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行宿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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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更不敢託大,要與我力爭先手。後面的青城弟子一見掌門使出這招,頓時騷亂起來,原來他們發現掌門人一出手就是青城派最兇歷的殺招之一“沙萬里”我心中冷笑,他招式使得越純
,就表明他越沒有擺脫招式上的侷限,未能突破劍意那一層的劍法,我有何懼?當下“身隨意動,意與劍行”純憑手中之劍去
受對方劍的走向、位置。
很快我就知,於雄起這一劍竟是九虛一實,前面九劍只是迫你改變方位,最後那一劍讓你避無可避,才是真正的殺招。我笑道:“於掌門技僅止此忽?”手中長劍後發而先至,在他未及發力的情況下,先一步點中他的長劍。我二人真力雖相若,但他吃虧在未能用上全部真力,當下被我一劍迫退半步。一招之間我已取得先手,這就是“劍招”與“劍意”得距離,即使我們功力相若,劍法同樣純
,在劍意上遠遜於我的於雄起對上我,仍然要吃上大虧。
我微微一笑,手中長劍中宮直入,臨到盡頭,突然左右各斬出一劍。這兩劍似乎都是實招,卻又都似虛招。旁邊點蒼幾個年長的弟子已經叫出聲來:“中分陰陽!”於雄起能穩坐青城掌門,手下當然也有幾分功夫,見我劍勢玄妙,手中長劍也急急畫了個半圓。
這一勢雖簡單,卻穩穩護住上半身,雖然保守,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於雄起的這招應變,已是他在這種情況下的最好應對了,我冷“哼”一聲,劍意二字奧妙之處。
正在於變化無窮,從無可能處幻化出生路來,手中劍立改斬為貼,平平拍在他劍身上,借力向後,斜他左臉。
於雄起連忙側頭,卻哪裡閃的開來,只覺耳邊一涼,半隻左耳已被削下。我正待再斬,卻被一把劍架住,我抬頭看去,卻是一個青城派弟子,捨命架住了我必殺一劍,但我劍中真力,豈是他所能敵,立被震退五步。
其餘青城派人,這才如夢方醒,紛紛搶上前來圍成一個圈,將掌門人護在其中。那年輕的青城弟子劍護在於雄起之前,倒是頗有幾分氣概,道:“今
我林尚遠,縱是舍了
命也不會再讓你碰我師父一
汗
的。”我看著眼前的少年,捕捉到他眼中那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道:“你以如此年紀能接我一劍,成就已是不凡,我不殺你,速速帶於雄起滾下山去吧。”於雄起傷得不重,早已被門下弟子扶起,聽到我的話,轉頭看我一眼,眼中滿是怨毒之意,一言不發,連狠話都沒
代一句,帶著一眾青城弟子,灰熘熘下山去了,我回轉點蒼,眼見眾人眼中俱是崇敬之
。
師妹更是心情動,心中滔天愛意,再也無法忍住,毫不避嫌的走上前來,溫柔的用手帕擦去我額上的汗珠。
我偷眼看那峨嵋的鳳湘湘,只見她臉蒼白,呆瞪著我和師妹,手指緊緊掐住衣角,抿緊了嘴
一言不發。
我心中偷笑,玩一個女人的心靈,有時候實在並不比玩
她們的身體
覺差,當然,最妙的就是把這兩者都玩
在鼓掌之間,譬如眼前這個女人,我看著師妹純真的臉,忍不住想。
正在此時,耳聽得雲錦的聲音道:“嶽掌門神功蓋世,雲某自認不敵,但今之事已非私鬥,我華山一派的聲譽不能斷送在我雲某手中,今
還要請嶽掌門來指點一下我華山的四象陣法。”以他的身份肯自認不敵,實是難得,更因如此,其挑戰的要求讓人難以拒絕。
葛通明早已忍耐不住,破口罵道:“媽了個把子,想以多打少嗎?莫非華山就只剩這等伎量,掌門,我和朋遠一起幫你。”我微微搖頭。
其實葛通明自己也知其功力與我差距甚大,加上郝朋遠兩人只會變成我的累贅,但華山四象陣乃華山鎮山之陣法,何況由雲錦和華山三雁親自出手,威力豈容小視?
