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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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記憶之中完全變成廢墟的處所如今已經全部重建，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還是原來的樣子。熙坐在既陌生又悉的上，度過了歸來之後的第一夜。

"小姐！"這時，熙的丫鬟阿推門走了進來。她已經從一個孩子氣十足的小姑娘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小…小姐…"阿一把抱住熙，放聲大哭。然而，熙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小姐走後奴婢我是多麼…嗚嗚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熙已經把阿忘記了。兩年來，她只有報仇這唯一的念頭，本沒有閒暇去想別的事情。不，由於有清娥像阿一樣陪伴在身旁，熙也沒有時間孤獨。然而這一刻，熙卻無法消除內心的負疚。

從第一次看見她開始，這孩子就只全心全意地跟隨著我。

熙覺鼻子發酸，對於堅持等待自己歸來的阿，她的心裡充滿了無限的謝意。

"小姐，您說句話啊，嗚嗚…"可是這有什麼用，現在我什麼也不想了。

熙睜開眼睛，堅決地把阿推開了。直到這時才恢復理的阿，鼻子已經哭紅了卻還在使勁泣，抬起袖子擦拭著珍珠般的淚水。

"小姐，我想您一定餓了吧，我馬上就把飯端來。"

"我有話要說。"

"是嗎？"

"你坐下。"看著兩年間變得成而美麗的熙，阿彎坐在了熙的面前，因為高興和動，淚水不停地淌。

我何德何能，卻給這麼多人帶來了傷痛啊，或許，我應該受到懲罰…

熙的心正要變軟，可是她又想起了天瑜殘忍的話，於是努力控制自己。

自從阿進屋之後，熙還是第一次視她的眼睛，然後果斷地說道:"你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我的身邊了，不要對我依依不捨，你現在馬上離開開京。"阿充滿期待的眼神突然間充滿了絕望，她拼命搖頭，大聲喊道:"不！"

"這是主人最後的命令。"

"無論如何，我都不走！"

"傻瓜，不要固執了！難道你想死嗎？"雖然知道這絕不是阿的錯，但是熙不能再讓自己的情過分了。她很矛盾，雖然對於忠誠守候的阿心存，卻也為阿在這兩年裡仍然無知地留在金府而氣憤。熙的叫喊讓阿瘦弱的雙肩劇烈顫抖。

"那您就殺了奴婢吧！"聽完阿決絕的呼喊，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情形如此緊急，為什麼還要這麼固執地懇求啊？！是啊，如果我適當地嚇唬嚇唬她，或許她就會逃走的。好吧，就這麼辦吧。

熙伸手往間拔刀，可她什麼也沒有摸到，這時她才明白過來，她的所有東西都已被天瑜奪走了。沉重的虛脫湧遍了全身，但是熙什麼也顧不上，仍以淡淡的語氣說道:"是嗎？那麼，你就隨便找個地方死去吧。"聽熙這麼說，阿驚訝得目瞪口呆，她不相信熙能說出這樣的話，於是用充滿疑惑的眼神注視著熙，同時站起身來。

是啊，就這樣走吧，討厭我了吧？怨恨我了吧？但是不要因我而死。你曾告訴過我你的夢想，那就按照你的夢想去生活吧，找個好男人好好過生活，就是在陰間，我也希望看見你這樣啊。

阿站起身來的時候，熙還以為總算把她趕走了呢，沒想到阿並沒有走向門外，而是徑直走到陳放青瓷器的桌子旁。

她想幹什麼？

熙覺非常納悶。這時候，阿拿起了其中最大的一件青瓷器。

啪！

一聲脆響，青瓷掉在地上，碎片紛紛散落。熙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吃驚的樣子，繼續注視著阿。阿彎拾起最鋒利的一塊青瓷碎片，快步走到熙的面前，把它抵住自己的脖子。

"小姐說…讓我…死，我就死！"阿的手瑟瑟發抖，積滿眼眶的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落。

你讓我怎麼辦才好啊，我該怎麼對你呢…

深深的罪愆洶湧而來，熙低下了頭。可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告訴阿。她對阿的行為到生氣，尤其是阿因為自己而這樣，這更讓她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