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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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揮手一掠額前散亂的黑髮,只見額上髮絲處,有一道很長的血跡,紅外翻,仍在著血絲,顯然這傷已有好幾天了。

他凝視著燕少玉,疲乏的聲音道“燕公子,本人有一事相求,萬望公子答應。”姬鳳儀一雙美目凝視在此人身上,一瞬不瞬,她小嘴微動了好幾次,但卻始終沒有敢說出要說的話來。

燕少玉冷漠一笑,道:“朋友,你說說看吧!”那人道:“在下想煩你派人通知姬島主,東海變了。”姬鳳儀聞言一驚忙脫口道:“你…你是吳島主?”來人一聽是小姐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來,慘然一笑道:“小姐,你不認識我了吧?”姬鳳儀向前跨了幾步,急急的道:“吳島主,你好象傷得不輕,來,我給你看看。”她的聲音誠懇坦率。

吳島主搖頭慘然一笑道:“小姐,不用麻煩了,我自己的傷,我明白,要不是島主重託未曾待,我只怕早已死在路上了,小姐,你在這裡甚好,我,我告訴你,然後你再告訴島主,回家的五十二人已有四十人變節,十二個被囚,他們不但不會幫助我們,還可能伺機傷害我們。”姬鳳儀美眉一皺,惑的道:“他們敢這樣做?”吳島主歉然的笑了笑,坐在地上,沉痛地道:“不知他們從那裡約來了鯨海叟,小姐,你不會知道此人。但是,島主是知道的。”話落那雙渙散的眸子,突然轉註燕少玉俊臉上,道:“燕公子,你仍懷恨著島主嗎?”似乎已看穿了他的心意,又似乎不願使這個千里負傷報信,忠誠為主的男士失望,燕少玉收起臉上的冷傲之,沉聲道:“我會到東海去的,朋友,大丈夫,要有勇氣報仇雪恨,最起碼,也該眼看著仇人血斷氣。”吳島主黯然笑了笑道:“燕公子,我希望我能再多支持時候,但是,但是死神的手卻已掌握了我的生命,在地下九泉,我,我會等著他們的。”恰在這時,中落下百風女與東海島主姬天雄,他兩一見吳島主,不由同時一怔,道:“吳島主,是你?”吳島主掙扎起來,見禮道:“島主,一切我都告訴小姐與燕公子了,東海六十四島變了,我…我只能說這些…”他話未說完,身子向前傾倒了。

東海島主姬天雄飛身向前接住,吳島主早已斷氣,姬天雄伸出發抖的右手,把他的眼皮拉下,蓋住那雙死不暝目的眼睛。

他自始至終,堪然而淡,直到他油盡燈枯,吐出最後一個字時,仍是那麼堅強,他,似乎覺得自己完成了心願,而沒有死前的悽慘,有的只是一腔仇火。

“姬鳳儀兒,他說了些什麼?”姬鳳儀憂傷的道:“爹爹,我們的家被鯨海叟與四十個背叛的島主佔去了。”百鳳女聞言一驚,脫口道:“鯨海叟?”東海島主姬天雄心頭也是大大的一驚,他知道,合自己夫二人之力,也不是鯨海叟之敵,但是,他沒有形之於,一躍而起,長笑一聲,道:“哈哈…好好,碧巒島主柳滄海終於把刀尖指向我了,燕少玉,老夫不但不能從東海調人來助你,此時馬上就要帶我的人離去了。”燕少玉淡淡的笑笑道:“島主,鯨海叟的情形,吳島主會告訴我們的,因此,燕少玉也想會他一會。”東海島主姬天雄臉一寒,道:“燕少玉,你功力的確勝過我夫婦很多,但是,東海六十四島是老夫所創的基業,老夫既能創業,豈能讓他人替老夫奪回!”燕少玉漠然笑道:“無謂犧牲與事無補。”東海島主姬天雄冷笑道:“老夫合子之力,也不是鯨海叟之敵,但是,燕少玉,你該知道老夫的格,何心做一些無謂的爭論?”姬鳳儀憂傷的叫道:“爹爹,你…”燕少玉長笑一聲,道:“島主,我相信你該不會我燕少玉在父仇末報之前,與令愛成親吧?”姬鳳儀嬌臉一紅,默默的垂下頭去,百鳳女粉臉上也現出無比喜悅之

