接著她的身體就像影片倒帶，或者說是有人用力拽拉般，將她嗖地眼瞬間拉回了病房裡。

見到如此不科學的景象，我的腦海一瞬間陷入了死機般地空白。等我回過神尚未開口，卻見妍菱沁著詭譎的嘲諷笑意說:“哼哼，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的好妹妹，在我還沒玩夠之前，你沒有權利決定你的生死唷。”驟然聽到不像妍菱的聲線發出的聲音，我不由得一楞，等到我回過神，突然想到某個可能後，我的雞皮疙瘩便瞬間爬滿全身。

“老婆，你…你、不對！你不是齊妍菱！你到底是誰？”

“嘻嘻，老公，你怎麼說我不是齊妍菱？難道你嚇得失憶了？”

“我…”面對眼前這天天睡在我身邊的枕邊人，我雖然非常確定她就是我的子，可是她剛才的表現及說話的語氣、聲線，又讓我覺有些陌生。我腦袋尚處一片混沌，始終理不出一絲頭緒時，又聽見妍菱近乎恐懼憤怒地咆哮:“伍鈺翔，你別聽她的，她就是害人的惡魔妖，你趕快找個有道行的老師把她趕出我的身體。”

“唉…我的好妹妹，你這麼說實在是太傷姐姐的心了，想當年，我們可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呢。要不是你們當年做的好事，我也不會困於那座石獅裡永世不得超生。你說，這四百年多年的恩怨情仇，我們之間該怎麼了結才好呢？”

“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拜託你，我不管你是誰，和你有什麼恩怨，你利用我的身體折磨我這幾個月下來也該夠了吧？我…我求求你，離開我的身體好嗎？”

“嘻嘻，我的好妹妹，我其實應該謝你才對。

沒想到朝代更迭，滄海桑田下，現在的社會變得這麼多元有趣，我捨不得離開這裡耶…齊妍菱，我和你情好到可以無話不說的好表妹…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好呢？”我驚疑不定，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像是單口相聲似地自言自語，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由於這段時間下來，我已經能坦然面對這種科學理論無法解釋的靈異現象，於是我深一口氣定了定神，才期期艾艾地問道:“請問這位仙姑還是上仙，您是何人，為什麼要佔據我老婆的身體？”妍菱聞言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緊盯著我，直到我頭皮發麻才緩緩開口道:“老公，你真的忘了我嗎？呵呵，其實嚴格說起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結髮正室，而她，”她指著自己的鼻尖“她才是寵妾滅，用了不光采手段上位的…用你們這個時代的說法就叫做不要臉的小三、狐狸。”

“啊！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清楚呀，還有，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眼前女人聽了之後忽然嘆了口氣:“唉…看來話本說什麼七世夫都是騙人的話，人死後只要喝下那碗孟婆湯，什麼山盟海誓，什麼生生世世的愛戀都忘得一乾二淨，更別提你這個寵妾滅，有了小三就忘了髮的渣男，大混蛋。”聽到這把無名火無端端地燒到我，我當下則是二丈金剛摸不著頭腦，傻楞楞地看著她，久久之後才期期艾艾地問道:“呃…請問你和我也有關係嗎？”

“廢話！”眼前的女人聲音驟然提高八度“要不是你們這一世又結為夫，讓我終於受到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姦夫婦的氣息，我才得以從那暗無天，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鬼地方脫困，呼這自由新鮮的空氣，享受這繁華和平，不用再遵循傳統世俗禮教，只讓自己開心的快樂生活…

可惜呀可惜，只要接下來的九九八十一天裡，我只要好滿了一百零八個不同男人的陽陽氣，我就有足夠的能量來煉化我這妍菱好妹子的神魂，接下來奪舍成功後就能徹底佔據這具身體，穩固我的神魂，成為真正的齊妍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