葛通明只是想擠兌住雲錦,迫他與我單打獨鬥。我搖手止住葛通明,轉頭對著雲錦,出隱龍,道:“雲掌門,請賜教。”雲錦直面著我嘆道:“嶽掌門莫怪我華山要以多取勝,僅見嶽掌門剛才小試牛刀,便知閣下劍法已早至劍意的境界,足與當年的‘劍魔’憐滄海分庭抗禮,單打獨鬥世上已沒有幾人能是閣下的對手,‘點蒼神劍’之名實名不虛傳。”眾人沒想到雲錦對我的推崇以這麼高,那邊廂天象早已冷哼出聲。雲錦微微一笑,道:“大師也是知武之人,等會兒在下與與嶽掌門動手時,大師便知雲某所言非虛。”說道最後一個字,我發現自己已被圍住。
站在我正北方的是面目冷肅的雲錦,西面卻是一臉殺氣的“雲雁”周嶽,南面之人身材瘦小、身穿藍衣極象傳聞中的“藍雁”肖藍,東面之人卻是左手拿劍、身著玄衣,從特徵來看無疑就是“黑雁”柳峰。
眼看陣勢已經布定,我心中平靜下來,手中長劍“刷”的揮出,直指周嶽。我這一劍,雖看似緩慢,內中卻極有學問,選擇周嶽為物件,更是經過深思慮。
因周嶽曾被我生擒,心中必定猶有餘恨,出手無論重或輕都會影響整個陣勢,而我這一劍又凝力未發,中途畜住氣力,隨時可轉向作那雷霆一擊,務求一擊破陣。
誰知周嶽不閃不避,反而一劍轉向我攻來。我心中冷笑,便想變化劍勢,先攻破周嶽,卻猛的到後面風聲驟響。我心道:“怎麼來得這麼快?”身隨意動,轉瞬間移開半尺,卻仍
背後一痛,伴隨著陣外兩聲驚呼,背後鮮血早已灑出。我停下步來,發現又被四人圍在當中,此時我已不敢有絲毫大意,默查四人移動方位,卻發現他們正以一玄妙軌跡緩緩圍著我轉動,我雖對陣法毫無研究,卻也能揣測這陣勢必然暗合九宮八卦,眼前眾人離我似遠實近,人影俱是虛像。
我心知再遭陣勢圍困,必死無疑,心中默算,突然一劍向空中無人處揮出,一時間眾人只見眼前一片金光,不能見物。只有郝朋遠在那邊叫道:“旭東昇…這是旭
東昇…”點蒼弟子大驚,竟是傳聞中點蒼劍法的密招,借
確的計算,以劍身反耀陽光,瞬間取人頭顱的絕技“旭
東昇”這招除點蒼開山祖師外,無人練成的絕技竟在今
重現。就是這短短一瞬,已經足夠了,雲錦實戰經驗豐富,大喝道:“速退。”卻又怎麼來得及,我如影隨形般附著肖藍,手中長劍運起真力硬生生盪開他橫在
前的長劍,左手早已乘隙直入,震傷他內腑,看著肖藍吐血往後仰去,我腳下絲毫未停,瞬間已至柳峰身旁。
柳峰剛剛目能視物,便見一劍光面
來,心頭大駭,急忙舉劍格住,卻早被我一腳斜踢在
上,一時間決無再戰之能。
“旭東昇”餘威散盡,雲錦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位弟子,面如死灰,強笑道:“嶽掌門劍法通神,我雲錦前來挑戰實是自不量力,螢火之光妄圖與皓月爭輝。
以前之事,便就此一筆勾銷,我華山一門只要雲某在生一,便決不敢再找點蒼尋釁。”一瞬間他彷佛老了十年,絲毫沒有初上山時的豪情壯志。周嶽在一旁吼道:“師父,我們還有兩人,華山何曾敗了,今
就算華山戰至最後一人也是決不言退…”話未說完“啪”的捱了一個耳光,雲錦在旁厲聲道:“你難道真的要我華山一派就在我手中覆滅嗎?難道你以為我們全部死在這裡就有臉見開派祖師嗎?”說道最後一句,已是忍不住湧出淚來。
周嶽不答,臉上也滿臉是淚。兩人默默的攙扶起地上倒下的肖藍和柳峰,一言不發的往山下走去,在夕陽的餘輝掩映下,眾人目送華山本代的英,就此退出了江湖爭霸,這一幕竟顯得異常淒涼。
我冷眼旁觀,並沒有到如何驚異,一個門派的崛起,總是伴隨著幾個門派的衰落,這就是江湖,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有什麼人情可言。
這邊廂,天象口宣佛號,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今嶽掌門劍敗青城、華山兩門,聲名之盛無人能及。以後的江湖恐怕就是嶽掌門的天下啦。”說完,深深一鞠。我口中道:“不敢不敢。”也是一鞠,手上卻不敢怠慢,暗運真力。我們兩人對鞠,周圍的時間和空間彷佛靜止了一般,一時間竟沒有一點聲息,然後是突然“砰”的一聲,有若鐘鳴,我
口如遭雷擊,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葛通明在旁邊忍不住喝道:“寂滅鐘聲。”聞者人人
變。
原來這寂滅鐘聲正是天象的絕技,天象在上屆武林會盟,便是憑這一招取得盟主席位。此招發出時,周圍萬籟俱寂,但內力一受阻隔便爆破似的發出鐘鳴,威力奇猛。我轉眼看去,天象也被震退一步,他眼中驚異之更甚,口中道:“好,好。
待得武林大會,再領教嶽掌門的高招。”說完,轉身與松風相攜而去。我回頭望去,自葛通明,郝朋遠以下人人跪倒,點蒼眾人皆知自今起,在我的統領下,點蒼之中興已成必然,領袖武林指
可待,而我在點蒼的威望更以接近於神。即使桀驁如葛通明,也對我心服口服,再無半點不滿。
這時,峨嵋師太玉情也跑來向我告辭道:“今有幸得見嶽掌門神技,令我與小徒均獲益不少。天
不早,出家人行走多有不便,這便告辭了。”我心下暗急,急忙挽留道:“師太何必來去如此匆匆,天
不早,師太又帶著兩名女徒,行宿多有不便,何況我更有事與師太商議,何不就在點蒼休息一宿,也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玉情見我說的誠懇,也便答應下來。我心中狂喜,急忙命門下弟子準備食宿。鳳湘湘打開門,心中紛亂如麻。剛才房中師父與姐姐的話,在她腦中盤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