東海島主姬天雄看看燕少玉,再看自己的女兒,突然放嘴大笑起來,道:“燕少玉你的心思好慎密,老夫算是又栽在你手中了,哈哈…”東海島主姬天雄並不是有勇無謀的匹夫之,但是,以他身份,他實在不能假外人之手來完成自己的恩怨,因此,他雖然明知回去是死路一條,仍得鼓起勇氣去走。

燕少玉如此一說,無異自認是他女婿,女婿有半子之稱,那他幫姬天雄解決難題,乃是理所當然的事。

燕少玉淡淡的笑笑道:“我們現在就走嗎?”東海島主姬天雄搖頭道:“給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去準備吧,別說咱們是攻其無備,目前咱們要急辦的事情,是如何設法先掃清武林。”恰在這時,谷中傳來牛剛的聲音叫道:“幫主,這些牛鬼蛇神全捉住了,請幫主發落。”燕少玉掃了東海島主姬天雄一眼,道:“現在我們該下去了。”東海島主姬天雄笑了笑,當眾人一落下石崖,進入谷中,只見,臥龍谷與鷹愁老人葛萬方全部躺在地上,其他的人大都死於非命了。

拔山神牛剛此時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幫主,老道他們呢?”燕少玉聞言向谷中心一看,只見一堆石頭,並不見什麼泉潭,心知是那幾塊石頭在作怪,但卻不知道怎麼破解。

突然,石堆上一聲輕響,化為烏有,仍現出一口清澈的潭水,玄真羽士雲天羽、絕醫谷奇,從裡面緩步走出。

他們一見燕少玉同時微微一楞,玄真羽士雲天羽道:“怎麼,我沒料錯吧!”絕醫谷奇自知輸了。一笑岔開話題道:“現在該咱們動手處置他們了!”聲落已走到燕少玉身前,絕醫谷奇陰眼一翻,道:“幫主,現在該我們下手了。”燕少玉看看兩人著的木杆,冷聲道:“牛剛,把他們拖到潭邊。”拔山神牛剛虎吼一聲,分別抓住三人的腿,當真拖到潭邊。

燕少玉道:“你們兩個有力氣的話就動手吧,不過,可要注意自己的傷。”絕醫谷奇笑道:“一報還一報,死也划得來。”話落,拉著玄真羽士雲天羽向潭邊走去。

姬鳳儀輕移蓮步,走到燕少玉身邊,柔聲道:“少玉,你要、怎樣處置他們。”燕少玉笑道:“他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姬鳳儀打了個寒噤,嬌聲道:“少玉…”燕少玉冷漠的一笑道:“他們下得了手,我也下得了手,儀儀,不要再談這些了!”姬鳳儀嬌應一聲,低下頭去。

三聲淒厲的慘號,響澈雲霄,寂靜的夜裡,聽來令人骨悚然,姬鳳儀嬌軀一轉,偎進燕少玉懷中了。

她痛苦的道:“少玉,少玉,這等血腥的事情,到底何時何才能結束呢?每次你與人爭鬥的時候,我都在默默祈禱著,祈求這是最後一個,但是,這最後一次卻永遠過不完,少玉,我實在害怕。”燕少玉沉重的嘆了口氣,道:“儀儀,是我令你受苦,你實在…”姬鳳儀霍然轉身,用小手捂住燕少玉的嘴,急聲叫道:“少玉,我不許你說那些。”是牛剛的聲音,起自燕少玉身後,道:“幫主,今夜在那裡過夜?”燕少玉拿下姬鳳儀的手,道:“這兩天就住在這裡吧!等天羽、谷奇的傷勢醫的差不多了,咱們再走。”於是,眾人把石隔開,分別居住在石中。

三天的時光,在出奇的平靜中過去,沒有一個敵人來騷擾,甚至,連來偵察的人也沒有,但是在潛在的意識中,每個人都覺得這平靜的背後,隱藏著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隨時都有壓來的可能。

