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表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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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天還是會收到芬芳馥郁的鮮花,但最近幾天北宮靈雨卻一直不曾來探視過,倒是程雨柔和七仙女幾個來的很勤。由於體質異常,加之身懷太清氣功,公孫羽的傷勢好得很快,遠遠出乎醫生的預料之外,料理常生活已經無礙。
但關玉雪依然會忠實地履行自己護理的職責,每天準點給他喂藥,甚至在他一再暗拒後依然如此。石矢志來過兩次,看到關玉雪與他之間親密的模樣,神情竟然有些黯然,這讓他悚然一驚。
難道,自己這個兄弟竟然愛上了這個大條的絕美女?公孫羽心中為之怔忡不安起來。
自此,他開始有意無意地與關玉雪拉開了距離,就連她喂藥的權力也給剝奪了。骨子裡對友情重到無以復加的男人,並不準備與自己的兄弟爭奪女人。
然而這樣的舉動深深地傷害的女孩子那顆初綻的心花,讓女孩蔚藍的晴朗天空頓時陰霾遍佈,陰風怒號。
雖然面對女孩那嬌屈、困惑、酸楚、探尋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地懷著一絲歉疚,但公孫羽還是在躲避著她。
就在他為此換好常衣著來到醫院的花園中時,卻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絕對令他震驚的人。
“小羽?!”那人也驚呆在地,良久哽咽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在他那已經無法再冷酷的臉上“真的是你嗎…”雖然分隔整整十六年,但公孫羽依然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女人,心底頓時盪得讓他聲音都顫抖起來。自從十歲那年父母親在大洪水中雙雙亡故後,公孫羽就再也不曾回過家鄉,而那個傷心地讓他還有一絲牽掛的就是姨姨和小萱表姐。而如今,竟然在這異地他鄉的茫茫人海中遇到自己世間最後的兩個親人之一,怎麼不讓他
動?
確認眼前這個高大而英俊的青年竟然真的是自己一直牽掛的親人,華萱動地一把將他拉過來,緊緊地擁住他那壯碩的
身,無法抑制地
泣起來。
“表姐…”公孫羽緊緊地抱著女人的肢,虎目也不自
地微微溼潤起來。
一對青年男女在花樹下**相擁,誠然是曖昧的事情。此刻他們身邊,與華萱同來的個子不高的男青年眉頭緊鎖;而遠處的花叢中一張出一半的臉龐已經被淚水浸透。
“難道這就是你疏遠我的緣故嗎?”女孩貌似聽到自己的心如跌落地上的珍珠般破碎,整個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中。
雖然情豪
,但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女孩的心分外脆弱。
“宣萱!”終於,邊上的男青年不耐煩起來,俗不可耐的聲音讓遠處的關玉雪有些悉,但她已經無心猜測他究竟是誰,她的眼中只有那對相擁中的男女。
這聲蘊滿醋意的不耐煩的斷喝驚醒了相擁中的親人。華萱一驚,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離開了表弟那寬厚壯實的膛,拉著公孫羽的手,含淚笑著對那青年道:“起運,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小羽表弟。”隨即她又略帶些羞怯的對公孫羽道:“小羽,這…是我的大學學長張起運…嗯,我們那個…是朋友…”
“您好,我是公孫羽。以後,請多關照表姐!”公孫羽伸出手掌。
“哦!”看起來尚不到三十歲的鷹鉤鼻男人有著一張平凡卻自命不凡的臉孔,大大咧咧地點點頭,伸手在公孫羽的手輕輕蘸了一下,聽清楚公孫羽的自我介紹卻愣了一下“公孫羽…咦,難道你就是我們公司最近聘請的那個保鏢頭子?”
“是。”公孫羽朗地一笑,罕見的笑容讓人情不自
地生出一股溫煦熨帖的
覺,能遇到久別的親人讓他的心情豁然開朗“我現在確實在做保鏢工作。張大哥您是在金鼎工作嗎?”
“哦…”張起運倨傲地微微點頭,道:“我在集團市場開發部任主管,這幾天剛剛從歐洲分部回來。以後有事去找我,我會幫忙的。”公孫羽一怔,隨即點頭道:“是。謝謝張大哥,我會的。”
“小羽,”華萱卻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不是一直在部隊裡的嗎?怎麼…”
“表姐,我已經退役了。”公孫羽微微苦笑道“最近我在蘭盾保全公司任職,工作還算順利。”
“順利?”張起運一怔,隨即笑道:“前幾天你不是受了槍傷嗎?”公孫羽還來不及在心底責怪這位“張大哥”的多嘴,華萱已經緊張地撲過來抓住公孫羽的胳膊,驚嚇地叫道:“小羽,你…你受了槍傷?!”
