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老子就是她男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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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推官急忙把孫氏拉到一旁,對韓通判笑道:“小妾無禮,大人莫見怪。”韓通判微微點頭:“李大人,若尊夫人沒有什麼大礙,此事還是算了吧。”說著對李推官使個眼。方才韓通判見被告是閻婆惜,李推官訟狀中又要喚人家男人到堂,心急之下也沒有多想就急急去報了貴王,此時坐回堂上,卻猛的回過神來,自己這不是害了李推官嗎?沒辦法,錯已鑄成,只有使眼暗示李推官。

李推官見了韓通判眼神卻是會錯了意,以為韓通判是暗示自己方才截斷自己話語和沉臉不過是給外人看地,叫自己放心呢。當下心中大定,笑道:“確實是小事一樁,在下也不會強人所難,大人只需傳喚武家當家到堂就是。”韓通判還未說話,冬兒已經怒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傷了你,咱家夫人賠錢就是!為何定要叫我家老爺前來呢!欺負人也沒這等欺負地!”孫氏冷笑幾聲:“為何不能叫你家老爺前來?莫非他見不得人?還是什麼野漢子,上不得檯面?”孫氏搶話極快,等韓通判想說話時這廝已經連珠介說完,韓通判心一下沉到了谷底,看了李推官和孫氏幾眼,嘆息一聲,這不能怪我啊!向椅背上一靠,再不言語。

閻婆惜雖然怕壞了老爺生意,卻聽不得別人汙衊武植,一直低頭垂淚的她忽然仰起頭,對孫氏道:“李夫人!我家老爺可是頂天立地地好漢,不容你這等輕侮!”說這話時一掃方才任人欺負的可憐模樣,臉上全是驕傲。

李推官見閻婆惜提到她男人時那驕傲的神情,心中莫名火起,冷笑道:“既然你家老爺這般英雄,為何你就是推三阻四,不肯叫他出來見人?”閻婆惜此時已經豁出去了,淡淡道:“婆惜無話好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著話盈盈拜側在大堂,再不說話。

孫氏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樣就找不到你那野漢子了嗎?哼,我告訴你!在大名府還沒有我家老爺找不到的人!”李推官更是恨聲道:“武夫人,等見到你家老爺我可要好好見識下他是怎樣一條好漢了!”閻婆惜心裡一顫,是啊,自己就算不怕拷打,不怕受刑,可是李推官勢力那般大,終究還是會知道自己與老爺的瓜葛的,再聽李推官話裡顯然已經把老爺記恨上了,這,這可如何是好?老爺,我終究還是害了你,難道婆惜真是那看相人所說的命薄之人,註定不能和老爺在一起麼?

李推官見閻婆惜臉上終又出懼,心中得意一笑,轉頭對韓通判道:“大人不若如此。此等小事本也不應鬧上公堂。小人愚見,不如讓小人帶這閻婆惜回府。等武家老爺去我府裡時當面把話說開,也免得說咱官家欺人!”韓通判心思早不在這裡了,一直在提心吊膽聽後堂動靜。也沒聽李推官說了什麼,嘴裡隨便應道:“好好。成…”孫氏面一變,她又如何不知道李推官心思。不過終於還是沒敢說話。

閻婆惜聽得韓通判答應。面立時慘白,抬頭看。卻見李推官正笑著上下打量自己,閻婆惜沒有說話,手卻偷偷握緊了袖中的“五珠護鳳”她擔心遺失,從不戴在頭上的。

受著釵尾那微微刺痛地覺,閻婆惜心中一笑,雖然自己身子不再清白,但自己發過誓言,以後再不會叫第二人碰自己地身子,今,有死而已。只是,你還會記得我嗎?

閻婆惜目光飄忽,心神彷彿又飛回了陽穀,回到了那和他初見的子,那一天,她懂得了開心,那一天,她懂得了傷心,那一天,她知道了自己地心。

第二次見面,初見面的欣喜,小花樣被識破的尷尬,終於留下他地得意,服侍他時的滿足,那一天,她成了世上最幸福地女人。

閻婆惜想著想著,微微笑了起來。

“走吧,武夫人!”李推官的話語打破了閻婆惜地遐想。

閻婆惜搖搖頭,轉頭看向冬兒,眼神裡出一絲決絕,冬兒和她相處久,銳地覺察到不好,急急道:“夫人,你…”

“冬兒,你要照顧好自己啊!”閻婆惜含笑道。

冬兒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聽一人笑道:“怎麼?想趕冬兒出門麼?”閻婆惜身子一顫,險些當場暈去,這可不是她想了千遍萬遍的聲音嗎?不敢相信地轉過頭,就見笑聲過,後堂屏風處轉出一人,紫袍,玉冠,堅毅的雙目,淡定的笑容,可不就是自己那朝思暮想的人兒。

旁邊衙役呼啦跪了一地,韓判官和李推官也急忙上去見禮,李推官更是一把將孫氏按倒,低聲道:“這是貴王!”閻婆惜呆呆看著身遭的一切,呆呆看著方才氣勢洶洶的餓虎都變做了溫順的羊羔,乖乖的拜倒在他腳下,呆呆看著他緩步走上大堂坐下,他永遠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彷彿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很熱鬧啊!”他笑著道。

通判大人和推官大人立刻堆滿笑容,在他面前囉嗦著什麼。

他又轉頭看了過來,眼中有一抹笑意。閻婆惜心劇烈的跳動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笑,好溫暖,好舒適。

“夫人,原來老爺是貴王!

