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新婚夜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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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即將大婚,京中大動,又因著紫鄖的為人,這西北也隨之大動,滕王讓汪管事抓緊時間好辦婚事。
“要花上不少銀子。”汪管事思索了下,略估算出數字。
老天爺開眼,獨身至今都已經吃上二十八年飯的王爺終於要大婚了,他們這府裡往後定會有許許多多小孩的笑聲,再也不會只有王爺一個人了。
但他仍有些忐忑,大都與西北雖然路途遙遠,但朝臣還是會有人過來賀禮,到時候會來多少人他哪算得清,只能儘量做好萬全之策,得讓婚事穩穩妥妥的辦成才是。
“去和我媳婦兒拿鑰匙吧,帳都歸她管了不是。”要錢自然是去找王妃要。
汪管事是知道這些子那位未來的王妃理了庫房的,也把這事回了紫鄖,就連魚小閒看著那二十幾箱貴重之物長長嘆了一口氣的事也都說了。
那時紫鄖頭也不抬的問:“她說了什麼?”
“王妃說寶物都是您拿命打仗得回來的,是來養兵士和王府裡的人的,得慎重再慎重。”紫鄖掀眉,“你倒是清楚。”往好裡說,有汪管家看顧著,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了她去,往壞處說,竟是在魚小閒身邊放了一雙眼珠子了。
“小人只是不負王爺所託。”
“若沒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是。”汪管事弓著退出紫鄖的外書房,心裡思忖著,這府裡有幾把他得用的鑰匙,由他隨身帶著,那些個重要的便由他們家王爺保管,如今王妃還沒真的過門,卻已經掌握了府裡最重要的鑰匙。
王爺目光向來狠毒,尋常女子難得入他的眼,毋庸置疑,這王爺自己挑的媳婦兒很得他的心,還把府裡重要至極的鑰匙給她,一定會是個好的。
紫鄖待書房裡空無一人,這才打開驛站傳來的信,朝中的好友在信裡說皇帝念他大婚在即,又鎮守西北有功,指了朝中兩位大臣的兩名嫡女為側妃,但末端好友又添了一筆,寫道皇帝在朝堂上當著眾卿家的面罵了他一句混帳,又說那兩位大臣的嫡女得知皇帝賜婚,要她們遠嫁到西北的消息都“高興”的哭了。
他把信丟進火盆裡燒了。
“高興”嗎?哼!
另外一封則是,大長公主要來觀禮。
他也把信燒了。
晚膳時,紫鄖把想讓魚小閒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部分,不想讓她心的事,便閉口不談。
側妃這件事,魚小閒能理解,他身邊的側妃、姨娘,定數就放在那,就算想避也避不開,人進來了,萬一抵受不住的時候再說。
可大長公主是誰?
她給紫鄖挾了一筷子熱騰騰的荸薺獅子頭,又給他舀了一小碗去了油的雞湯,“雖然說食不言,不過大長公主是誰?你最好跟我說一說,免得到時候我不小心做出有失禮儀的舉動,給你丟人。”聽起來就是個輩分很大的人。
紫鄖默默把獅子頭配著乾飯吃了,也把湯喝了,就在魚小閒以為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慢的開口了,“是我名義上的母親,她要真來了,把她當高貴的客人供著就好了,任何多餘的想法都不必。”她
覺到紫鄖冷下去的口氣,也就不再問了,專心的吃她眼前的飯菜。
“為什麼不問了?”
“你想跟我說的時候,我再聽著。”她又給他挾了素炒菘菜花,也給自己挾了一筷子。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就那凡夫俗子看著高貴的皇室,說到底也是一群人,是人,就有他們自己也解不開的結。
他不說,她便不問了。
歇息的時候,秋嬤嬤見魚小閒一個要嫁入這家庭的女子,卻對夫家一問三不知,又見她個平和溫潤,從不對誰高聲說話,看著是個好相處的主子,便多嘴的提點了兩句。
若不藉由自己的嘴,這位大人怕是很難將自己的身世吐實,說完這些,她自然會去請罪——大長公主是先皇最小的女兒,尚了駙馬後一直無出,後來先皇駕崩,駙馬也意外墜馬而去,她一個寡婦無依無靠,榮華如何,富貴又如何,她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她的故去而消失,看著自己年歲越大,又不住彪
攛掇,便向坐上皇位的弟弟要了甫出生的幼子來養。
這民間無出的婦人過繼自己三等親的親戚來當繼子也是時有所聞,如果母子倆就這樣守著公主府裡的富貴過一輩子倒也不是什麼壞事,雖是皇室幼子,也與龍椅無緣,不若當個閒散宗室、富貴閒人來得自在逍遙,而且依照王爺的聰明智慧是一定能替大長公主掙臉的。
但是大長公主再嫁了,嫁便嫁了,本就沒有非要她守節的道理,只是這一嫁,生了三子,有了自己的親生兒,王爺硬生生從被人捧在手掌心的位置,栽到了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