“嗯,”公孫羽連忙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膛“表姐,只是小傷,幾天就沒事了,今天我就準備出院。”
“是啊!”張奇運傲然道“我們金鼎氣大財雄,一個保鏢受傷都能享受到貴族級的服務,一般般小公司老闆就算得了重病也沒法進這家櫻花醫療會所!”此言一出,公孫羽眉頭頓時一皺,而華萱已經不高興地撅起小嘴哼了一聲道:“起運,我們家小羽才不稀罕這個什麼破醫療會所呢,進門要搜身,還要搞什麼身份驗證、貴賓電話邀約,把人當什麼啦?”
“他們竟然對錶姐你這樣?!”公孫羽虎目閃過一抹寒光,他早就在對這裡洋溢著的貴族氣息到不大舒適了“我想我的身體已經癒合,這裡…確實不適合我這樣的普通人。”不顧表姐的阻攔,公孫羽執意要離開這座所謂的貴族醫院。回到病房收拾了一下東西,出奇的是一直沒看到關玉雪的影子。
“表姐,你們到這裡是…”張起運不耐煩地站在走廊外等候,而華萱無奈地在房間裡幫著公孫羽收拾。
“哦,金鼎集團一個姓胡的董事在這裡住院,我是陪起運過來看他的。”華萱解釋說。其實她本就不想來,那個姓胡的老傢伙一副
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姓胡的董事?公孫羽腦海中浮現胡易那副倨傲而陰鷙的面孔,隨即去覃雅玫的病房中告別。
“你…你要出院?!可是你的傷…”覃雅玫急眼了。她的腿至少還要一個月以上才能徹底痊癒,最近一段時間關玉雪一直纏在公孫羽的身邊,就算頑石也知道她醉公之意不在酒了。是否自己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他們之間定情之時?覃雅玫不敢想象。
“是。”公孫羽苦笑著掃視裝潢美的病房“這裡,並不適合我;況且,我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那個…不行!”雖然傷腿讓她無法下,但覃雅玫還是急切地伸手,似乎想將公孫羽拉住一般。
公孫羽有些困惑地看了這個奇怪的女孩子一眼,隨即微微鞠躬,默然而決然地離開。女孩頹喪地倒在柔軟的病上,一滴淚珠自眼角沁出。一抹不安在心底溢出,貌似她已經徹底失去了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小羽,和表姐一起回去,我好好給你補一補身體!”在張起運汽車的後排座位上,華萱親熱地緊緊攥著表弟的大手,搞得正在開車的張起運斜睨的眼角有些發紅,一不小心竟然超速,隨著暗藏的攝像頭閃光,兩百大元和兩分就這樣隨風而去。
“什…什麼,他…出院了?!”在櫻花醫院公孫羽的病房中,看著空蕩蕩的病,關玉雪如被電
擊中般遍體如酥。揮手讓護士出去的她,撲倒在病
上,心中百味紛呈。
“難道,我真的那麼不堪嗎,讓你這樣棄之如敝屐!”雖然平素看起來大條,但女孩卻分外能鑽牛角尖,悄然瀉下的淚浸溼了猶自帶著男人體味的被褥。
良久,強忍著心中的傷痛,關玉雪撥通了北宮靈雨的電話,將公孫羽突然離開醫院的事情告訴了她。
放下電話的北宮靈雨腦海中一片茫然,本打定誘惑公孫羽愛上自己然後將他拋棄的女皇,此刻卻心亂如麻。
“他為什麼會突然離開醫院?他的傷怎麼樣了?看小雪傷心的語氣,好像…難道是另有隱情?”北宮靈雨撥通了院方電話,半刻之後知曉了大致的情形。原來竟然是和一個美女一起離開醫院的!
和大條女孩一般,北宮靈雨鑽入牛角尖,一股酸澀的醋意瞬間幾乎將她擊倒,大顆珠淚滾滾而下,猶若瀟瀟雨點。
“我…我幹嘛要為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哭,我不是不在乎他嗎?”女皇不斷扯紙巾擦拭淚珠,然而眼淚卻如湧泉般,酸楚和傷痛讓它無法抑制地溢出傷心的水。
“死木頭,你好,我會讓你好看的!哼哼!我真的會讓你上我,然後…再拋棄你!看你還傲不傲!”大約一個小時後,終於平靜下來的北宮靈雨臉孔忽然紅了起來,將最後一團紙巾拋擲在字紙簍中,原來在阿q式幻想中,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在誘惑這塊岩石的時候,需不需要付出她的初吻…
“小雪…”她撥通了友的電話,此刻她需要一個傾訴對象。
可憐的岩石保鏢,此時正在表姐家滿心歡喜地享用親人一的手藝,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已經成為某些絕世美女心中惡貫滿盈、罪大惡極的罪惡淵藪,並因此給他帶來諸多的煩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