“冬兒在閻婆惜耳邊欣喜的道,太過動,聲音都顫抖起來。

閻婆惜猛地從自己的臆想中驚醒,方才從武植出場閻婆惜就陷入了狂喜,只是痴痴看著武植,早把身遭的事忘卻,這時才回過神,睜大眼睛看著滿堂跪倒的人群,貴王?閻婆惜笑笑,再次看向了武植,他就是皇帝又怎樣?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他。

“方才我似乎聽到野男人之類的話語,是以出來瞧瞧熱鬧。”武植笑呵呵的說道。

韓通判悄悄退到一旁“貴王之笑”?自己還是躲遠點,別殃及池魚啊!

李推官兀自不覺,恭敬道:“是啊,此女把小妾抓傷,下官自要和他夫家理論一番。”孫氏跪在地上,眼睛偷偷瞟著武植,心中暗暗拿武植和李推官比較一番,這一比較,孫氏心中哀嘆一聲,天上地下啊!

“哦,是你說他家夫君是野漢子?”武植笑著問孫氏。

孫氏見武植笑容,心中如鹿撞,嬌聲道:“回王爺話,是賤妾所說。”武植呵呵一笑,搖頭道:“何必呢?”李推官道:“王爺明察,此女夫家管教無方,縱容惡奴傷人,小妾氣憤罵了幾句,還請王爺莫怪!”武植笑笑:“不怪不怪,我一向脾氣好,別人罵我從不記在心上!”李推官一驚,抬頭看向武植:“王爺?這…您這話?”武植指了指閻婆惜道:“她是本王的女人。”話音不高,卻是滿堂皆聞,李推官“啊?”的叫了一聲,腿一軟,連續退了幾步,險些坐倒在地,孫氏更是猛地繃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和雞蛋一般大,直直看向武植,早忘了上下尊卑。

閻婆惜本來一直笑著看向武植,忽聽武植話語,也是瞪目結舌,笑容一下消散,不敢相信的看向武植,看到的是武植微微一笑。

閻婆惜怎麼也沒想到,把自己扔在一旁瞧也不來瞧一眼的老爺會突然表身份,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這大堂之上,對著滿堂官員衙役,指著自己說“她是我的女人”閻婆惜呆了半晌,眼淚緩緩出,她卻兀自未覺,心中的歡喜已到極致,只覺現在就是死了也再無遺憾,微微一笑,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武植一愕,急忙問道:“她怎麼了?”冬兒早撲在了閻婆惜身上,看她究竟,抬頭時笑著搖頭:“老爺,夫人沒事,想是太開心了…”說著話眼淚也大顆落下,看來也是為閻婆惜這麼長子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而歡喜。

武植嘆口氣:“你先扶夫人回去,請大夫診治一下,等我處理完雜事再去看她。”冬兒聽得武植會過府,歡喜的不行,笑著連連點頭,扶起閻婆惜向堂外走去。

武植轉過頭,看了看還在發呆的李推官和孫氏,笑笑道:“怎麼?你們不是要見我麼?怎麼見了面卻不說話?啊,險些忘記了,本王確實是不怎麼會管教自家女人,怎麼,李推官想教教本王麼?”李推官如夢方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垂首道:“王爺!王爺!下官失言!失言啊!都是下官這小妾惹是生非!下官回去一定重重責打她!王爺就饒過下官吧!”武植哈哈一笑:“那卻不必了。”說著話一拍案木:“左右!把他二人推出去與我重打三十大板!”先打了出出氣再說,別的事再慢慢炮製。

左右衙役撲上,李推官卻是猛地抬起頭,怎麼也想不到貴王會下令對自己用刑,不敢置信的道:“王爺!下官可是進士出身,又有官職在身…”武植笑笑:“那又怎樣?”李推官道:“刑不上大夫,此乃祖制!”旁邊衙役也頓時遲疑起來,北宋對士大夫極為寬鬆,文人治國氣息濃重,黨爭再烈,卻沒有人因此掉腦袋,至於平時對士大夫階層就更為照顧了“刑不上大夫”在宋朝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武植見眾衙役猶豫,笑著搖搖頭,邁步下堂,對一名衙役招招手,指指衙役手中風火,衙役傻傻的遞過去。

武植接過風火笑道:“其實你家小妾說的不錯,我確實是個人!”說著話輪圓木照李推官背上就是一“嘭”一聲,木重重砸在李推官後背,李推官“啊”一聲慘叫,被翻在地,打滾不止。

堂上誰也沒想到貴王千歲下來是為親自動手,一時都看得呆了,只有韓通判略微知道貴王千歲脾氣,見狀嘆氣,李推官這次怕是要栽大發了,既然貴王動手了,那事情就不是打幾了事了,搬出什麼“刑不上大夫”?看著吧,不知道這次你老人家又被怎麼炮製了。

武植又把子扔給那衙役,冷冷道:“還用我示範麼?”衙役再不敢多說,貴王都親自動手了,咱們還怕個鳥啊?當下如狼似虎的撲上,把李推官夫婦推了出去,不多時,外面就傳來“嘭嘭”的擊打聲和男女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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