玄真羽士雲天羽與絕醫谷奇的傷勢,雖然在絕醫谷奇的絕世醫術下,已經見大好轉,但卻仍不能急行。

第四天的黃昏,天氣顯得十分陰沉,似有下雨的徵兆。

在一間簡單的石室中,三位姑娘正在油燈之下,陪著燕少玉聊天,地方雖然簡陋,但她們卻很滿足。

因為,這幾天她們一直與燕少玉廝守在一處。

燕少玉星目凝視在如豆的燈焰上,似自語般的道:“我相信他們不會永遠沉默的,這對我們有利而對他們有害。”九陰女白鳳笑道:“你怎麼突然又想到這個了。”燕少玉一笑道:“事實確是如此,幻雲谷與北海派,知道我不會放過鬼殿中的人,如果他們及時動手來找我,我們的敵人將越來越多,力量也越來越集中。”七煞玉女白燕道:“剛才談得快快樂樂的,何必再談這些令人煩惱的問題呢?”姬鳳儀也嬌聲道:“是啊!”就在這時,突聽牛剛的聲音大叫道:“快叫幫主來,俺捉到一個細。”盲聖沉聲問道:“那裡來的知不知道?”拔山神牛剛道:“她說是神宮少宮主?”燕少玉一躍離座而起,道:“牛剛決非其敵,她既然甘心被捉,此來必有原因,我出去看看!”聲落人已奔出室外。

拔山神牛剛此時正從頂入口下來,他手中拉著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年,啟飛舞,狀似十分得意。

拔山神牛剛的聲音驚動了全的人,各自從石頭隔開的石室內走了出來,圍了一個很大的圈子。

燕少玉星目四下一掃,只見全部的人都在此,心知此時頂,必然無人看守,心中微微一動,冷聲道:“牛剛,放開她。”拔山神牛剛環眼一瞪,道:“幫主,他很兇呢!”燕少玉冷漠的一笑,沉聲道:“放開她!”拔山神牛剛見燕少玉臉不大對勁,只得鬆手放開,退到一邊。

此人正是那女扮男裝的神宮少主方玉鳳,她左手在右骯上輕了一陣,突然抬頭註定燕少玉道:“燕少玉,你知道我此來的目的嗎?”燕少玉冷冷一笑道:“少宮主不妨直說。”方玉鳳道:“我以為你想得出。”燕少玉冷然道:“少宮主,燕某沒有那麼多時間。”方玉鳳的美目,緩緩盯在燕少玉的俊臉上,小嘴微啟但卻說不出話來,隨著嘴角的啟動,眸子中漸漸罩上一層痛苦的光芒。

玄真羽士雲天羽見狀暗付道:“此女心地倒很善良,幫主會看得出的。”方玉鳳終於艱難地道:“公子,我…我想求求你幫幫忙。”燕少玉似乎一點也不驚奇,冷笑道:“少宮主,我早知道有這一天了,但是,我卻沒考慮過要幫任何人的忙,少宮主你找錯人了。”方玉風美眸子中掠過一絲喜,突然又被愁雲籠罩,柔弱的道:“燕公子,神宮雖然與你敵對,但自始至終你都未受過神宮的大害,何況,你此去救神官,並不只是助我,也等於是助你自己,不然,神宮一旦被幻雲谷拉去,卻將與你勢不兩立。”燕少玉冷冷一笑道:“少宮主,你請回去吧!燕某如果懼怕神宮那麼殘餘的力量,也不會放老大老麼兩人回去了。”方玉風聞言心頭一驚,她眼前突然映出大師祖與兩個伯父的猙獰面孔,與兩位師伯那冷酷的聲音道:“你如果請不出燕少玉,你就回來領你雙親的屍首吧!”她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不自覺的緩緩跪下去。

她又淒涼的道:“燕公子,我…我給你跪下了。”她人本就長得嬌柔美麗,又是個女兒之身,這時內心壓力所迫,舉動更是楚楚動人,令人看了生憐。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燕少玉的俊臉上,假使能夠的話,他們真想說幾句請求的話來相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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