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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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易蓮墜馬蘇醒後,已經又過了兩天。這兩天裡,李緣安排了不下十名的大夫來為她看診,可得到的答案全是——“這位姑娘的失憶,必定是腦子裡受損,老夫現下能做的,就是為這位姑娘抓幾味醒腦、清血的藥材,這時一久,也許這位姑娘就能記得起自己的事了…”時一久?李緣聽到這四個字,那眉頭隨即挑得老高,為了這不知打哪來的女孩,他已經整整費了五個夜在她身上。

若不是因為這樁烏龍事件.此刻他早就抵達揚州,同時開始了收集史道安貪瀆的罪證,要是順利的話,或許他已經將這件事給辦妥了。

先前,為了唐瑛而耽擱行程,這會兒又為了這個女孩而停滯不前,他替皇上視察民情,已是多得數不清,可從沒像這次這般的麻煩…

“紅兒,”李緣看著乖乖坐在椅子上,喝著大夫開出的藥方所煎煮成藥汁的易蓮——為了方便起見,他替她起了個新名。

“你這兩天難道都沒想出什麼嗎?”在京城裡,人人都知道,當今的晉王爺李緣,可是文通三略、武解六韜的文武全才,不論是詩、作對、乃至武事韜略,可說是無一不通,如此的才俊,外配六尺身長、俊逸五官、顯赫身世,京城裡的名門閨秀,莫不以引他的注意,為最大目標。

每回一到季的賞花宴,全穿上最華麗的衣裳,就盼心上人能將目光,多停留在自個兒身上一會兒。

如果,她們知道只要跌下馬,佯裝失憶,便能搏得他全部的注意力,只怕這會兒京城裡的姑娘,最免費的話題可不是花鈿樣式,而是如何才能將自己,穩穩的在李緣面前摔下馬!

“呃…”易蓮,也就是現在的紅兒,她放下被她喝個光的瓷碗,先是抹淨嘴角殘留的藥汁,這才看向李緣。

“這個…”她當然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心底也明瞭他想聽到的是個什麼樣的答案,可這兩天她吃好、睡好,除了頭還有些痛之外,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啊!

就連睡覺,也是一夜無夢,如此一覺到天明,如此的情形,要是真說了出來,只怕他那張好看的俊臉又要翻紅,然後接著一片慘白,最後再拿著他那雙彷彿會放電似的眼睛,瞪著她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這個什麼?”李緣耐著子,等著她的答案。

“我什麼也沒想到…”

“你什麼也沒想?”他的聲音此刻有些危險的上揚。

“我看你是本沒想,”果然如易蓮預料的,李緣的一張俊臉此時因為氣憤,而呈現一片赤紅。

“而不是沒想到!”

“這個…”她不能否認他的話,因為她真的什麼都沒去想。

是,她有得吃、有得穿、還有地方睡,就算一時三刻想不起自個兒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也不會落得過著三餐不濟,以天為蓬、以地為席的苦子。

再者,就算她真的努力去想了,也不見得能想些什麼啊!

那些來替她看病的大夫都說了,她這種病是急不得的,既然急不得,她也不必勉強去想那些她現在是絕對想不起來的事嘛。

“這個什麼?”李緣自認對於姑娘家,向來是彬彬有禮,雖不至於殷勤有加,但以禮相待、好言相對,是決計少不了的。

可是眼前這個紅兒,卻屢屢使他破戒,見著了她,總讓他忍不住要念她幾句、說她幾回。

不說別的,光她醒過來之後,知曉自己記憶喪失,並不像尋常姑娘一般,落淚以示心慌、顫抖以表惶恐——而是扯著他的衣袖直喊餓!

茶飽飯足之後,居然當著他與唐瑛的面,又大剌剌的爬回榻上,呼呼有聲的睡了起來。

這般的女子,不知該說她是天樂觀、抑或是摔下馬時,將腦子給摔壞了。

“要是我努力想,卻什麼也沒想起來,豈不是會更難過…”她聲如細蚊的說著。

面對他的怒氣,她是既不想去安撫,也不想做些讓他寬心的事。

耳尖的李緣,當然沒漏過她剛說的這幾句話。

“你連努力這兩個字,都沒做到!又怎麼會認為自己想不起來!”

“可是…可是…”她直覺認為他話中有誤。

“可是在地上走路的豬,也不可能光靠著努力,就能在天上飛啊…”是,她爹常說,要知天命、常歡喜,子才會過得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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