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三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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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往後看。”他說著一揚手。

往後看?陸羽遲疑了一下,繼續往後翻去,對方沒有讓他失望,下一張的照片足以驚得他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個樹林,松樹林。

柏樹和松樹參雜著,茂密得有點過了。在樹冠下的部分,常年受不到陽光的樹幹乾枯皸裂,像是半腐了的蛇皮,一條條地佇立在那裡,黑黢黢的,哪裡還有那種松柏長青的好意境。

在下面望去,更像是一層層的牢籠,而在樹林的正中還有一條甬道,很窄,只能容下一人通過,像是林中的山一般。

從照片上看,拍攝者的選取的角度不太好,照片有點歪斜,在距離左上角很近的那個位置,有個人。

死人。

死人他見得多了。

但是,這個和別的不同。

這個人是被吊死的,被一奇怪的兵器吊死,他的前全是血,很濃,直直地垂下來,在那件白袍子的映襯下有著荒涼的質,很扎眼,很妖豔。

太遠了,看不清臉。

夜叉王…夜叉王…陸羽湊近了仔細看,還是看不清臉,看身形打扮倒是一般無二。

“那後邊還有。”警察叔叔及時提醒。

“哦。”陸羽來不及回話,迅速地向後翻去,一張特寫,兩張特寫,三張特寫。

尼瑪,小陸真真佩服這個攝像的,這麼恐怖的畫面都捕捉得很有美,歪過去的相機讓他不得不扭著腦袋看,甭提多難受。

第一張,是臉。

夜叉王的臉並不難看,還算清秀,就是慘白慘白的還有皺紋,近了看像是《火影忍者》裡的大蛇丸。他喜歡把頭髮留得很長,還不剪頭簾,這個怪癖在其死後終於取得了應有的效果,一縷縷青絲自然下垂,像是黑的瀑布,電影裡的女鬼都這樣。

透過髮絲,還有那鼓起如燈泡的眼睛隱約可見,不再細長,依舊可怖。

他那像是九節鞭一樣的奇怪兵器緊緊地勒在了咽喉,一隻鋼爪墜在頸前,獨特的金屬光澤權當點綴,這東西是個古物,價值不菲,不知道誰這麼缺德把他當成繩子用。

可能是吊的時間久了,半懸於空中的夜叉王那脖子有些長,配上似在下塌的狹窄肩膀,特別猙獰。還別說,這貨的造型和賀忱有點神似,尤其是頭髮,不清楚的一定把他倆當成父子,啊不,當成母女要更貼切些。

這張照片可以做成恐怖電影的封面了,很有染力。草!陸羽暗罵,很倒胃口,一想這髮型就難受。

文靈就特喜歡裝成女鬼爬上陸羽的,經常看她偷偷熄了燈,然後兩隻小手往前一搭,翻著白眼穿個睡衣往前飄,那小碎步一倒騰就開始樂在其中。不行,明天得叫她把頭髮剪了,要不就攆走,果斷攆走!陸羽尋思著她那可愛的表情,笑意上湧。

再翻開第二張,口。

夜叉王本不瘦,最少前是有的,只是他的袍子太寬鬆,顯不出體態來,要是秦嵐那樣部以上發育特成的女人或許能將其撐起,但是,不管怎麼瞅都和好看無緣,寒凌的老頭子都喜歡穿袍子,這是什麼愛好。

看著男人的口不是件好事,但是陸羽不得不看,誰讓他好奇呢,好奇害死貓,好奇害死狐狸。夜叉王的口就是血殷殷的一片,像是給人開了個,可能是出手的人實在太快,那白袍上印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口子,沒錯,四四方方。

這是什麼兵器做出來的?陸羽眉頭緊鎖。

原本,依著他的想法,這事情最好的結局就是夜叉王死在了銅鐘僧的手裡,省著麻煩,也為自己保住秘密,有那麼個大和尚幫著自己滅口,自然少了一份後顧之憂。

而最壞的結局就是大和尚沒有乾死他,讓他跑了,既然他和大鳳凰貌合神離,就不擔心秘密洩。不用自己主動地找他,他為了陸羽手裡的半卷殘書一定會主動地送上門來,守株待兔誰不會,陸羽只要做好準備打他一悶就行啦,不過,這樣做有麻煩,也有風險。

可是,現在這是啥子情況呢?陸羽真搞不懂了。

他死了,誰幹的不知道,被什麼死的也看不出來,板凳腿?靠了。

再看第三張,我擦,這是什麼地方…陸翻來覆去地調整著角度,好半天才整明白,原來是後腦勺。

也不怪他,整張照片上都是烏黑的秀髮,中間偏下的位置是一道長長的血印,要不是後腦的奇怪構造陸羽也難以分辨,在這貨的枕骨處有一道血印,鈍器擊打留下的,這下子打得不輕,而且極準,二指寬的一條血線無比醒目,從左到右是一樣的顏,不分深淺。

啊,陸羽不得不佩服。捫心自問,以他的身手也打不到夜叉王的後腦,這地方不好打,但是效果奇好,要是被打中了,不管是多厲害的人物都必然會輸。初步判斷,這華麗麗的手法絕不是銅鐘僧那種橫練的外家功夫所為,面對以迅捷為長項的夜叉王,能夠以更巧妙的方法將其制服,人世間還有恁般高手?

陸羽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即使是在寒凌這種高手如雲的組織裡,也沒有誰能做到吧。阿修羅的實力比他要強,但是沒到這種地步,大鳳凰本用不著和他動手,而且那女人的真本事究竟是啥誰也說不清,帝釋天?拉倒吧,到現在對他的印象都是零的老頭子,鬼曉得他是個什麼妖怪。

會不會是“財神”要清理他呢,嗯,這倒是有可能。

想道此處,陸羽竟然緊張起來,向來不羈的他心跳加速,直想對著窗外大吼三聲:丫的,財神,是你嗎!?

呵呵,短暫的幼稚後,邏輯能力再次迴歸,陸羽自嘲地嘆了口氣,隨即做了個深呼接著往下看。

再往下的就沒意思了,桑彪,紅等等,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做的,可是有個老刑警在對面,他也不敢惹人懷疑,學著之前的樣子又挨個看下去,一通下來能有二十分鐘。

覺如何?”對方問。

“噁心。”陸羽直言。

“呵呵,正常。”這個老油條一點也不急,拿起筷子在一盤涼菜裡豁楞著,誰也看不出他的意圖。

“為什麼給我看這些?”陸羽自然要問。

“因為你要知道。”

“哦?我聽不太懂。”明知道對方在和自己打禪機,小陸也得兜著,滿臉賠笑地往下接:“您啊,還是跟我直說吧,我這腦袋疼的不行,,喝的太多了。”

“呵呵,你還量淺啊,這麼小的歲數,不容易啦。”他搖著酒杯,笑得玩味。

陸羽也笑了,這次他沒往下接,而是捧著那打照片雙手遞了過去,眼珠不動地等著對方把下文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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